種權柄。
是否下雨,看得不是雲有多重,水汽有多少。
神仙說有,那就是有,神仙說沒有,那就算是烏雲壓頂,也一滴都別想下。
要想繞開這個規則,就必須利用道法。
而且這道法還得在不是天庭嚴令禁止的地方才能施行。
“阿塵,道門求雨咒你應該知道?”
“知道。”
“那你不妨試試?”
“可是,我要做的不是求雨啊。”洪塵不解。
一休大師笑呵呵地說:“不急不急,貧僧知道你不是為了求雨,但是如果你想讓這天下雨,至少應該先看看這雨是怎麼生成的吧?不過既然你不願意,那不如貧僧來試試求雨,你好好看看?”
“會不會太麻煩大師了?”
一休大師擺擺手:“不麻煩的。”說罷,他直接席地而坐,雙手合十,笑容收斂之後,整個人突然多了一種寶相莊嚴的氣息。
當即,一連串咒語從他口中傳出,梵音擴散,也叫人心神安寧。
洪塵好歹在少林寺混過,對一休大師的咒語自然不會毫無所知。
佛門求雨,用的多是觀世音菩薩甘露咒。
而伴著咒語的傳揚,原本萬里無雲的天空突然便黯淡下來。
沒有突兀而來的烏雲,也沒有洪亮的電閃雷鳴。
啪嗒!
一滴雨水突然打在洪塵的臉頰上。
接著,越來越多的雨水紛紛降落,不多時,一陣太陽雨在院子頭上下得十分酣暢。
菁菁和家樂這兩個沒有法力的人,自是看得驚奇不已,甚至大呼小叫。
而洪塵看到的,可能有一點兒不一樣。
那隱藏在眉心處的神目不知何時已經自然開啟,瞳中映照出來的不是太陽雨,而是這一陣雨背後所代表的天地規則或是自然之道。
凡間道法咒語的生效,和神仙並不總是存在著直接的關聯,因為神仙沒有那麼閒。施法之人所誦唸的神名,一類是真的要神仙反饋借力,典型的好比請神術,但就算是請神也不是每次都能驚動對應的神。
其二,也是絕大多數時候,其實只是為了對執掌此道權柄的神仙表示尊敬,雖然人家不一定會看你,但你最好是在人家看你的時候有過表示。
洪塵這一看,便從白天看到黑夜,又從月升看到日落。
翌日,晴。
“你說,小師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啊?”
飯桌上,家樂一邊吸溜著白粥,一邊好奇地看著屋外。
一夜過去,洪塵始終保持著同樣的姿勢站在院子裡,不光腳步沒有挪動半分,甚至就連眼睛都沒有眨過一下。
為了避免打擾到洪塵的領悟,菁菁和家樂還依照一休大師的吩咐把之前散養的雞鴨鵝和兩頭豬都統統關了起來。
菁菁手拄下巴,咬著筷子,眉目之間略帶憂愁:“我也不知道啊,我師父說,這種狀態是可遇不可求,三兩天不算快,十天半個月也不算慢的。”
家樂大驚:“啊?那小師弟就一直這麼站著不動,也不喝水不吃飯,他的身體能受得了嗎?”
菁菁也困惑地搖頭:“我師父說沒問題,但是我想的和你一樣,不喝水不吃飯,哪兒有人能承受得住啊?況且小師弟還連眼都不眨。”
“唔……”家樂想了想,說:“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有法力的緣故,所以就算不吃飯不喝水也沒問題。畢竟以前聽過的神話故事都是這樣說的嘛,那些高人神仙都是餐風飲露的。”
“這麼說,似乎真有可能。”菁菁認可地輕輕點頭。
家樂拿起一顆雞蛋,邊剝邊說:“要是小師弟真的站上十天半個月,那我估計我師伯該著急了。”
“嗯?為什麼?”
家樂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道:“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我知道啊,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看了,六月二十八,怎麼了?”
“那你說,六月有幾天。”
菁菁不耐煩地撇了撇嘴:“你當我是什麼人啊,我當然知道六月有二十九天呀!你要說什麼就快點說,要不然莪還不聽了呢!”她屁股往旁邊一扭,端著碗別過頭去。
家樂見狀終於不再賣關子,討好地道:“好好好,那我就直說了,你可千萬別害怕啊!”
“有什麼好怕的,你師父每次帶那麼多殭屍進進出出,你有見過我害怕的樣子嗎?”
家樂不相信,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