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什麼東西!”蕭末再也忍不住心中那團怒火,放下手對著空氣抓狂。走了一隻鳥還來了一隻老鼠,他堂堂將軍還怕一隻老鼠嗎。 可這也不是一隻普通的老鼠啊,它是21世紀軍機處的偵查鼠,速度快且靈活,極難抓住。它躲過了所有人的攻擊,直往前衝,順著某人的腳爬了上去,直搗黃龍。 剛還在對著空氣抓狂的蕭末,突然臉色驟變,五官扭曲,雙腿一夾,雙手捂著褲襠處大喊:“靠!什麼東西鑽進老子褲襠了!” “老鼠!” “啊!!!它在咬我!” 那老鼠在他的褲子裡亂竄,逮著哪裡空就咬哪裡,咬得蕭末嗷嗷大叫。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將軍,此時竟被一隻老鼠咬得倒地翻滾。“你們快來幫我把他抓出來!抓活的,抓活的,老子今晚就吃烤老鼠。” “在這裡這裡!” “那裡那裡!” 侍衛們一衝而上,對著蕭末的下半身一通抓,只要有老鼠竄動的地方都去抓上一手。 老鼠在咬,他們在抓,簡直在傷口上再捅一刀,蕭末痛得不行,一腳踹開了在他身上亂抓的那些侍衛,大罵道,“狗東西,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侍衛們懵了,他們在幫忙啊。 “啊!”老鼠還在他的褲子裡繼續咬,這裡,那裡,前面,後面,身子小且靈活,蕭末縱是一個練家子也抓不住它,應該說連根毛都沒碰到。 “快,給我把褲子脫了!”原還想著活捉老鼠烤了吃,現在他認慫了,他不想吃烤老鼠了也不想報仇了,他只想快點丟開這老鼠,他不行了,他真的忍不行了,再這麼咬下去他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侍衛們再次齊力上陣一把扯下蕭末的褲子,褲子與肉連著的地方經這麼一扯,生疼生疼的,疼到蕭末這個將軍都掉下了眼淚,黑色大老鼠終於竄出去了,往幽深的林子竄去,誰都沒有去追,誰都不敢去追,這些小動物太邪門了。 在林子外邊親眼看到白蘭拿動物的人並未上報這情況,他們覺得這些動物只能是動物,能幹嘛?吃人不可能,打架不可能,但卻不知道就是這些普通小動物,差點要了他們將軍的命。 扯下蕭末褲子的瞬間是觸目驚心的,縱是殺過千萬人的侍衛,此時都覺得噁心,血腥。 蕭末下半身體無完膚,內褲襠被咬破,兩腿之間流出大量的血,還有半截子寶貝被咬斷了歪倒在一旁,靠著一點子皮連著,被咬下的肉有連在面板上的,還有掉在地上的,更還有粘在褲子上的。 嘶! 侍衛們深深倒吸一口氣,他們想幫將軍,可根本無從下手。該扶,該抱,還是? 王三再次笑了,笑聲比之前的更大,她的孫女定是聽到蕭末方才的說話聲,才下了此招,這叫以牙還牙,他們要怎麼對他,她就怎麼對他們。 “哈哈哈,夜王妃來了,怎麼,開始怕了?” 侍衛們瞬間警覺起來,也不顧上地上狂叫的將軍,拔出腰間的佩劍。 “爺爺我來了。”白蘭負手從黑暗處的一棵大樹後走出來,故作驚訝道:“呦!蕭末將軍這是怎麼了?光著褲子在地上打滾?知不知道廉恥啊。” 再仔細一看,“哎呦呦,將軍的腿是怎麼了?缺斤少兩的樣子,下半輩子算是廢了,對了,我們夜王之前的那把舊輪椅還在家裡放著呢,將軍不嫌棄的話就講究下,那可是上好的金絲楠木啊。” “哎呀!”白蘭又發現了什麼,趕緊用寬大的袖口遮住眼睛,“將軍的那個,怎麼都是血啊?將軍到底哪裡想不開,竟當著所有下人的面自宮?哎呀,做男人有什麼不好呢,三妻四妾常伴左右,做了太監還怎麼享受。嘖嘖嘖~”白蘭一驚一乍的只顧著自己說話,聲音大且有穿透力,傳入蕭末的耳中,氣得蕭末哇唔直叫,再也顧不上肉體上的痛,更顧不上沒穿褲子的禮義廉恥,跳起來衝著說話聲打去。 他畢竟是瞎子,即使耳朵還好使,也沒有正常人靈活,縱身一躍後打向前面被白蘭躲過,撲了個空,人也啪的一下摔在地上,好巧不巧,正好摔在一塊石頭上,磕到了某處。 “唔!”蕭末捂住那條還吊著另外半截的東西,滿地打滾,痛到喊不上話,死死咬著牙。 可某人依舊沒想要閉口的意思,對著地上的男人繼續大聲說道:“哎呀我懂了,定是將軍你平時苛待下人,他們合夥刀了你對吧?嘖嘖嘖,將軍啊,對下人可不能這樣,軍餉不能少,更不能隨意打罵,這樣會主僕離心的。” 侍衛們面面相覷,夜王妃說的這些事,正是他們心中所想。蕭末脾氣暴躁,一有氣就對著他們亂抽,他還嗜賭,沒錢了就剋扣他們的月錢去賭,他們有苦說不出,有冤無處訴。可這些都只是他們心裡的話,從來沒敢當著蕭末的面說出口,現在更不敢承認。 “你胡說,我們從沒這麼想過!” 白蘭唇角勾笑,“哦是麼?那我剛剛怎麼看到你們對地上的將軍笑呢?是笑他變成太監了,還是笑他活該,罪有應得?” “還有,他都躺地上這麼久了,你們有上來扶過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