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她個狗屁!什麼連水粥都喝不上,那些糧食夠那些賤民吃上好幾輩子了!” 雲鳴氣的抓起一旁的花瓶,拿到半空又放了回去,五十倍買回之前的東西,他太缺錢了,砸不起。 五十倍,那就是說用之前的九萬兩黃金,如今只能買回其中小小一部分,這次真是虧大了。 可他又不能明著去搶,那家店現在是白相一起參與,搞不好鬧到大殿上事情暴露他吃不了兜著走。 結墨說:“太子不用擔心,我們還有迦南糧倉,只要及時運回也夠應付這次了。” 是的,只要迦南那批糧一到,他就放心了,雖說數量不能與皇倉相比,但對目前來說也綽綽有餘。 想到這,三名黑衣人灰塵撲撲的走進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 雲鳴三人大驚,這不是派往迦南運糧的三名暗衛嗎,出什麼大事了? 不祥的預感在三人心中升起。 其中一名暗衛說:“我們三人趕到後,蕭員外帶著我們去了山邊糧倉,我們進去一看,糧倉空了,我們再看了剩下兩個,同樣都空了。那密道里,有被拖拽留下的痕跡,是新留下的。” 什麼?這下三人坐不住了,雲鳴一個暴跳如雷管他什麼名貴花瓶又是一個砸。 “叫他們提頭來見我!” 三名暗衛面面相覷,退下了。 雲鳴望著門外灰濛濛的天,不知如何是好,雲群也呆了,他要給雲鳴陪葬嗎。 結墨低頭不語。 當晚,皇城內,有一幫黑衣人潛入。 “抓刺客!”東、西門傳來陣陣打鬥聲,刺客終是不敵退去。 而在皇城北面,糧倉處,星光點點,再一會,紅紅大火,火光直衝上天。 “走水了!糧倉走水了!” 秋季乾燥,加上米糧易燃,很快,皇城北邊紅起半邊天。大火燒了整整一夜。 雲鳴提著水桶衝進大火,被雲群死死攔住。 “皇兄保重啊!” 天宣帝趕到,怒火中燒,也不管雲鳴被人拉住,一腳踹了他們,“救火!全都給我去救火。” 看著熊熊大火,天宣帝喃喃自語:“天要滅我!” 一個猛咳,一口甜腥噴到地上。 張忠急急拍著天宣帝后背,“皇上保重啊!” 天宣帝搖搖手,閉上眼,在張忠的攙扶下回御書房。 第二日,大殿上,天宣帝大發雷霆,該查查,該罰罰。 不過這些白蘭都是從白成楊那聽來的,雲鳴被革去糧草監管一職,禁足太子府閉門思過,迦南賑災一事由雲淵負責。 這是太子得賢名以來被罰得最重的一次。 一場大火燒沒了糧,宮內人心惶惶,四處託人買糧。 訊息傳出去,宮外糧價暴漲,五十倍不止。 這就苦了老百姓,左右都是死,乾脆一起擠到京兆府大鬧一場。 方明州也是苦惱的很,他也沒糧啊,他剛到這位置才賞得幾畝田,家裡的屯糧也只夠一家人吃上三五天,別說老百姓在他府衙門口鬧,他都想帶老百姓們一起去皇城門口鬧了。 真是一份苦逼的工作。 門外,夜幽府送來一封信,方明州趕緊開啟:“速去食味坊。” 方明州一拍大腿,他怎麼忘了食味坊如今由白家大小姐負責,而白家大小姐就是未來的夜王妃。 他換下官袍,帶著門口鬧事的老百姓,轟轟烈烈一路到了食味坊。 一切就如白蘭預想的一樣,方明州是自己人,有些事做起來就方便多了。 只見方明州站在食味坊門口,情緒激昂:“大家靜一靜!大家不要急,先聽我說!” 清了清嗓子後,扯著嗓子喊道,可畢竟是個文官,喊起話來底氣不足,稍遠一點就聽不清了,白蘭搖搖頭,按他這樣喊法,後面的人鐵定要吵起來。 白蘭轉過身,趁著大家不注意從空間站調出一個擴音器。 她沒用過這個擴音器,想來在戶外應該需要大調吧,於是,白蘭將音量開到最大聲。 她將擴音器交到方明州手上:“對著這裡喊,試下。” 方明州不明所以,照做了。 “鄉親父老們!” 哇靠!白蘭捂住耳朵,她差點被震到耳聾,想不到這些東西威力這麼大。 方明州這一句話喊出來嚇得直接將擴音器丟了出去,妖孽啊這。 不過,卻達到了預想的效果,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方明州撿起擴音器,目視前方,輕咳兩聲,說道:“買不到糧,沒關係!糧價暴漲,也沒關係!” “夜王妃說了,接下來的日子裡食味坊將免費給大家發糧,麻煩大家回去後奔走相告,在場的人有序排好隊。” 一聽免費領糧,所有人自覺站成了一隊,不擠不鬧,有條件的就領糧,沒條件的就領現成的包子饅頭與清粥,王邵其忙的不亦樂乎。 御書房裡,張忠笑盈盈得走進來,“皇上,大喜啊!” 天宣帝白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說:“還有什麼值得喜的,朕馬上要餓死了。” 張忠一跺足:“瞎說什麼呢皇上,您是九五至尊,老天都看著呢,這不,糧食有了!” 天宣帝瞪大雙眼盯著張忠道:“什麼?糧食哪來的?” “食味坊因長期送糧,存糧也多,現下正支起善緣篷,給所有缺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