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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霧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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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眨眼間就過去了。

霧村。

村如其名,一靠近,藍祈感覺整個人都像被霧氣侵蝕了,村子的四周似乎被一層柔軟卻冰冷的帷幕隔離,好像踏進了一個沉默的世界,聲音在霧中傳播變得低沉、迷離,很快就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從遠處看,霧村的輪廓模糊不清,只能隱約辨認出低矮的房舍和蜿蜒的小路。

藍祈踏上這條小路。

這時,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濃重的霧氣中,能見度很低,突然被人拍一下,還是很嚇人的,藍祈幾乎是很迅速地做出了防禦姿態,這倒是給對方嚇了一跳。

對方趕緊解釋:“你是lv1嗎?”

藍祈頓了一下:“你是3號?”

對方趕緊點頭:“對,我就是那個,就是那個3號!太好了,我沒想到剛來就能遇到你,我還想怎麼才能找到你呢!”

聽到3號的解釋,藍祈想到自己剛才差點動手,抱歉道:“不好意思。”

3號也是心大的人:“這很正常,你有危機意識在這裡面是好事兒,沒什麼可道歉的。”

藍祈嗯了一聲。

於是兩人結伴透過小路。

藍祈和3號並肩前行,周圍的空氣靜謐得能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聲音似被吸納進了霧中,以至於他們說話時也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

3號問:“我叫許亦成,你叫什麼?”

藍祈邊悶頭往前走邊答道:“藍祈。”

溼氣瀰漫,空氣帶著涼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青草香味。腳下的路是由石板鋪成,因為霧氣和時間的腐蝕而顯得舊而滑,藍祈和許亦成走路都留心著不被溼滑的石板絆倒。

小路在濃霧的籠罩下,宛如一條遺世獨立的幽徑。纏繞的霧氣使得路的盡頭完全不可見,每一步都像是踏入未知的深淵,厚重的霧層吞噬了遠近的景色,僅留下模糊的輪廓和陰影。

許亦成:“你第一次來紙片中的世界,你害怕嗎?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其實很害怕,你看起來很冷靜。”可能是這段路太長了,許亦成在找話題,來驅散一些因為深陷霧氣中引發的不安。

明明霧村好像近在眼前,但就是感覺走不完的路。

霧氣時不時在他們言談間彌散開來,像是有意隔斷他們的交流,讓氣氛顯得更加壓抑。

藍祈只想快點走出這片迷霧,他淡聲回應:“還好,有時候害怕只是因為自己在嚇自己。”

許亦成笑笑:“說的也是。”意識藍祈好像不太愛說話,許亦成也沉默著跟著他繼續走,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藍祈背影雖然瘦弱,但是讓人莫名地覺得他很可靠。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霧村終於徹底露出了全貌。

村口有一塊破舊的木牌,上面斑駁的字跡寫著“霧村”兩個字,木牌邊上,一些高大的樹木乾枯的就只剩樹杈了。

從村口望進去村裡並不熱鬧,看似平靜但卻散發出一種莫名的異樣感。

藍祈和許亦成走過木牌,邁入村口,少數幾個村民路過了他們,村民走的慢吞吞的,但即使看到有外來人,他們也是表情淡定,彷彿習慣了一樣掃一眼,說一句——又來人了啊,就走開了。

沒多久,有個人站在不遠處,好像在找什麼,當看到他們,這人便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來旅遊?”這人過來就問。

藍祈許亦成對視,點了點頭:“是的。”

“我是李傑,村長在祠堂,讓我帶你們過去。”

藍祈看著這個李傑,感覺李傑整個人都陰惻惻的,還有些駝背,而且說話的時候根本不看人,隨後李傑盯著地面說:“剛才已經有一批人進村了,今天怎麼這麼多人來旅遊,奇了怪了。”

跟念臺詞一樣,他自顧自又說:“算了算了,多接待兩個就多接待兩個吧。”

兩人靜靜看著他念臺詞。

“既然你們來我們霧村旅遊,就要守我們霧村的規矩。”

說著他猛地抬眼,毒蛇一般的雙眼在兩人身上掃過,“你們,沒帶什麼不許入村的東西吧?”

藍祈點頭:“沒有。”

許亦成也跟著說:“沒有。”

隨後這人滿意地點點頭:“那就行,來吧,跟我來抽身份。”

藍祈:“抽身份?”

“我們村子窮,沒地方給你們這些外來旅遊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