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嗤笑:“心疼?你打死她我也不會掉一滴眼淚。害怕?又是從何說起?” 說著,哈哈大笑。 這笑,笑得姜心寧雞皮疙瘩都起了。“你個賤人笑什麼!” 白蘭停止大笑,冷眼看著她:“我笑什麼,公主難道不知道嗎?” 公主? 周娘子大驚,其他看熱鬧的女眷們也是大驚。寧國只有一個公主,那就是清顏郡主,而眼前的公主,莫不是,大鬧街市的姜國公主? 再看向姜心寧的眼神也多了份鄙夷。誰人不知姜心寧大鬧街市傷撞商鋪打百姓的事,她更是囂張到皇后宮裡打人,只是,最後還是敗給了安寧郡主。 想到這裡,女眷們的眼神就更加異樣了,更何況安寧郡主也在,她們說起話來也無所忌憚。 “姜國公主知道打不過安寧郡主,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就是,這裡可是寧國,被打了可沒人抬著你回去。” 姜心寧自打孃胎裡起,就沒人敢這樣說過她,只有她打罵別人的份。當下氣的一抽鞭子向那說話的女孩甩去。 砸她鋪子,打她顧客,簡直找死!“幽靜!” 幽靜是夜幽府的暗衛,身手不凡,對付姜心寧這種紙老虎手到擒來。 只見她一個閃身,在鞭子快入人群之前一個徒手牢牢抓住鞭子,用力一甩,鞭子連同主人重重摔向牆面,落於地面。 一瞬間,姜心寧身上扎滿了玻璃碎片,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邊上,女孩們開心的聊起家常:“你們說,是不是因果報應呢,自己砸的玻璃最後都扎自己身上了。” “是啊,不過人家是公主麼,不怕。” 姜心寧趴在地上,但凡裸在衣服外的部位都扎滿了玻璃,大大小小,星星點點的血,看得觸目驚心。 她面目猙獰得盯著白蘭,眼裡充滿血絲:“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白蘭一聳肩,淡淡的說:“等你呦!” 再看向一旁的周娘子,說:“天有大客戶,別忘了。” 周娘子掏出一張紙遞了過來:“剛就清算好了,加上那幾瓶限量版的,一共三千八百兩。” 白蘭滿意的點點頭:“叫幾個人來,將尊貴的姜國公主運回驛站,將這清單交給姜國太子,告訴他,公主在我們這消費了不少,可別賴賬了。” 周娘子笑嘻嘻的應下:這個月的獎金一定很豐厚。 抬走姜心寧,女人們紛紛圍著白蘭又是誇又是在讚的,還嚷著要跟白蘭拜姐妹。 驛站這邊,姜肖元看著房內傷痕累累的姜心寧,氣得一拳砸到牆上,牙齒咬得咯咯響:“欺人太甚!” 一旁,將軍蕭末說:“太子息怒,眼下不是跟天宣帝翻臉的時候,時機還未到。屬下也去打聽了,公主確實出手在先,砸了鋪子。” 姜肖元瞪了蕭末一眼:“那又如何,本王的妹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區區幾個賤民跟一家鋪子算的了什麼?安寧公主對吧,本王一定讓你加倍賠還!” 姜肖元很快整理了東西去了宮裡,一見天宣帝就是嚎啕大哭。 天宣帝也真無語了,堂堂七尺男兒竟說哭就哭的,若換成了他的兒子,他一定一腳踹死他們。下面,其他大臣也是皺著眉面露鄙夷。 姜肖元哭道:“皇上啊,我們就心寧一個妹妹,父皇寵的跟什麼似的,今日在街上與安寧郡主起了衝突被打重傷。” 說到這裡,天宣帝不禁翻了個白眼向張忠挑了下眉:他說白蘭那丫頭主動打人,你信麼? 張忠搖搖頭:打死不信! 天宣帝又擠了擠眼:打不過就硬賴,也就他們這群姜國佬做的出來,臉皮真厚! 張忠撇撇嘴:就是!比你還厚! 天宣帝大大瞪了他一眼,對著地上哭的死去活來的人,冷漠的說:“受傷了就去找大夫,你在我這哭什麼呢?我又不會看病!這樣吧,宮裡的御醫隨你調配。” 姜肖元抽泣著,說:“謝皇上關心,只是......若只是一點小傷臣也不會來哭了。” 天宣帝聽得蹊蹺,“你什麼意思?” 姜肖元擦了擦眼淚,眼裡閃過一道得逞:“公主昨日被送回驛站後一直昏迷不醒,臣叫了好些個大夫來看都說不行。” 這下,天宣帝算是看明白了,敢情是來敲詐的。 “哦,那依太子所見,一切都是安寧郡主引起的,要她賠個醫藥費了?” 姜肖元一臉惶恐,拼命搖手道:“哦不不不!臣不是這個意思。” “公主技不如人臣無話可說,只是......” 他為難的看了眼天宣帝,繼續說道:“臣聽說,安寧郡主精通醫術,醫死人,肉白骨,臣希望郡主能不計前嫌,為公主看一下。” “原來是這樣啊。”天宣帝嘴上說的輕巧,心裡總覺得沒那麼簡單,這姜肖元鬼的很。 但卻又不好當面駁了他,顯得央央大寧國小氣了。看了眼張忠,很不情願的說:“麻煩白蘭丫頭來一下吧。” 白蘭進宮,一路上也聽迎接她的公公說了大概事情,心想:幽靜那一摔根本沒用上什麼內力,要說內傷根本不可能,左不過就是玻璃碎片的劃傷,可這劃傷也不至於讓人昏迷不醒啊,難道說...... 正捉摸著人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