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還是猶豫。
見狀,洪塵抿了抿嘴,加了最後一把火。
“師兄,你知道我上次跟四目師叔出去的時候掙了十萬兩銀子嗎?”
“啊??”
文才大驚失色,秋生也忍不住發出驚呼。
洪塵笑眯眯地看了看兩人,乾脆從懷裡拿出銀兩,在空中輕輕甩出悅耳的聲響。
“十萬兩,分了四目師叔一萬兩,現在還有九萬兩。我的想法是,如果有人要出去自行擇業的話,那身為師弟也該送上一份禮物……”
文才眼也不眨地盯著銀票,迫不及待地問:“小師弟,你要給我銀票嗎?”
“嗯。”
洪塵頷首,大拇指輕輕搓出單獨的一張,“你跟著師傅那麼多年,那些工錢師父都幫你收著,但以義莊的情況來看,我估計數目不會太多。作為師弟,我又怎麼能忍心看著你們出去之後飢一餐飽一頓的呢?所以,我決定,等你離開的時候,我會送你一萬兩銀票!”
話音剛落,便聽兩人齊齊倒吸涼氣。
洪塵趁熱打鐵:“一萬兩銀子,說實話,就算從今晚後你們都不掙錢,只要別大手大腳或者嗜賭成性,真的夠你們花銷一輩子了,我指的是,你們將來娶了老婆生了孩子也夠的。”
“我知道,我知道!”文才小雞捉米般點頭,“我估計,從小到大包括衣食住行在內,我花掉的銀子最多也就幾百兩。”
洪塵倏地把銀票塞回懷裡,文才頓時滿臉惆悵。
“現在說好了,師兄什麼時候想走的話告訴我一聲,到時候我一定把銀票給你。”
說罷,他自顧自地往前走。
身後,文才和秋生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彼此眼中的躍躍欲試。
回到義莊,洪塵剛把酒罈子放下,立時便感覺周圍陰氣一重。
抬頭,只見四個臉色煞白的鬼差將他圍在中間。
洪塵退後一步,“都在這兒了,你們帶走吧。”
然而,四名鬼差並沒有看向酒罈,而是定定地看著他,眼神幽幽令人心裡發毛。
洪塵眉頭一皺:“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一名鬼差開口,嘰哩哇啦的聲音叫人根本聽不明白。
洪塵打斷:“等一下,能說人話麼?”
鬼差閉上嘴巴,目光危險起來。
“我知道吃了泥巴就能聽懂和說鬼話,但是這玩意兒我是不可能吃的,你們要麼現在就帶著鬼魂回去,要麼就等我師父回來跟他談。”說著,洪塵提起腳步就要離開。
可是,面前的兩個鬼差卻同時朝著中間挪了一步,擋住他的去路。
與此同時,四個鬼差手上一動,頓時握住四條白色哭喪棒,棒中傳出嗚嗚的鬼哭聲,宛如魔音一樣貫入耳中。
洪塵停下腳步,道:“我說的話你們肯定能聽懂,你們最好現在把東西收起來,否則就別怪我不給你們機會。”
四名鬼差面無波動,舉起哭喪棒。
洪塵驀然失笑。
“我真是給你們臉了。”
哭喪棒當頭打來。
只聽得洪塵冷哼一聲,體內霎時衝出無數淡金色的劍氣,四條哭喪棒瞬間被絞碎,四名鬼差的陰體也當即被擊飛。
劍指點出,一連串的符籙憑空而生,首尾相連宛若鎖鏈一樣將鬼差纏繞捆綁起來。
隔空一拉,四個鬼差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拖到身前。
鏘!
天問飛來。
洪塵握住劍柄,太陽之氣灌輸,煌煌金光流動著佈滿錚鳴的劍體。
僅是劍身上綻放的光線,就刺得四個鬼差的陰體宛如冰塊融化一樣逸出陰氣。
洪塵手腕輕輕一動,四個鬼差當即開口求饒。
“道長饒命!還請高抬貴手,我們知道錯了!”
“對對對,道長手下留情,我們不敢了!”
望著他們連連叩首,洪塵嘴角一扯,“這不是會說人話麼?剛才裝什麼高冷?”
鬼差正色,齊聲道:“道長,我們錯了!”
洪塵白了一眼,轉身坐到椅子上,問:“剛才說什麼呢?”
四個鬼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還是其中個子稍大的鬼差咬了咬牙,道:“道長,您師父答應過我們,要給我們燒一些冥鈔。”
洪塵等了一會兒,愕然道:“沒了?”
“沒了!”
“那你們直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