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藥房,此時天色漸暗,嘶~今天又要捱罵了,拉著白蘭往馬車方向跑去。 馬車駛出小巷時,巷子深處探出一個人,隨即慢慢走出巷子,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她是香蕊軒的嚴嬤嬤。 白蘭急急忙忙跑進蒼蘭軒,這次攔她的不是王氏,而是小布丁白子孟。 子孟張開雙手擋住白蘭的去路,氣呼呼的說:“姐姐你太壞了,出去玩也不帶子孟!我生氣了。” 說著雙手環臂別過頭,真生氣了。這小模樣逗的白蘭心都化了,她將子孟的小腦袋別過來,說:“你現在還小,出去很容易被壞人抓走,等你再長高點我就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子孟想了想,很認真的伸出小指頭,“那我們拉鉤,姐姐再騙我就是小黃狗,汪汪汪!” 哈哈哈,白蘭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王氏從房內走出來,一臉寵溺得看著姐弟倆,說:“你姐姐出去學習,你出去幹嘛?吃啊?” 白蘭再次哈哈大笑,捏了捏白子孟臉上的肉說道:“吃得跟一樣軟胖軟胖!” 白蘭很喜歡這一世的親情,有慈祥的祖母、父母,還有可愛的弟弟,這些都是上一世她生活中欠缺的一部分,她感恩上天給了她一次機會擁有這些,雖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她一定好好珍惜。 說到學習,白蘭想到了什麼,“母親,子孟是不是要開蒙了。” 王氏點點頭,“你父親說了,明年開春就讓子孟、子耀上學去。”白蘭再次感嘆古人的不容易,四五歲就要開蒙上學堂背書,她那一世裡四五歲的孩子都在幼兒園堆沙子呢。 白蘭與王氏、子孟有說有笑去了小廳裡用飯。 飯後,白蘭依舊躺在院裡的躺椅上賞月,山水拿來一條毯子蓋在白蘭身上:“馬上就要月夕了,晚上涼的很,小姐要多穿衣服呢,” 山水是個心細的丫頭,事事都比山川想的周全。 香蕊軒裡興致高昂,白梅就差舞到屋頂了。“嚴嬤嬤,當真沒看錯?” 嚴嬤嬤用力點頭:“千真萬確!我看著她進了念慈堂,傍晚才出來。” “那還等什麼,趕緊告訴爹爹去!”白梅激動不已,抬腿要往外跑。 鄭氏慵懶的躺在美人榻上,眼裡極盡嫵媚,緩緩開口道:“急什麼,既是嚐到了甜頭就不會輕易舍下,我們等著看好戲吧。嚴嬤嬤,要辛苦你再盯些時日了,將來梅兒坐上那位置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嚴嬤嬤笑著搖搖頭:“我不辛苦,只要小姐日後飛黃騰達,我也安心了。” 說是為了白梅不如說是為了成全自己的私心,她指望著將來靠白梅在後宮裡討個一官半職,那才叫一個威風凜凜。 這一晚註定不尋常。 京兆府裡,往日威風凌凌的言大人正在廳裡焦急的來回走。“好好一個人,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呢!快去找,多派些人找!”小廝們退下出府。 言生陶身邊,一名男子悠閒的喝著茶,緩緩開口道:“言大人倒是奇怪,放著女孩不找偏去找個什麼管家,讓主子知道了可要小心你的腦袋!” 聽到男子開口,言生陶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大人有所不知,那朱么今日去了破院抓人,一天都沒回來,我讓人去破院裡看過,裡面空空如也,連只破鞋都沒找到。後來我讓人去找了柳媽媽,香樓裡管事的也說柳媽媽一天未回,他們是死是活我不管,我是怕有人抓了朱么。這朱么怕死,三拳下去什麼都招了,這,能不叫人急麼。” 言生陶的擔心是對的,此時的朱么正綁在夜幽府地牢裡享受各種VIP待遇,就如他說的,三拳下去什麼都招了,但招歸招,皮肉之苦免不了。 夜幽府的人都是陪著雲夜上過戰場的,各個嫉惡如仇,對於朱么這樣的人渣,只要不死怎麼折磨怎麼來。 座上的男子毫不客氣的放下手裡的茶盞,起身告辭:“你的管家那是你的事,主子說了,你辦不好自有辦得好的人來替你,言大人,好自為之吧,哼!”說完一甩袖走出京兆府邸。 廳裡,言生陶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哎呦誒,這可如何是好啊!” 雨二不負眾望,天黑後將老鴇丟進了礦區人堆裡。 人堆裡的男人們只覺得有個沉沉的東西翻過牆掉在地上,紛紛拿起蠟燭看個究竟,是個女人?! 礦區裡沒有女人,只有一堆整天埋頭挖礦的男人,幾年回不了一次家,見到女人如狼似虎,管她是老的還是嫩的,母的就行。 老鴇昏昏沉沉中只覺得全身劇痛,掙扎著睜開眼,一看四周圍滿黑漆漆的男人,直接嚇死過去。 真叫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雲夜看著朱么的供詞,臉色陰沉,一拳砸在茶桌上。 “小小京兆,膽子倒是大的很。”他將供詞摺好交給雨二,“明日一早拿給白小姐,告訴她,言生陶是生是死,她說了算。” 雨二接過供詞退下了。 雲夜躺下休息,門外依舊留了兩人值守。 夜深人靜時,其中一名值守男子拿出一顆小石子彈暈了另一名值守人。 他手指沾點口水,將紙糊窗戶戳破一個小孔看了眼屋內沉睡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