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坦緊抿著嘴,低聲吐出幾個字,“我當然行。” “既然舅舅沒問題,那就這樣吧......”白梅湊過去,將大概的 計劃與他細細說來。 這一晚,月王府大廚房裡,沒有點燈,卻站了三個女人,其中一女人說:“一切都順利吧?” “王妃放心,這藥無色無味,只要她再喝上一個月,那東西自然消失不見,如空氣蒸發了般。” 一根管子穿破窗戶上的油紙插進來,白煙從管子中飄出來,只一會大廚房裡的三人倒了下來。不一會,有人從外推開廚房大門,躡手躡腳走進去。 “哐當!”一根棍子從他身後打來,正中後腦。 這一夜,月王府大廚房裡打的火熱,在帝都北郊處一座大倉,也燒得紅紅火火,救火隊的人一波接一波的支援上去救火,可無奈大倉裡的東西都是布料,易燃物品,火根本滅不完。 這座大倉的老闆鄭少科跪在外面,哭暈好幾回。“我的布啊,我的布啊!求求你們誰去滅火啊。” 他大哭著要救火隊的人幫他,可誰會幫呢?誰敢幫呢?這大倉火勢太大,誰撐著沒事做找死呢。 火燒了一整夜才結束,鄭少科眼淚也已經哭幹了, 月王府裡,一切才剛開始。 清早,綠枝去大廚房給白梅拿養胎藥,才走進外門,就聽見廚房內婆子們的尖叫聲。 “啊,救命啊!” 幾個燒柴的婆子捂著心口從裡面衝了出來,臉色慘白,嘴唇打顫,面面相覷卻又說不上話來。天啊,她們到底看到了什麼? “你們是怎麼了?”綠枝隨口問了句,抬腿往裡走,卻被一個婆子一把拉住了手腕。 “綠枝姑娘千萬別進去。” 綠枝不樂意了,“王婆子,我可是替側妃來端藥的,怎麼不能進去了?裡面見不得人了?” 婆子左右環視了下,湊到她耳邊來,“王妃正與一個男人抱著躺著呢。” “什麼?”綠枝大驚,“這,這麼大的事還不告訴王爺啊。” 說著拉上婆子直衝雅苑。 雅苑裡,王爺還在睡覺,隨從阿廉守在門口,見著綠枝與個廚房婆子神色緊張的跑過來問道:“綠枝姑娘不是伺候在側妃身邊麼,怎麼一大早的慌慌張張的跑來,是側妃有事?” 綠枝喘著氣,搖搖手說:“不是側妃,是王妃出事了。” 阿廉一直跟在雲欽身邊伺候著,雲欽近日都歇在雅苑與王妃商議要事他知道的,剛一聽說王妃出事,心裡頓覺不妙,趕緊問:“王妃出什麼事了?” “王妃,王妃......”綠枝兩頰通紅,憋了好一會都沒說出口,她看了看身旁的王婆子。 王婆子也是個有經歷的女人,這種事讓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說確實不方便,她走上前來在阿廉身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阿廉聽完大聲呵斥:“胡說八道!王妃昨夜進宮陪貴妃娘娘去了。” 王婆子急了,“我沒騙人,王妃到現在還躺在裡面呢,你若不信,就去看一眼,千真萬確。” 阿廉眉頭一皺,真若有這樣的事,他還哪敢去看,自挖雙眼得了。可這王婆子說得有鼻子有眼,不像是在無理取鬧,可他明明記得王妃昨日帶上一整隊人進宮了呀。 然而,那一整隊人在門口等了楊敏田一夜,他們不知道王妃為何沒出門,只當是情況有變,硬生生的等在門口,到現在還沒撤回。 阿廉大步跑進房裡,外面的動靜之大早就吵醒了雲欽,他滿心怨氣的坐起身,“吵什麼吵,天都還沒亮呢。” 阿廉苦著一張臉,這種事誰又願意說呢,“二殿下,廚房管事的王婆子來說,王妃她,王妃......” “吞吞吐吐的幹什麼?快說!” “王婆子說,王妃昨晚睡在廚房裡,旁邊,還躺了個男人。” “什麼?!”雲欽錘了下床角,蹦下床來,“王妃跟誰?” 阿廉低下頭,“奴才不知,奴才不敢進去。” “這臭娘們!”雲欽披上外套衝出房門往大廚房跑去。 怎麼,他斷了根才多久,這麼快就耐不住寂寞了?就連大事都可以放著不管了?像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他還留著幹嘛,等著頭頂青青綠草嗎? 自打那東西斷了後,楊敏田幾次三番嘲笑他不是男人,就連那些侍女都對他避讓三分,眼神充滿嫌棄與鄙夷,生怕被他抓去做什麼不正常的事,就如那些生理不健康的公公,總想著要透過特別方式來宣洩自己。 要不是大事將至,他早殺了些女人洩憤。心裡越這樣想,怒火越旺,跑起的速度越發快,只一會就衝到大廚房門口。 大門口外,幾個婆子正牢牢地守在外面不放任何人進來。當家主母出了這種事,丟臉的可不止主母一人,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以後出去都將抬不起頭來。 見雲欽過來,她們如赦大釋,立馬讓開了道,提著的心總算安下來,有二殿下在這事也算穩了。 雲欽沒有多問,直接一腳揣了進去,廚房乾草堆上,楊敏田正與一個男子相擁而睡,衣服褪去丟了一地,連肚兜都掛在爐灶上,真叫是春色滿屋藏不住。 守門的婆子們識相的關上門,裡面將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