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風幾人分頭搜尋，李之頌在一棵樹下，發現了新近動土的痕跡。 “老大，這兒有情況！”李之頌大喊。 周逸風幾人連忙跑了過去，徐俊剛和馬楠拿著鐵鍬開始挖。 很快，一條拉鎖顯現出來，他們接著挖了幾下，一個箱子的頂端展現在眾人面前。 “老大，這就是監控影片裡那個行李箱！”李之頌十分肯定。 “沒錯，繼續挖，把箱子拿出來！”周逸風一著急，從馬楠手中搶過鐵鍬，和徐俊剛一起挖。 箱子很重，他們三個人合力才把它抬出來。 孫怡丹已經戴好裝備過來，透過口罩，她都能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屬於屍體的腐敗味兒。 周逸風上前開啟行李箱，和他們推測的一樣，箱子裡，一個女孩兒成蜷縮狀側身躺著，血把她白色的長裙染紅，暴露在外面的肌膚，已經有明顯的屍斑和腐爛痕跡，陣陣惡臭襲來，惹得大家都憋著氣。 行李箱裡，除了女孩兒的屍體，還有一把水果刀。孫怡丹初步判斷，水果刀就是殺死女孩兒的兇器。 蘇小涵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慘烈的場面，但畢竟是警隊新人，經歷的少，還是下意識後退了幾步，胃裡也是一陣翻滾。 “小涵，你去那邊待會兒，這裡交給孫法醫。”周逸風看出她的不適，走到她身邊低聲說道。 蘇小涵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答應著離開了。 孫怡丹上前檢查，做了初步的判斷：女孩兒的死亡時間已超過三天，在她的身上有幾處刀傷，致命的一處在脖頸上。 女孩兒的臉部雖有腐爛，但就輪廓和五官看，和照片上的馮肖雪很像。接下來，他們將把屍體運回局裡，由孫怡丹做進一步的屍檢。 回去的路上，周逸風給夏春紅打電話，讓她到局裡認人。周逸風簡單和夏春紅描述了屍體的穿著，夏春紅當即哭了。據她說，馮肖雪最喜歡白色，有一條白色的長裙是她的最愛。 夏春紅的哭聲惹得蘇小涵一陣心酸，她們之間的閨蜜情，她最懂。幾年前，夏末失蹤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哭，哭的撕心裂肺，卻無能為力。 夏春紅的痛，她感同身受，她只希望有一天找到夏末的時候，她還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具腐朽的白骨。 幾十分鐘後，車開向公安局大門。遠遠地，蘇小涵看到有個女人在門口徘徊，待車開近了，她認出女人是夏春紅。 “周隊，我下車陪她一起進去吧。”蘇小涵主動請纓道。 “也好，你去陪陪她吧！”周逸風道。 車在門口停下，蘇小涵下了車。一見到蘇小涵，夏春紅就快步走來過。她白皙的臉上，有清晰可見的淚痕。 “警察同志，肖雪真的被人害了嗎？”夏春紅很難過，她寧願他們找到的不是馮肖雪。 “夏女士，我們發現的人到底是不是馮肖雪，還需要你幫忙確認。不過，你要做好心裡準備，她已經死亡三天有餘，樣子……有些嚇人。”蘇小涵不忍說出這殘忍的話。 她能感覺到夏春紅扶著她胳膊的手往下壓了一下，蘇小涵怕她站不穩，連忙扶住她。 馬楠將車停在辦公樓的側門，和徐俊剛合力將行李箱從車上抬了下來，直接乘坐專屬電梯到了法醫解剖室。 蘇小涵特意走的很慢，幫助肖春紅穩定情緒。十多分鐘後，她們才到法醫室門口。 隔著那道門，夏春紅心情複雜，既難受、又緊張，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僥倖，希望死者只是個和馮肖雪穿著一樣衣服的人。 可當門被推開，她走進內間，看到解剖臺上那個穿著白裙子、已經不成樣子、勉強可以辨出容貌的女孩兒時，她徹底崩潰了。 “啊——”隨著尖銳的叫聲，夏春紅就像被抽掉拉線的木偶，癱軟在地上。 蘇小涵和孫怡丹忙過去扶她，可她的身體很重，李之頌過來幫忙，才把她從地上拽起來。 “夏女士，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點頭或者搖頭就行，然後我送你去休息。”蘇小涵的聲音輕柔而溫暖。 夏春紅換了一口氣，用微弱的聲音道：“沒錯，是她，是肖雪！” 說完，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可遏制地流出來。 蘇小涵不忍看她這樣，差點也隨著她哭出來，忙扶著她去休息室休息。 周逸風邊往出走邊給朱曉峰打電話，讓他把王曉武帶到審訊室。 在證據面前，王曉武依然狡辯，說他最近根本沒開過哥哥的車，更沒去過京郊的廢棄工廠。 對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周逸風見多了，並不生氣，而是看似不經意道：“你就這麼確定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你是兇手？馮肖雪這會兒就躺在解剖室，她會告訴我們誰是兇手。” 解剖室內，為了讓死者“說話”，孫怡丹正在緊張地工作。 監控室內，李之頌正在查詢銀色麵包車所經路線的監控錄影。 在馮肖雪的手指甲裡，孫怡丹檢測到微量的人體組織。她推斷，應該是馮肖雪在反抗的時候撓傷了兇手。她會將提取到的人體組織的DNA，和王曉武的進行比對。 與此同時，在監控室的李之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