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一臉諂笑:“公公說笑了,我哪敢問皇上呢,這不,我就問問您,皇上既給姐姐指婚就沒有給我指婚嗎?” 公公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同是白相女兒,夜王妃聰慧,這三女兒怎的跟頭豬一樣笨,同樣的問題一問再問。 “被指婚皇子那是多大的榮譽,豈是你說要就要的嗎?”說完毫不留情的抬腿就走。 白蘭只嘆這白梅勇氣可嘉,這種場合都敢問出這樣的問題,真是無時無刻不在作死的邊緣徘徊。 既然如此,那她就幫她一把。 她靠近白梅,以極低的聲音說道:“待姐姐進宮了,定為妹妹謀個好姻緣,以妹妹的聰慧,將來定能做個貴妾。” 白梅在公公這討了個沒臉,本就內心不爽,再一聽白蘭說要介紹她當貴妾,當下扯了嗓子指著白蘭大罵:“不就個瘸子王妃嗎,有什麼好嘚瑟的。” 這一聲吼,嚇得院裡所有人身子直哆嗦,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聽的啪啪啪三個響聲,白梅暈頭轉向跌倒在地,兩邊臉頰頓時紅腫。 “你有幾個膽子敢辱罵夜王與夜王妃?” 眾人不曾想進門後不吭一聲的姑姑竟絲毫不顧及白相的面子直接扇了白梅,她到底是何方神聖?就連白成楊也是一臉錯愕。 公公走到姑姑身邊欠了欠身,再一臉嫌棄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白梅,搖搖頭,說:“怪我,竟忘了介紹,這位是皇上身邊的姚姑姑。” 眾人心裡總算明瞭,皇上身邊的姚姑姑啊,這可是伺候了兩代帝王的姑姑,別說教訓一個白梅了,就是宮裡的妃嬪們也教訓得。 鄭氏慌了神,卻又不敢公然上去扶白梅,她一個妾室在這種場合人微言輕,上去求饒只會雪上加霜,只能抓著帕子悄悄擦眼淚。 姚姑姑厲聲道:“皇上讓我替他看看太子妃與夜王妃,今日一看,夜王妃是好的,這妹妹卻是上不了檯面的。” “今日大喜,我姑且饒你一次,還有下次決不輕饒!”說完甩袖離去。 送走姚姑姑與公公,白成楊怒火中燒,她真恨不得將這女兒打死丟出門去得了,省的一次又一次的給家裡惹事。 鄭氏終於大膽哭起來:“老爺,梅兒只是隨口一說,饒了她這回吧!她的身子還沒好,可不能再罰了呀。” 鄭氏哭得大聲,哭的眾人心煩,可哭著哭著被聲聲敲鑼打鼓淹沒了。 何望再次匆匆跑進來:“老太太、老爺、夫人,夜王下聘禮來了!” 聘禮?這麼快! 眾人齊刷刷看向前方大門,為首的男子走進白家前院,向老太太、白成楊、王氏請安:“夜幽府劉管家,請老太太安,白相安、夫人安。”老太太、白成楊、王氏點點頭。 隨後,一個又一個紅喜箱子被抬了進來,原本寬敞的大院兒竟被堆的連下腳的地方都快沒了。 劉管家,白蘭自是認得的,但此時她要裝作不認識,她對上劉管家的目光輕點一下頭。 劉管家很是上道,目光略過所有人後停在白成楊身上,將聘禮單子交到他手中:“這是夜王給王妃的聘單,請白相過目。” 劉管家左一個王妃右一個王妃,喊的白梅內心無比煎熬,像千萬只小貓用利爪不停地抓她。 白成楊看了眼聘單愣了一下,這長長的聘單上寫滿密密麻麻的字,樣樣稀世珍寶。 縱使他混跡官場多年也未曾見過這麼多寶物,想來夜王也是極滿意這份姻緣,他當下點頭應下。 原以為這樣就夠了,想不到劉管家再次大手一揮,兩名小廝抬著十個異域風情鑲滿珠寶的小箱子進來了:“王妃,這是夜王另外送您的私人嫁妝,夜王說,您定會喜歡。” 白蘭隨便開啟其中一個小箱子,金光燦燦 ,即使白天陽光下也不減絲毫光澤度,白蘭驚歎,這又是什麼? 劉管家上前介紹道:“王妃,這箱子裡裝的是五寶,一為金絲縷,在陽光下如金絲般閃耀動人,且千年不腐,再往下是蟬錦,薄如輕蟬,三是水凝緞,行走時如水波粼粼,四是月光錦,夜晚穿著如月光般柔和,五是百香沁,由百種香料製成,可傳千里。 ” 這五寶,她只聞其名不見實物,上一世,這些好東西哪輪得到她這個皇后,統統進了高貴妃手中,今日一見果然驚豔,難怪後宮年年爭搶。 雲夜一下子拿出五寶,想來是因為戰功赫赫天宣帝賞賜的。 隨便一箱就價值連城了,那剩下的九個箱子她就不看了,想來都是國寶級,喊來山川山水搬回小院裡。 看著這十箱往蒼蘭軒裡搬去,白梅嫉妒得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蔥尖的十指深深掐進掌心裡:一個瘸腿的皇子都能拿出這樣的聘禮,那太子給高念心的聘禮豈不是要上了天了。 想到這,白梅更加堅定了她要嫁給太子的決心。 劉管家從袖口中取出一封信,對白蘭說:“王妃,這是夜王讓在下交給您的信。” 白蘭接過放進袖口,說:“多謝劉管家。” 劉管家說完這些也不多逗留,跟老太太、白成楊道上幾句後轉身離去。 見劉管家走了,白竹這才大著膽子上來,拉起白蘭的手,一臉擔憂:“也不知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