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活動排的滿當當的,早上就是女眷們聚在御花園陪皇后賞花聊天,中午才是與男眷一同入殿用餐。 很快,各家女眷紛紛入場,皇后也已上座。 各家夫人在人群中找尋,找那擁有鳳命的白梅,一睹芳容。 皇后見白梅,雖不喜卻也不露於色,“自上次見白家女兒梅舞一曲引來蝴蝶,至今難忘。” 白梅心裡大喜,走上前行禮道:“臣女白梅,願再次為皇后娘娘獻上一舞。” 下面一些官家女眷嚇的一身冷汗:上次的毒蜂她們還記憶猶新,想想就後怕。 皇后笑容滿滿,心裡卻也是這樣想的:“不急,上次我跟皇上說起你,皇上也很想見見這梅舞,你等下再跳 吧。” 皇后這麼說,無疑給白梅開了綠色通道,告訴她,等下她第一個有機會獻舞。 眾人無聲的長舒一口氣。 高念心那個氣的啊,也不知道她未來的這個婆婆打的什麼主意,難道是動了鳳女的心思?那她的皇后之位可就懸了。 御花園裡,賞花就這樣平平靜靜的過了,皇后從頭到尾都是拉著白梅說個不停,一下子誇她長得好,一下子誇她詩句好,聽的白蘭起了一聲雞皮。 在一聲尖銳的聲音中,皇后起身,帶著眾女眷向內殿走去。 男眷都已入座,上菜開始。 剛咬一口,皇后就說話了:“皇上,您不是說一直想見見白家女兒的梅舞嗎,不如就讓她為大家獻上一曲助興,如何?” 天宣帝點點頭,“準!” 白梅款款走到殿中央,曲起舞飛揚,香氣四溢,果然梅舞驚人,看著一旁的太子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這短時間禁足,可真把她憋壞了,端起酒杯就是倒進嘴裡。 一舞畢,掌聲響起,眾人誇讚。“果然是白相女兒,帝都第二才女,名不虛傳啊!” 皇后悅聲道:“賞,翡翠玉鐲一對!金絲纏頭一套!” 白蘭差點笑出了聲:這皇后想拉攏白梅有必要這麼顯眼嗎,生怕別人不知道太子要納了她。 還沒吃兩口,皇后再次開口說道:“以往月夕節,都是各家千金大展才藝,勝者得一彩頭,今年不知怎麼比法,大家可有說法?” 女子比才藝,無非就是琴棋書畫,還能比什麼? 各位女子低頭不語,她們也只會這些,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值得拿的出手的。 白蘭只顧低頭吃東西,都陪聊一上午了再不吃等下又是陪聊一下午。 這時,雲仙蟬起身行禮,說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女倒有一想法,琴棋書畫不用多說自是要比的,今年多一項武試吧。” 下面議論開來,都是家裡嬌滴滴的女兒,誰會武了? 天宣帝與皇后也覺得不妥:“女兒家的,怎麼比武呢?” 雲仙蟬瞟了眼正在大口吃肉的白蘭,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繼續說:“臣女想的,當然不是拿刀劍比武,而是騎馬,搶球。” 騎馬,搶球?這還挺新鮮的。 說起來,寧國是從馬上起家的,不論男女老少都會馬術,就算閨中千金也多少會一點,不說有多強,正常跑馬是沒問題的。 場下女眷也來了興致,只聽雲仙蟬再次開口說話。 “每人騎一馬,五人一隊,各隊設一圈,哪隊將球踢入對方圈內算贏。” 天宣帝聽了很是贊同,連帶著下面的各位女眷也興致高昂,紛紛表示要上場比武。 嗯?白蘭停下手中的雞腿,愣了一下,這怎麼聽著像是,馬球呢?這個世界的馬球竟是雲仙蟬發明的,真是壞人點子多。 作為後世的她,表示很慚愧。 說幹就幹,場下有女眷開始拉幫結派各組一隊。這比賽,不僅是為了感興趣,更是為了在各位優秀青年才俊前展現自己。 這時,雲仙蟬走到白蘭跟前,一臉挑釁:“聽說安寧郡主文武全才,不如一起來,就當玩個新鮮。” 聲音不大,卻足夠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果然,場上眾人紛紛看向這邊,白蘭也不好意思繼續啃,面露為難:“這......算了吧,還是姐妹們玩吧,我就不摻和了。” 看白蘭唯唯諾諾的樣子,雲仙蟬心裡樂開了花,看樣子這安寧郡主不太會騎馬,退縮了。 “妹妹不要怕,馬上擊球,我們也是第一次,就當玩個開心。” 雲仙蟬身後四名女孩相視一下,也跟著說道:“安寧郡主就別推辭了,跟我們一起上場玩一會吧,我們也不太會騎馬呢。” 這四名女孩,三個來自武將家,說自己不會騎馬,鬼信呢。 白蘭心裡翻了白眼,都想著藉機會打她呢,還真搞笑。 白竹在一旁低聲說道:“姐姐,你這都湊不齊五人,怎麼組一隊呢,依妹妹看還是算了吧。” 雲仙蟬笑得更歡了:“我這姐妹多,借你四個。” 借她的人?那白蘭不是一打九了? 雲昭顏看不下去,氣沖沖走過來:“不怕,我跟你一組,還有我的幾個姐妹。” 身後,尚書府嫡女連藝君、平南將軍嫡女齊夢如站了起來,向白蘭這邊靠攏,那還是差一人。 白蘭一把拉過身後笑得得意的白梅,“麻煩妹妹來湊個數。” 白梅驚了一呆:“姐姐,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