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為了白家的事王爺與周王妃盡了不少力,最後不但沒有救下白家還險些搭進了自己,這份恩情,白蘭永生難忘。 周王妃處事低調,就如今日就診也只是對她聲稱周夫人,而不是周王妃。 她極力忍住在眼眶裡轉動的眼淚,別過頭看向窗外,她來到這世上,佔有這具身子同時也擁有了她的七情六慾,拉不開扯不斷。 白蘭收起情緒,說:“周夫人不能久坐房內,要時常去院子裡走走。” 周王妃身後的侍女問道:“我們夫人心口疼的厲害,如何能走?” 白蘭搖搖頭,“越是這樣,就越要克服。” 說著拿了一絲輕帕放於王妃手腕開始把脈。 “周夫人是否胸骨中上段後方心絞痛,咳嗽,呼吸氣短,出現眩暈甚至暈厥?。” 周王妃眼前一亮,點點頭,“先生說的極是,這病看了少說也有三十年了卻一直不見好。” 白蘭收起手帕,說:“周夫人得的病叫冠心病,雖不能完全根治,但能有效控制,保證周夫人日後不再受這般痛苦。” 周夫人激動的身子前傾看著白蘭。 這個病困擾了她這麼多年,王爺訪遍各地名醫都束手無策。 近段時間心絞痛的越發頻繁,她辭去所有應酬一心在家養病也無濟於事。 本以為自己將病死塌前,無望等到雲昭顏及笄與大婚,今日聽了葉大夫的話重新給她燃起對生命的渴望。 “葉大夫,需要如何診治只管說,我定當配合。” 白蘭微微點頭,“周夫人,我要為您做個小手術,不用開刀也不用麻藥,但外人不能入內。為了方便周夫人,手術將由我的弟子,白相嫡小姐為您實施。” 周王妃一臉詫異,“你說,白蘭?哈哈,多年不見,想不到白蘭這丫頭竟開竅了,當了葉大夫的弟子,也不知道這丫頭醫術如何了。” 說到白蘭,周王妃面露慈祥。在白蘭印象裡,在她還小的時候王氏經常帶她去周王妃家做客,周王妃待她如親女兒般疼,好吃好玩的都往她這塞,氣的清顏郡主一度懷疑白蘭是不是她的親姐妹。 白蘭笑著說:“白小姐天資聰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她第一次這樣誇自己,誇的一個臉不紅心不跳,因為葉大夫就是她,她是白蘭。 周王妃精神的點點頭,“葉大夫定個時間吧。” 其實她想說,能否現在就開始那個手術,這樣一來她今晚就能睡個好覺了。 白蘭看出周王妃眼神裡對健康的期盼,對生命的渴望,她說:“我回去稍作順便,明日一早周夫人來唸慈堂,由白小姐為您診治。” 周王妃滿心歡喜的應下了,再與白蘭聊了幾句後才捨得回去。 回去的路上,周王妃覺得自己走路的步伐都輕盈了,乾脆連轎子都不做一路走回王府。 “其實,走路也沒這麼辛苦,反倒覺得出了一身汗人更清爽了。” 侍女應道:“葉大夫說的對,王妃該適當走走,以前聽了太醫的建議要王妃靜養,現在想來真正是誤了王妃。” 周王妃搖搖頭,“也不盡然。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醫術都是治病去根的,但宮裡的那傢伙們看病都不敢下猛藥,生怕吃壞了誰要擔責任,盡給些不溫不火的,三天能好的病非給你拖上十天半個月的。” 忙好周王妃這頭,白蘭也徑直回了念慈堂二樓藥房,連誠責看了眼商鋪外頭神神秘秘的跟了上去,站在藥房外頭,因為白蘭交代過二樓藥房是她煉藥藥房,任何人不得入內。 他說:“東家,這兩天你府上的那個婆子天天來這裡買藥,買藥時還不忘向店裡小二打聽葉大夫與你的事,有時甚至都會躲在對面巷子口向這裡望著,像是在等什麼。剛剛我看她還在巷子口,見東家你進來了她就走了。” 自上次給白梅買藥,連誠責是見過嚴嬤嬤的,所以他口中說的白府婆子也自然是那嚴嬤嬤了。 “哦?打聽我與葉大夫?” 白蘭眼前一亮來了興趣,她是葉大夫的身份目前只有連誠責知道,這嚴嬤嬤每天跟蹤她過來還打聽她與葉大夫的行蹤,還時時守著她,這真是有趣了。 白蘭朝連誠責擺擺手說:“不用理她。” 連誠責應下回到櫃前繼續幹活,白蘭也進了藥房埋頭整理第二日周王妃手術所需工具以及術後所需藥物。 冠心病,即使到了後世也沒有徹底根治的方法,只能說三分手術七分保養,術後還需綜合的心臟康復治療,她要為周王妃量身定做適合她的治療方案。 她搗鼓了好一會才整理出一盒子東西來,包括藥物、康復手冊等。康復手冊是她現寫的,上面記錄了藥物使用方法、日常飲食與生活管理等。 整理完這些,她才滿意的走出藥房。她去了一號診室,月兒正坐在床上看書,抬頭看到白蘭高興的跳下床向白蘭行禮:“師父你看!我肚子不疼了人也精神了。” 白蘭拉著月兒坐下為她搭脈,孩子的恢復能力就是強,一日下來身子已恢復大半,現下治好她那些疾病就好了。 白蘭看了眼月兒手中的書,是一本《藥學雜談》,這本書她看過,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