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起來,第一件事就是進宮拜見天宣帝與皇后。 馬車內,雲夜抓著白蘭的手,戀戀不捨, “皇后被禁是秘事,所以,皇后那關就免了。我們直接去拜見父皇就行。” 皇后被禁,白蘭是知道的,只是她要當做不知道。 一臉詫異的盯著雲夜:“皇后為何被禁?” “因為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聽說,都是皇后縱容的,父皇一怒之下將皇后禁足。只是這事做的隱蔽,外人並不知道。” “我只是覺得奇怪,皇后向來謹慎,怎麼可能會縱容太子做那般事,還將煙花女子帶入皇城。而且,後來這事根本無從查起,那傳話的小夏子如失憶般,對那晚的事一無所知。” 雲夜狐疑的看著白蘭,“王妃?” “嗯?”白蘭瞪大了眼睛對視回去。“我發誓,我沒做過。我可沒這麼厲害,買通公公給我做事。” 白蘭眼神誠懇,絲毫不摻假,雲夜也捕捉不到一絲資訊。 之所以眼裡捕捉不到,是因為,這事還真不是白蘭做的,而是她的好閨蜜海玲瓏做的,就算讓她發誓都不怕,白蘭內心美滋滋的,原來做個老實人還不賴。 馬車很快到了宮裡,白蘭推著輪椅走進御書房。天宣帝正坐著看奏摺。 “父皇,兒子、兒媳向您請安,給您敬茶。” 天宣帝笑嘻嘻,“其他的話我就不說了,你們幾個兄弟,至今沒一個給朕生過小皇孫,你們可要加油了。” “哎呀!父皇!”白蘭嬌嗔道。 “哈哈哈~想不到一向霸氣的安寧郡主也會害羞啊,朕還以為你只會說正事呢。” 說起正事,白蘭臉色一頓,環視下四周,張忠會意,領著下人都出去了。 “父皇,讓兒臣給您看看。”說著伸手出去。 天宣帝很配合的將手放過來。白蘭靜靜的搭脈,眼神平淡,轉而笑臉。 “父皇體內的毒已清除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只要按時服藥,增強體質就行。”說著從袖口中取出幾瓶每日必吃的維生素等藥片。 “父皇,每日一片,一日一次,就行。再些時日就能痊癒了。” 再些時日,就是天宣帝上一世駕崩的日子,若這一世他能順利度過,那就代表,她在這一世起到作用了,一切都在順著她的方向改變,一步步變好。 “父皇,下毒的人,你可查出來了?”白蘭試探性的問了句。 天宣帝深嘆一口氣:“從沒想過,會是她下的毒手。她啊,為了能讓雲鳴早日坐上這位置,未雨綢繆,真正是未雨綢繆啊,唉!” “父皇是說,皇后娘娘?” 她懷疑過天宣帝身邊的所有人,後宮裡的每一個娘娘,身邊所有伺候的公公,包括張忠,卻偏偏皇后,是她始料未及的。 皇后與天宣帝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得知天宣帝咳嗽,每日親自下廚熬雪梨湯給天宣帝喝。 白蘭突然想到了什麼,“父皇,可是那雪梨湯?” 雲夜一驚,他也從沒懷疑過是皇后娘娘下的毒手。 天宣帝抬手指向床邊的枯樹枝:“這段時間以來,皇后每日送來的雪梨湯都倒進了那裡,沒兩日就它就變黑了。” 白蘭走過去,拿出一副手術專用的隔離手套,套於手上,抓起花盆裡的一點土,捏了捏,放到鼻子邊聞了下。 “果然是父皇所中的毒,只是,這毒只存在於姜國,皇后娘娘又是如何接觸到姜國的人呢?” 雲鳴身後有姜國勢力,這件事白蘭在上一世就已經知道了,只是,天宣帝與雲夜並不知道,她要趁這機會將資訊傳遞過去,剩下的就讓他們自己去琢磨了。 果然,天宣帝與雲夜在聽到這話後,眉心緊皺。 天宣帝一拍桌子:“我聽說,姜國太子在你的火鍋店開業那天還去慶賀了,昨日你大婚也去了白家送禮,想來現下還在驛站裡,還有他的那個妹妹。” 天宣帝朝空氣喊了一聲:“嘉契,馬上帶人,將姜國太子與公主帶到宮裡來,就說朕想與他商量兩國之間的事。” 一陣風飄過,嘉契消失在御書房。 白蘭第一次見天宣帝的暗衛,不愧是皇家暗衛,身手不凡,來無影去無蹤,既保證偷聽不了天宣帝說話,卻又能及時接受命令。 雲夜扶著輪椅上前:“父皇,倘若那姜肖元已回姜國,該如何?” 天宣帝眉頭深深擰緊:“馬上就是過年朝拜了,就算他今日回去,過年那會還是要來的,除非,他不來,永遠都不來。” 御書房裡,三人一直商量著姜國對策,雲夜決定,不日將啟程去北邊邊界,檢視姜國動向。 沒多時,嘉契回來了。答案就如三人猜測的一樣,姜肖元在昨日送完禮後,連夜就回姜國了。 天宣帝閉目,說:“太子大婚,你們大婚,太子與皇后的反常讓他起疑了。” 嘉契繼續說:“屬下還去了南溪街那處平方里,公主已不在裡面,那男子已死,死於昨晚,身上還有很多刀痕,想來是公主恨極了這人。” 呵,能不恨麼,長得醜不說,還不懂得憐香惜玉,酗酒家暴,心裡更是自卑到扭曲變態,趁姜心寧不注意將她用鐵鏈縮在房裡角落,每晚施虐毒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