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王,以前不愛說話,一開口就噎人。 雲昭顏跑到天宣帝跟前哭了起來,“皇伯伯,昭顏都被他們打傷了,你看!” 說著撩起袖子,潔白的肌膚上果然有一小片淤青。 天宣帝那個心疼,大怒:“朕看得清清楚楚,你們五人追著清顏郡主跟安寧郡主打,眼裡可有我這個皇上!” 天宣帝發怒,眾人惶恐,紛紛跪下。 “來人,將她們拉下去各打十大板!” 什麼? 雲仙蟬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整個場上就她們一隊的人傷得最重,怎麼她們還要各打十大板? 雲仙蟬捂著嘴跪下:“皇上不公啊!安寧郡主可是打了我們五人,您怎麼不罰呢?” 天宣帝冷哼,道:“都當朕是瞎的嗎?你們五人追著白家姐妹打那是挑釁,白蘭打你們是防衛,能一樣嗎?” “朕哪裡不公?我看你就是玩不起,啊!玩不起就別玩,既然玩了就認打認罰。” 張忠很是贊成的點點頭:“郡主技不如人就別上去捱打了,老奴看著也怪心疼。” 眾人也紛紛點頭,“自己先出手打人的,捱打了反而怪人家了,沒德!” “就是啊,說好的只是玩玩,看把清顏郡主打的,那個白家庶女都被打的下不了地了,真是手段殘忍。” 雲仙蟬被天宣帝堵的說不出話,再聽邊上一言一語的心裡那個氣的。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兩邊各來一個士兵架著她出去了,任憑她怎麼求饒都無濟於事,天宣帝正忙著準備給清顏郡主頒獎。 雲飛鵬看著女兒被拖出去,心裡那個恨的:雲宣,你給我記著!今日你打我女兒,明日我滅你子孫! 天宣帝心裡美滋滋的,“多虧了清顏郡主跟安寧郡主,讓朕看到這麼精彩的比賽,每人,各賞白銀百兩,布百匹!” 今日月夕淡淡的開始,熱熱烈烈的結束。回到家,白蘭洗了個熱水澡,早早躺下睡覺了。 香蕊軒裡,白梅躺在床上嗯哼著看著房裡的賞賜,雖說這是她這段時間裡第一次賞賜,可心中卻毫無波瀾。 白銀百兩,現在對她來說一文不值,幾顆藥丸子就沒了,還不如沒受傷。 “阿孃,我最近是怎麼了,事事不順,只要跟白蘭那賤人搭上個邊我就沒好事。” 鄭氏安慰道:“誰說不是呢,她可真是個喪門星。不過這次不同,皇后娘娘心裡是有了你的,這不,剛叫了宮裡姑姑給你送來上好千年人參,還叫你安心養傷,福氣在後頭呢。” 白梅點點頭,看著身旁桌上的人參,心裡氣也順了,這次傷得值了。 這一日,白蘭帶著山川兩人去逛街,一輛馬車從遠處飛馳而來。 “讓開讓開,閒雜人等通通讓開。” 街上,眾兒往兩邊逃去,只剩一個小男孩站在中間,不知所措,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小心! 白蘭一個閃身飛過去將孩子抱了出來,驚得馬向後仰去。 馬受了驚許久才被穩住,車伕跳下馬車惡狠狠的,揚起手中的鞭子向白蘭甩來。 鞭子還沒到半空,被幽雅一腳踢了出去,整個人摔出數米之外,捂著心口吐出一口鮮血:“放肆,敢打我?你可知馬車裡坐著的是誰?姜國公主!” 白蘭將孩子還給他母親,對著馬車內的人說:“姜國公主又如何?別忘了這裡是寧國。” “你在寧國撞傷百姓,別說打你,我殺你都行。” 剛剛馬車疾速策馬在街道上,撞倒了很多攤子,早引起百姓不滿。別說是姜國公主,就算是當朝天子也不曾這般囂張放肆,眾人紛紛罵起,抓起地上的青菜蘿蔔砸過去。 “撞了我們寧國百姓,打死也不為過!” “拉去見官!” 馬車簾子開啟,從裡走出一個妙齡女子,大紅色金絲縷長衫在陽光下搖曳生姿,閃的周圍百姓停下手中的動作,“哇~這衣服好美啊。” 女子生的美豔,眼裡卻透著心機與狠辣,她環視四周,說:“爹爹還說寧國如何好,我看也就如此,刁民橫生,連本公主的馬車都敢驚擾,都是作死吧。” 說著從袖口中甩出鞭子砸向街邊的攤子,攤上的菜散了一地,鞭子再甩向另一邊,這次不是攤子,而是人群。 耍鞭對吧,我讓你耍! 公主手還未抬起,只覺得手臂一吃痛,瞬間麻痺失去力氣。 她驚叫:“我怎麼了?誰暗算我!” 隨之,一個巴掌呼在她臉上,整個人摔回了馬車內。 馬車上的簾子再次掀開,從裡走出一名男子,五官立體與公主有幾分相似,異常俊美。“心寧,別鬧!” 環視下,眼神落在白蘭身上,一愣:此女氣質脫俗,絕非凡人。 他朝白蘭微微笑道:“在下姜國太子姜肖元,妹妹姜心寧,擾了姑娘,望姑娘見諒。” 白蘭冷笑,說:“我若說不見諒呢?” 男子一愣,他沒想到還有人說不見諒的,眼裡多了份趣味。 姜肖元鷹一般犀利的眼神落在白蘭身上,讓白蘭很是不爽,只覺告訴白蘭,此人絕非善類。 姜心寧拖著手走馬車站在姜肖元身後,“放肆!這裡輪不到你說話!” 白蘭氣樂了:“輪不到我們說話,就輪得到你們放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