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 越來越冷,臨近冬季,姐妹火鍋店的生意越來越旺,營業時間從原來的上午十點到晚上八點,改為上午十點到凌晨兩點,店裡員工也多了一波輪流交換休假。 店鋪的輪班休息很合理,受到員工們的支援,且薪水不減反增,年底還會根據店鋪的盈利多少給所有人分紅。 明明從頭忙到腳,累的跟牛一樣的日子,大夥卻仍面帶笑容,乾的越發起勁。 這天晚上,白蘭與雲夜正在吃晚飯,幽雅急匆匆從外面跑進來:“王妃不好了,剛剛羅多金差人來說,火鍋店一樓,有一桌客人吃了外面的飯菜上吐下瀉,其中一人還咳血了。” 白蘭放下碗筷,不緊不慢,“報官了沒,請大夫了沒。” “傳話的人說,客人死都不肯報官,說店是王妃開的,報官根本沒用,只是一味的嚷嚷說是黑店不能開,其他桌的客人也不肯了,說要夜王與王妃給大家個說法,現下店裡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白蘭冷笑:“普通人吃壞了身子,定是要報官來查明原因,該罰該賠總該有個說法。哪有他們這樣出了問題不想報官,不要賠錢,只是一味嚷著要關門,這怕是冤家吧。” 雲夜身子往後靠在輪椅上:“去請京兆方大人來。”幽雅應下退了出去。 白蘭一個旋轉坐在雲夜腿上,手指挑起雲夜的下巴,“親,我們去看一場戲。” 雲夜輕咳兩聲:“看戲可以,麻煩你移開玉臀,為夫很強。” 後世的成年女人哪有不懂,嬉皮笑臉得在某人大腿上扭了扭幾下才站起身,推著輪椅出去了,氣的某人在輪椅上臉上一通紅,咬咬牙:晚上要你後悔! 姐妹火鍋店門口,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馬車在人群外停下,車上下來兩個人,女人氣質清冷推著輪椅,而輪椅上坐著一位男人,氣質高貴,冷峻,一眼就看出是夜王與夜王妃來了,眾人很自覺地讓開了道。 店裡,有幾名男子有趴在桌上,也有躺在地上的,嗷嗚嚷著肚子疼,要死要活的樣子。 “黑店啊,這是黑店啊!吃壞了人不給理,店大欺人,還是夜王妃開的店呢。” “救命啊,黑店吃死人了。” 地上的男子感覺四周沒了動靜,睜開眼朝上看了下,只見一男一女正色站在他們跟前,身後,站著一群圍觀的群眾。 幾人略略顫了下,低下頭別開眼繼續嚷著。夜王和夜王妃的眼神太恐怖了,像要將他們生吃活剝了一樣,看他們的眼神根本喊不出話來。 這時,念慈堂的羅多金拉著一位老大夫進來了,對著白蘭與夜王俯身行禮,“夜王,王妃,大夫我請來了。” 說話間,京兆大人方明州也正好趕到現場,先是向著雲夜、白蘭行禮。“臣方明州叩見夜王、王妃。” 雲夜頷首點頭,然後衝著場內所有人,用一股內力大聲說道:“今日,本王請了北溪街山海藥鋪的大夫來作證,這到底是吃壞了還是有人蓄意下毒,若真是商鋪的問題,我們雙倍賠償,若是有人蓄意汙衊,本王決不輕饒。” 地上的幾人不禁抽搐了下,臉色嚇的更白了。 方明州道:“若真是火鍋店的問題,我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就算對方是夜王還是王妃,我也會稟明皇上來處理,大家可滿意。” 四下眾人頓時議論紛紛。 “方大人辦案公正,我信他。” “方大人這麼說肯定沒問題,郡主,我也相信她不會害我們的,哪有救人的要害人呢。” 在雲夜與白蘭到現場後,群眾們的立場立即改了道,紛紛倒向雲夜白蘭這邊。 白蘭在寧國帝都的名聲還是很好的,救人,醫人,助人,怎麼可能會害人呢。 這時,地上的一名男子捂著肚子,咬著牙嚷道:“你是開藥鋪做生意的,吃壞了自然都去你那買藥。” 圍觀的群眾又是一頓議論:“這樣說好像也不是沒道理,念慈堂的藥效最好,吃壞了大家自然都先去那買藥,而且那裡的藥不便宜,十兩一粒,百兩一顆,千兩的都有。” “就是,家裡的孩子想喝一包不苦的藥,就是十兩一包沖劑。” 白蘭氣樂了:“大家都知道,念慈堂的藥供不應求,我還需要你這點子藥錢?沒有你,我的念慈堂開得好好的。要說藥貴我承認,可藥也有便宜的,甚至更便宜的都有。” 群眾也有人議論開了:“是的是的,念慈堂的中藥比外面的便宜多了,那裡的七副藥都趕上其他店的三副藥的價格了,郡主真是大好人呢。” 最後,大家總結出來:吃壞了跟郡主的藥鋪子沒關係。 地上的人也沒的話說了。 白蘭說道:“我給他們檢驗,大家肯定有疑問,所以我請來了山海藥鋪的大夫,以示公平。” 老大夫俯俯身,朝著地上其中一名看似最嚴重的男子走去,伸手給他把脈。 半晌後,老大夫站起身,仔細檢查了桌上剩餘額酒菜,與鍋底。再回頭向方明州稟報:“大人,食物沒問題,菜洗得乾乾淨淨,魚肉也是最新鮮的,他們確實是吃壞了,但卻不是食物吃壞的,而是中毒。” 圍觀的群眾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