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學。”
“行,晚上我試試。”
況天佑起身要走,臨出門前,他忽然又說:“對了,馬小玲晚上要在正中家招魂,你……”
洪塵笑了笑:“放心吧,她會成功的。”
“不是,我是想說,金姐知不知道是你?”
“她當然不知道了,如果她知道,那馬小玲也沒機會招她的魂。”意思很明顯,假如洪塵暴露了,那他一定會斬草除根不留痕跡。
況天佑聽著這樣的話,不知道該是什麼心情,這跟他印象中的天師什麼的好像完全不搭邊。
“那……金正中呢?”他又問。
洪塵:“他還有點用,用完了我再送他上路。不過,你這是同情心氾濫了?”
“我只是覺得他們都是普通人,而且有句話不是說不知者不罪嗎?”
“這話你說得不對。你仔細想一想,他們到底是‘知’還是‘不知’?”
其實不用認真思考,金姐和金正中肯定是知道的,否則他們不可能裝得那麼像,多年來都不被人懷疑。
只不過,他們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也不認為自己會受到懲罰。
“我很欣賞你身為一個殭屍對人類所抱有的憐憫和共情。所以我也可以直白地告訴你,這輩子讓他們在我手裡走到盡頭,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結果,否則,接下來不知道他們要在輪迴後變成什麼樣的牲畜被人宰殺吃肉。”
況天佑怔愣片刻,輕輕點頭。
“好吧,我知道了。”
他仍是莫名感慨,其實說到底還是金家人自己作孽碰到了正主,既然正主都不選擇原諒,那他們身為旁觀者自然也沒有立場和資格要求洪塵怎麼做。
況天佑離開後,先去酒店接了況復生,順便把況復生認認真真挑了一天一夜的糯米和大公雞帶了回來。
到家不一會兒,王珍珍就來拜訪。
她手裡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態度仍一如既往的熱情。
放下水果後,她看到略微有些雜亂的房間,立刻挽起袖子開始收拾,接著又要給況天佑和復生洗衣服。用她的話說:“你每天上班那麼忙,又要帶孩子,大家都是鄰居,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當然是能幫就幫咯。”
換做今天以前,況天佑一定會找遍藉口拒絕,就好比之前說過的:“我不想別人誤會我們。”
可現在,他話到嘴邊卻再難出口。
究其原因,自然是因為樓下那位不知道有多少歲、不知道有多大本事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的“茅山天師”。
所以說,人也好,殭屍也罷,總是天生就帶著一點犯賤的本領。
洪塵自然也希望況天佑可以識趣一點兒,這樣他至少還能省下唯一一根姻緣紅繩。
晚上,九點。
馬小玲來到金正中家裡,收拾好金正中那個亂七八糟的法壇,很快就召回了金姐的魂魄。
與張美倩和pipi等人死後的魂魄不同,金姐的魂魄看起來格外透明和虛弱,甚至剛開始現身的時候還懵懵懂懂好似丟失了記憶一樣。
馬小玲皺著眉頭忙碌半晌,才終於讓金姐的魂魄變得“聰明”起來。
她對金姐提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問題,可惜金姐的回答對於尋找戒指或戒指的主人根本沒有用處。
隨即,她轉身離開,將房間留給痛哭流涕的金家人。
王珍珍看她沉著臉,便關心道:“小玲,你不是成功了嗎,怎麼看起來還不開心?”
“唉,雖然招魂成功了,但是金姐根本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甚至她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一無所知。”說到這兒,她忽然轉頭看向況天佑:“對了,你在警局調查有沒有什麼進展?”
況天佑搖頭:“沒有,最近的案子我都盯著,暫時沒有發現類似的案件。”
“那就麻煩了,說不定那個女鬼是想玩個大的,又或者,她其實已經出手了,但是我們目前還不知道……等等,你之前說,金正中和某人發生過爭執?”
“是,阿塵跟他們在大堂爭執過,是因為他想讓金家搬家,然後租下他們的房子。我問過了,他給的原因是,因為他非常不喜歡裝神弄鬼的人。”
王珍珍驚訝:“小玲,你不是懷疑洪先生吧?”
馬小玲懷疑嗎?
當然沒有。
因為和那個女鬼交過手,所以她很清楚那種邪物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夠把握的,否則拿在手裡一天之內就能要人的命。
但是這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