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念心一臉嬌羞,趕緊上前謝恩,“謝皇后娘娘讚譽。” 謝恩的同時還不忘朝一旁的太子瞄了一眼,對上太子熾熱的雙眼時,頓時臉頰通紅,更讓人慾罷不能。 太子哪受過這種誘惑,當即心癢難耐,眼神不曾從高念心身上挪開。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后與太子都屬意於高念心,她們就算跳廢了腿也沒用,撐死就是個側妃。 與其在宮中為側妃,千萬女人搶一個男人,不如嫁個尋常人家為主母。 可就是有一些沒腦又沒眼見力的人,就比如白梅。 她從座位上站起走進場中,向上面的三位婦人行禮,面含微笑不緊不慢的說道:“百花爭豔滿庭芳,鶯歌燕舞女兒鄉,臣女白梅,願獻上一支梅舞應應景。” 王氏重重嘆了一口氣,她壓根沒想到白梅會蠢到這個時候上去打皇后的臉。 皇后正與高念心聊的開心,被白梅一打斷心中大大不悅。 她抬頭看向場中央刺眼的大紅色,厲色道:“場上何人?” 所有人向場中央投去熾熱的眼神,有佩服的,有嫉妒的,更多的是鄙視。 高念心咬著牙暗罵:賤人!一個庶女還妄想當上太子妃,也不掂量掂量。 太子一臉探究的盯著白梅:真是有趣的美人。 王氏還沒來得及起身,白梅搶先一步開口,聲音酥軟:“臣女白梅!” 太子身子不禁一顫,眸中難掩慾火。 這白梅,雖比不上高念心美豔,卻別有一番騷味,要是能同時納了這兩個,他這輩子知足了。 自己的兒子什麼貨色,皇后會不知道? 像這種女人斷不能放在太子身邊,可她也不能當眾駁了白家。 她看向場下坐在最前排位置的王氏微笑道:“王氏,我記得你有個女兒吧?” 白梅嘴角一抽:她雖是庶女,說起來到底也是白家女兒,皇后這樣問真是打了她的臉。 耳邊時不時傳來坐下女人的笑聲,越來越多越來越刺耳,她恨不得立馬找個地方躲起來。 “回娘娘,是的!”王氏回頭看向白蘭。 白蘭會意立馬站起身走到白梅身邊行禮:“臣女白蘭叩見皇后娘娘!” 動作行雲流水,端莊大氣。 皇后看在眼裡甚是滿意。“白相嫡女果然不一般,只是你為何要戴著面紗?” 此時,坐在召妃邊上的雲夜停止玩弄扳指抬頭望去,這面紗,這雙眼睛,雲夜笑意深長。 “回皇后,臣女偶感風寒不易摘下。” “我哪有那麼金貴了,小小風寒怕什麼,你只管摘下。” 其實皇后只是隨口一說,她就是想以白蘭嫡女的身份壓一下白梅讓她知難而退。 這一招嚇的白蘭背部發涼:不好!難道這一世也難逃入宮之劫? 皇命難為,白蘭抬手緩緩摘下面罩。 這一摘,讓臺上臺下所有人屏住了呼吸,要說高念心傾國傾城,那白蘭就是驚為天人。 皇后心裡又多了份算計:白蘭不僅家世好,相貌好,品行也端莊,若雲鳴能同時納了白蘭與高念心,他的太子之位就穩了。 “好好好!當真是嫡女風範!”皇后連說三個好,可見她對白蘭的滿意程度遠高於高念心。 上一世的皇后是這麼想的,這一世皇后還是這麼想的。 若不是白蘭感染風寒,皇后恨不得立馬將她拉到一旁親近。倒是太子云鳴,一臉的嫌棄,白蘭雖美卻毫無風情,一個木頭美人罷了,跟高念心、白梅比那是差遠了。 一個高念心不夠又多了個白蘭,加上皇后左一句嫡女右一句嫡女,氣的白梅一口甜腥噴湧而出。 吐不得又咽不下去,生生含在嘴裡憋的雙眼通紅。 白蘭再次開口,聲音清脆爽朗:“娘娘,三妹妹特為今日百花宴備了梅舞助興,願皇后娘娘能喜歡。” 說到讓她獻舞,白梅直了直身子,臉上開始露出嬌媚的笑容。 口裡的那口甜腥也終於嚥下去:說這女人傻吧也真是傻,這麼好的機會也捨得讓給別人。 白梅更加得意,她是鳳命,天意所在,所有人都是她登上那位置的墊腳石,什麼嫡女,統統都被她踩在腳下。 皇后現在對白蘭那是滿眼的寵溺,白蘭說什麼她都允了。 “好好好,那就獻舞吧。” 曲聲響起,臺上白梅開始舞動,可皇后的眼神卻始終停在白蘭身上。 這樣的眼神不止皇后娘娘,還有召妃與雲夜。 像白蘭這樣的好媳婦,召妃自然動了心思。 雲夜的笑始終掛在臉上,把一旁的風一給嚇壞了,主子向來冷漠,今日卻破天荒了。 百花叢中,白梅似是一隻豔麗的蝴蝶翩翩飛舞,隨著風的節奏扭動腰肢,若有若無的笑容始終盪漾在臉上。 裙襬盪漾成一朵風中芙蕖,那長長的黑髮在風中凌亂,回眸一笑,萬般風情繞眉梢。 太子看呆住了:真是人間尤物啊! 這時,臺下有人竊竊私語:“好香啊!是白梅身上散出來的嗎?” “真是有心機的女人,為得聖心不擇手段!” “庶女就是庶女,登不得檯面,只會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皇后心中冷哼:這種人也想進太子府?當我是死了嗎!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花招! 媛貴妃不著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