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怎麼可能會容許他們尚公主。元宵家宴那出戏純粹是樓婉一廂情願。
慕容衍豈是蠢人,自然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
“就這麼,護著他的人?”他慵懶地把玩著她的一縷頭髮。
這是在指責她心裡還念著慕容淙,放不下。
“我這是在為你積德。”她拍開了他的手。
這是在指責他已經殺了慕容淙兩個庶子,僅剩這個女兒了,可積點德吧,也顧念顧念你那薄德的帝王名聲。
這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路數,本來還一大口老陳醋悶在嘴裡的慕容七瞬間就氣順了,掐了一把她腰上的肉:“如今竟這般為我考慮了?”
瑾穡心中腹謗:同坐一條賊船,可不得為你兩肋插刀不是……
“今日寧國那丫頭跑來,說要給董家那小子討個官……這主意,是你給她出的?”正閉目昏昏欲睡的瑾穡聞言,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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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宮宴之後,晉陽長公主巍峨的府門前,第一個登門來拜賀新年,送來節禮的,是寧國長公主。
明人不說暗話,慕容溪開場的第一句便是:“我來給皇嫂帶些人氣,總不能,白拿了我皇兄的那套珍品筆墨。”
寧國公主素來是出了名的不學無術,字兒尚能堪堪認得全,書可沒讀進去幾本。那套珍品筆墨,想來她是用不到的。
正月裡頭,正是世家大族,豪門勳戚家往來聯絡感情的時節。而今,公卿門第,個個都在觀望,這晉陽長公主府的府門,是要拜還是不要拜?
他們糾結成那樣,便由她來起個頭,保準門庭若市了。
“你來坐坐,我求之不得。”客氣客氣,主打一個假惺惺,笑嘻嘻。
“不必如此,你我本不是一路人,不必那般惺惺作態。你們這些人,都是思慮著大事的人,而我,誰坐在太極殿上,並無多大不同……”
瑾穡正喝著一盞茶,險些將茶水噴了出來。這樣的虎狼之詞,也是能出口的?真是……性情中人,放蕩不羈。
“皇嫂,當著你這樣聰明的人,我才有話直說,反正也瞞不住你什麼……”
“我這府中,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可全是眼睛耳朵……”幽幽地將茶盞放回原位,幽幽的一聲無奈嘆息。
慕容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