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家祖地，山洞之中。

燭九陰和楚崑崙來到一處角落，魔刑天也跟了過來。

“人皇大人，你必須答應九嬰的條件！”

燭九陰看著楚崑崙，沒有半點廢話，直接說道。

“為什麼？”

楚崑崙眉頭一皺，冷聲道：“你就這麼想得到血嬰靈珠嗎？”

“血嬰靈珠是仙靈至寶，能讓人破聖成仙！”

燭九陰臉色一沉，一雙眸子突然顫動一下，道：“當初師尊要是有血嬰靈珠，又怎麼可能死於厲天燼之手？”

楚崑崙看著燭九陰，感受到後者的情緒波動，不由得愣住了數秒鐘。

他倒是沒想到，燭九陰會說出這樣的話。

確實！

穀神雖然死於厲皇之手，卻也重傷了對方，讓其數百萬年來，都只能陷入永眠之中。

這說明，穀神和厲皇的實力，本就在伯仲之間。

如果當初的穀神，擁有血嬰靈珠，不說破聖成仙，至少實力會提升不少，也就不會死於厲皇之手。

“可惜！師尊當初不聽我的勸告！”

燭九陰目光一顫，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勸告？”

楚崑崙不由得眉頭一皺。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了。”

燭九陰目光微凝，沉聲道：“師尊當年之所以會將我逐出師門，就是因為我和九嬰的交易。”

“交易！”

楚崑崙眸光一顫，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你當年答應幫九嬰化形，該不會為了血嬰靈珠吧？”

“嗯！”

燭九陰目光微凝，沉沉點頭。

原來，他當年和九嬰的交易，竟也是為了血嬰靈珠！

“我與九嬰約定，我幫她化形，她則全力孕育血嬰靈珠。”

燭九陰沉聲說道。

“全力孕育血嬰靈珠！”

楚崑崙雙眸一顫，臉色為之一變。

他當然明白，九嬰全力孕育血嬰靈珠的意思就是，拼命吞噬生靈！

“那段時間，九嬰造下了滔天的殺業，終於驚動了師尊。師尊親自出手，想要誅殺九嬰，卻被我攔下。在師尊的一再逼問之下，我才說出了與九嬰的交易。”

燭九陰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說道。

看得出來，即便事情過去了數百萬年，他對於被穀神逐出師門這件事，依舊耿耿於懷。

而這也從側面看出，穀神這位師尊，在他心中的分量。

“師尊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一怒之下，便將我逐出了師門。”

燭九陰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才說道：“在師尊看來，九嬰所造下的殺業，我要承擔一半的責任！”

“這……”

楚崑崙眉頭皺了皺，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穀神的想法，似乎也無不對。

畢竟，九嬰是為了完成對燭九陰的承諾，才拼命地吞噬生靈。

這件事，燭九陰確有責任。

“燭九陰，你想得到血嬰靈珠，並不是為了自己吧。”

這時，魔刑天突然看著燭九陰，說道。

“嗯。”

燭九陰略微詫異地看了魔刑天一眼，點了點頭，道：“當時厲魔之禍，已經迫在眉睫，我想用血嬰靈珠，為師尊提升實力。”

楚崑崙眉頭緊皺，神情冷肅了起來。

他能感受到，燭九陰內心的波瀾起伏。

這話，絕不是假的！

“穀神大人若是知道那是血嬰靈珠，又怎麼可能服用？”

楚崑崙看著燭九陰，沉聲說道。

“所以，我才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師尊。”

燭九陰長長撥出一口濁氣，說道。

“這麼說來，穀神大人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事情全部的真相？”

楚崑崙心頭不由得一顫。

“嗯。”

燭九陰深深點頭，竟是突然笑了，道：“我不怪師尊，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師尊說的沒錯，九嬰所造下的殺業，我該揹負一半！”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這麼做嗎？”

魔刑天看著燭九陰，問道。

“會！”

燭九陰竟是毫不猶豫，重重點頭，道：“只要有一絲一毫的機會救師尊，無論揹負多大的殺業，我都會去做！”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