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白府裡,白蘭從清安堂出來後回房簡單整理了下就出門了。 途經園子小橋時,一陌生男子迎面向她走來。 男子長得白白淨淨,卻滿眼猥瑣,讓人看了渾身不舒服。 男子越走越近,絲毫沒有要避諱的樣子,白蘭不禁蹙眉,左手伸進袖口將提早備好的針槍拿在手中。 山川擋在白蘭跟前大聲呵斥道:“你是何人?” 男子嘴角揚起一抹淫笑,“大小姐莫怕,我是你表舅舅陳明坦啊。” 大小姐的表舅舅陳明坦? 山川糊塗了,她伺候大小姐多年只聽夫人說起有個王家舅舅,從沒有陳姓表舅舅,山川沒見過,白蘭自然也沒見過。 不過,此時的她是經歷兩世的人,陳明坦她當然知道,她永遠都記得那個幫著白梅害了她白家的男人,就算挫骨揚灰了她也認得。 陳明坦見白蘭站著沒躲反是一抹淡淡的笑,這笑又純又邪讓他坦欲罷不能,心裡更歡喜了,這大小姐真是世間少有的美人啊。 “蘭兒快過來讓舅舅看看!”他大了膽子伸手往白蘭攬去。 就在他的手推開山川伸向白蘭的時候,只聽得他“哎呀”一聲雙腿吃痛彎曲跪下,接著眼神渙散倒在白蘭跟前,一動不動。 白蘭面無表情,淡淡道:“表舅舅這番大禮白蘭可受不起。” 說完直接踩著陳明坦過去了,山川嫌棄的看了眼地上的男人,緊跟白蘭踩了上去。 “小姐,表舅舅,啊不,這個男人怎麼突然死了?你不給他看看?” “他沒死,還好的很呢。”死?是的,他該死,他必須死!但不能死在她家,髒了她家的地,她要讓他生不如死!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事再次在她身上發生,不同的是上一世跟在她身後的是山水。 陳明坦看上山水並透過鄭氏的關係,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強要了她,山水無路可走只能嫁給他,最終受盡屈辱而死。 白蘭回頭冷眼看著躺在地上睡死過去的男人:這是山水的那份。 香蕊軒裡,嚴嬤嬤氣喘吁吁的跑回小廳,還沒來得及開口,白梅激動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怎麼樣?他過去了嗎?” 嚴嬤嬤邊喘氣邊點點頭,緩和了下終於開出口:“我將他送到園子口讓他自行過去,想來現在已經拉扯上了,來的路上我還特意喊了幾個丫鬟婆子去園子裡打掃樹葉。” “做的好!”白梅一把抓起美人榻上的鄭氏往外跑:“還睡什麼,快去看看大姐姐出事了沒,我們要去幫忙啊!” 鄭氏一掌拍下白梅的手:“慌什麼,毛毛躁躁的,拉扯上了算什麼,有後續了才精彩。” 白梅畢竟還是十三歲的孩子,她只知道男女私會為不雅,卻不知其中緣由,聽了半晌也沒懂鄭氏說的後續精彩是什麼。 “阿孃,再不讓她們跑了怎麼辦?” 鄭氏不急不躁,慢慢的從美人榻坐直身子:“你那舅舅是什麼人?別說一個白蘭了,再加個山川都受不住他拉扯,只要白蘭那賤人衣衫不整的現於人前,哼,我看你父親還會認這個女兒嗎。” 聽到外面嘈雜的腳步往園子方向走去,她伸伸懶腰站起來:“走吧走吧,既然大家都去了我們也去看看吧,可不能委屈了白家大小姐,呵呵!” 鄭氏嬌笑一聲,帶著香蕊軒一眾下人浩浩蕩蕩出發了。 走到園子裡,前面圍聚著一群婆子與丫鬟,對著地上指指點點:“怎麼就這樣躺著?成什麼樣!” 陌生男子躺在白家園子裡,任誰看了都沒好臉色,還有幾個粗暴的直接開口罵起來“不要臉!”。 鄭氏納了悶,這表弟也忒心急了膽子也太大了,好歹找個僻靜的地方。 不過這樣也好,光天化日之下的白蘭就是長了百張嘴也解釋不清。 鄭氏向前走的速度越來越快,連帶著白梅也越走越興奮,這麼多人都看著呢,看她這次還不死! 一想到這白梅抬腿向前跑去。“讓開讓開,出什麼事了?” 這時老太太、魯氏與白竹也得了訊息趕到現場,陌生男子躺在白家園子裡,這傳出去可是要毀了家中所有女眷的聲譽。 見老太太到來,婆子丫鬟們心裡也有了主心骨,自覺往兩邊靠去。 一個膽大的婆子最先開口:“老太太,我們幾個婆子經過花園時,這男子就已經睡在這了,怎麼喊都不醒。” 管家何望接著說:“小的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很快就會到了。” 看到陳明坦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鄭氏慌了,她看向嚴嬤嬤,擠了擠眼:他怎麼會躺在這?那丫頭呢? 嚴嬤嬤一頭霧水搖搖頭,她明明看著大小姐往園子方向走,她掐著時間引了陳明坦過去,按理說不該有意外啊。 鄭氏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兩行眼淚頓時掛了下來,在嚴嬤嬤的攙扶下衝進人群大哭起來:“表弟啊,哪個殺千刀的這麼狠心,竟然在白府打傷你!” 鄭氏哭著哭著就跪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你可要為我表弟做主啊,這歹人今天敢進白府傷人,指不定還要禍害其他人啊。老爺今天不在家,家裡可都是女眷啊。” 眾人原本還尋思著這男人的問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