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鳴聽得耳朵直髮癢,這聲音,太魔性了。轉過頭,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你怎麼在這?” 白蘭緩緩坐起身:“我乃一介平民,來這再正常不過,倒是大哥,你來這裡父皇知道嗎?你大鬧酒館父皇知道嗎?你與客人爭兩個女孩子父皇知道嗎?” 白蘭的三連問嚇的雲鳴臉都白了,他禁足剛結束沒多久,蝗災的事天宣帝還在氣頭上,這事若再傳入他耳中,只怕這太子之位都懸了。 雲鳴一臉討好,走到白蘭身旁:“弟妹說笑了,什麼大鬧酒館,什麼搶女孩子,都是下人瞎說的,狗仗人勢的東西,回頭我就處理了他。我就經過這裡解個悶而已,等下就走,馬上就走了。” “哦?是嗎?”白蘭睨了雲鳴一眼。“哎呀,我是相信大哥的,可我這朋友吧......” 海玲瓏接上:“你剛還喊我美人來的,我這人啊,就喜歡別人喊我美人,我馬上跟我姐妹炫耀去。”說著就要起身。 雲鳴嚇的臉都青了,他來紅樓可是偷偷溜出來的,而且他賢名在外,若被傳了什麼不好的事出來,不被父皇打死也要被母后罵死,還有高家,沒一個會放過他的。 他看向白蘭,雙掌合攏,求救的眼神投來。 白蘭才懶得看他,多看他一眼就要減壽十年,她不跟自己過不去。 她靠在軟榻上,手中把握著酒杯,輕笑:“姐姐啊,你今天看中的那塊粉水晶多少來的?” “嗯~要一萬兩黃金呢。” 雲鳴眼珠子一轉,急說道:“我買!海姑娘豔麗動人,就該配上這樣的好東西。”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沓厚厚的銀票來,不多不少,正好一萬兩。 白蘭雙眼微眯打量著這一打,雲鳴又有錢了?想來是高念心給他的生活費,剛從錢莊兌出來的吧,不知道高家小姐知道這事不。 雲鳴倒也識相,交了錢就馬上開溜了,出門前還不忘回頭看了眼柳柳和穎穎,還有海玲瓏。 真是尿性不改。 眾人散去,白蘭也無心在逗留,留下一錠銀子後與海玲瓏出了紅樓。 今日的事倒是給了白蘭很多想法,她與海玲瓏細細商量了下,海玲瓏聽著極其滿意。 回到家已是夜深,但白府卻卻還熱鬧的很。 一踏進門,幽靜就迎了上來:“王妃,大家都等著您回來呢。” “怎麼,家裡可出了什麼事?” 幽靜環視四周,湊到白蘭身旁,輕聲說道:“三小姐,中邪了,大家都在香蕊軒裡,就等著您回來給白梅治病” “ 嗯?白梅中邪了?沒看錯吧。”她昨天還玩的好好的。 “千真萬確啊,昨晚出去看燈會還好好的,回來後一直昏睡不起,大人請了多少個大夫都說查不出原因,那鄭姨娘都哭得跟什麼似的。” 哦豁,她一日沒回家,竟出了玄學的事來。 “行,我這就去。” 白蘭慢悠悠的往香蕊軒走去,能有什麼中邪呢,無非就是那些庸醫沒本事罷了。 剛踏進香蕊軒,就聽見裡面鄭氏嬌滴滴的哭聲,白蘭不禁打了個寒顫,真夠噁心的。 白成楊見白蘭回來,緊鎖的眉頭總算舒開些:“蘭兒,你快看看梅兒,她這是怎麼了?” 趴在床頭的鄭氏,哭著爬到白蘭腳邊:“求求大小姐,舅舅梅兒吧。雖說她平日裡爭強好勝搶了您的風頭害您錯失太子妃之位,可她到底是您的親妹妹啊。” 鄭氏的話真把白蘭聽樂了:“哦?姨娘你說這話可要當心了,太子妃可是皇上親封的,不是白梅可以左右的,怎麼,姨娘的本事大過皇上?” 鄭氏語塞,頓時啞口無言。 白成楊怒道:“婦人之見!白梅的病不管不問倒計較這些事了,快給我讓開。” 不用到床邊,白蘭就遠遠地看了眼床上的白梅,氣色紅潤,哪裡像是病的。 她走到床邊,將手放在白梅手腕上:“脈象平和,無病無災。”心中已瞭然。 白成楊不解:“那為何你妹妹昏迷不醒?” 白蘭嘴角一挑,說:“父親可還記得姜國公主的病?也是這樣昏睡不醒。” 白成楊想了想:“哦,為父記得,你用了七七四十九針將她治好。” 白蘭點點頭:“是的。女兒剛給妹妹把脈,與公主相差不二,只是病情更加嚴重,四十九針怕是壓不住,得用上祖師爺的九九八十一針。” 白蘭說得有板有眼,聽得所有人很是信服,只是鄭氏略顯擔憂:“九九八十一針下去,那梅兒,活了也是半殘。” 白蘭搖搖頭:“姨娘請放心,蘭兒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這八十一針只扎穴位,妹妹即時痊癒。難道鄭姨娘不想妹妹快些醒來嗎?” “不不不,我自然是希望梅兒快些醒來,只是......” 幽靜笑著走到鄭氏身邊,一把拖開了她,“姨娘你就放心好了,王妃的手段,你沒見過,白相清楚的很。” 被子下面,身子冷得抽搐一下,雙手緊握拳頭。 白成楊說:“那蘭兒快開始吧,還需要什麼儘管說。” 白蘭走到床邊,邪邪一笑:“什麼都不需要,有針,就行。” 床上的人,喉結處隱隱滾了一下。 白蘭抓起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