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理解伊桑的想法。
甚至可以說,在瞭解亞里的為人之後,她自己都想給亞里一拳。
可她顯然不能這樣隨心所欲的處理問題。
葉沐於是立刻讓以撒去找了大法官澤菲爾,請教他關於這方面的法律規定。
澤菲爾首先讓以撒講了一遍具體經過,之後想了半晌說:“有一條關於行政官毆打平民的法律是——行政官‘無故’毆打平民,最高可以處10年徒刑;如果致人死亡,最高可以死刑。”
他說話時將“無故”兩個字咬得很重,顯然也對亞里的所作所為感到不滿。
以撒笑笑:“我想,這次的事很難被稱作‘無故’。”
“那就不適用這一條了。”澤菲爾聳了聳肩,“但除此之外可以用的法律就無關行政官身份了,只是針對打架。這樣的話,如果證據齊全但傷情不太嚴重,通常是道歉、賠款,最多再關上半個月到一個月;如果傷情嚴重——比如給對方造成了長久的負面效果,那最多可以判到七年。”
“不知道這位伊桑行政官的程度是……?”
澤菲爾拖長尾音,以撒說:“就打了一拳,眼眶腫了,大概會掉幾千血吧,應該會恢復得很快。”
澤菲爾見他沒明白他的意思,不甘心地追問:“證據齊全嗎?”
“我明白您的意思,法官先生。”以撒失笑,“但很可惜,伊桑自己已經承認了——雖然這種承認只存在於行政官之間的郵
件往來中,我們可以假裝不知道,但我想領主大人不會想看到這種徇私的行為。”
“好吧。”澤菲爾無奈地點點頭,“那我們來具體說一說這種情況吧——現在的情況是,他自己已經承認,不過傷勢的確不嚴重。那麼按道理來說,至少賠款是必須的,刑期也得有半個月才像話。但您看,我們都認為這件事情有可原,所以,我想他如果去好好向亞里道個歉、再多賠點錢爭取到亞里的原諒,我應該可以跟我的同事們爭取一下,讓他免除牢獄之災。”
以撒面露喜色:“這太好了!”
他明顯地鬆氣,起身與澤菲爾握手:“非常感謝您,法官先生。”
“不客氣,都是我應該做的。”澤菲爾頷了頷首。
以撒於是舉步離開,回去向葉沐轉達澤菲爾的意思。葉沐覺得這樣也好,另外,這個突發狀況也提醒了她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官方部門之內,也該開始制定自己的規章制度了。
類似這種問題的判罰,法院那邊沒有完全適用的條文實在是太正常了。因為這種事出現的機率太小,並且只會在特定群體中發生,法律想要完善到這一步雖然不能說完全不可能,但確實存不小的難度。
直接在部門之內有類似的規章就好了——比如像伊桑這樣的情況,除了罰款或許還可以降職、革職,要麼在一兩年內禁止升職,都是有效約束行為的手段。
這麼說的話,伊桑倒是運氣很好,趕在有這種規章之前,也算出了口氣。
可葉沐沒想到,伊桑實在是個有血性的人。
當以撒將澤菲爾建議的處理方式透過珍娜轉達給伊桑,伊桑的反應是:“坐牢就坐牢,我一個銅幣都不會賠給他!”
珍娜身為他的直接上級被他搞得人都蒙了,想勸他不必這樣置氣,但伊桑說:“我不是置氣,如果只是純粹的‘花錢解決問題’,我很願意這麼幹。”
珍娜神情複雜:“那你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伊桑忿忿道:“亞里這種卑鄙小人,如果因為這種原因讓他賺到錢,誰知道他以後還會做什麼?他會不會天天為了訛錢找麻煩?又會不會有和他一樣的流氓有樣學樣?”
“除非您向我保證這種風險毫不存在,否則,就送我去坐牢吧!”
“……”珍娜無語凝噎。
她當然沒辦法做這種保證。
只是作為一名稱職的上級,珍娜也沒有直接放棄,她找到亞里,巧妙地隱去了可以索賠這一部分內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想勸亞里為伊桑出具諒解書。
然而亞里馬上就表示:“我諒解?我憑什麼諒解呢!珍娜大人,請您看看吧——我的生活要比他困難得多,如果讓我諒解他,他至少應該陪我點錢吧!我要的也不多,10萬銅幣就行!”
一拳,10萬銅幣。
珍娜當即變了臉,輕蔑地看了亞里兩眼,不再說一句話,直接拂袖離去。
原本信心滿滿想要訛錢的亞里沒想到珍娜會走得這麼幹脆,愣了一愣,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