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寫這些去敗壞我的名聲?”許清柔大聲質問。 那個女生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她冷笑一聲,“我點你名點你姓了?你對號入座幹什麼?我裡面用的全都是猜想兩個字,你看不到嗎?” 許清柔咬牙,雙眼赤紅,“誰不知道你說的是我?而且,說話要有證據,你怎麼可以在帖子裡胡亂猜測?” 女生一臉無所謂,“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不怕你知道,你之前不是一直說許韶音欺負你嗎?你拿出證據了嗎?還不是你造謠一張嘴,許韶音連解釋的地方都沒有,只能任由全班同學孤立她。” 這女生其實也沒這麼正義,她完全就是喜歡八卦,但是她這麼和許清柔理論著,覺得對方完全就是一個一點虧都吃不了的人,怎麼可能會在傳聞中被許韶音欺負成那個樣子? 所以越說底氣越足,而對面的許清柔聽到拿出證據,明顯氣虛了幾分。 尤其是現在班級裡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對勁了,旁邊的小姐妹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不幫她說話,給她使眼色都看不懂。 許清柔越想越生氣,最後氣哭了,她決定等到回家就去向許母說這件事,告訴她韶音在學校裡找人欺負她。 結果那女生突然說:“許清柔,你不會說不過我,然後回家和你媽控訴。說許韶音在學校找人欺負你吧?” 女生突然反應過來,捂著嘴驚訝地開口,“許清柔,你不會是每次遇到這種事都把它算在許韶音頭上吧?所以才會傳出許韶音欺負你的謠言吧?” 這話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認可,畢竟這段時間看下來,許韶音完全不像是那種會欺負別人的人。 許清柔心中一驚,色厲內荏道:“你胡說什麼,我是那種人嗎?” 可她眼底的慌亂卻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韶音看了那個女生一眼,剛好對上對方的眼神,她目光平靜,似乎並沒有被剛才的鬧劇影響,哪怕現在她從前“欺負”許清柔的事即將洗白,她似乎也沒有任何反應,那個女生被她這種漠然的眼神看得一怔。 韶音收拾好東西,決定去校外吃飯。 學校食堂的飯菜不錯,但是人來人往她並不喜歡,中午學生可以選擇留在學校吃,也可以去校外吃,只要在上課之前回來就行。 韶音沒有去那些大餐廳,而是去了一家常去的麵館。 麵館老闆看著她笑眯眯道:“小姑娘又過來吃麵啊,還是和之前一樣?” 韶音點點頭,進去上了二樓,基本沒什麼人,她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她剛坐下,旁邊就坐了一個人,身上的氣息有些灼熱,目光緊緊地盯著她。 韶音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一個人,她抿緊了唇瓣,打算不回頭裝作不知道,卻突然聽到一聲似有若無的輕笑聲。 “老闆,我要一份和這個女生一樣的面。”紀朔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 樓下的老闆應了一聲。 韶音臉色一變,她想站起來離開,下一刻卻被紀朔抓住了手腕,拉回了座位。 “跑什麼,我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紀朔聲音不爽,“你這幾天怎麼不去跑步了,我在那裡等了你好幾天。” 韶音抿唇低聲道:“我沒讓你等。” 紀朔看著她不冷不熱的樣子,心裡癢癢的,哪怕被她冷眼相待也生不起氣來。 他姿態懶散,這裡的位置空間有點小,他的大長腿無處安放,坐起來不太舒服,忍不住皺了一下眉。 他微微靠近韶音,“好吧,是我自己想去等,那從今天開始,你可以再去那邊跑步嗎,我想看你,不然我就要去你們班找你了。” 他聲音隱隱有些低啞,充滿了磁性,帶著幾分威脅,話裡毫不掩飾他心中的妄念與貪慾,韶音被他露骨的眼神看得心生排斥。 韶音慌忙道:“你不可以去我們班。” 她的眼神有一瞬間帶上了鋒芒,說話的語氣不可避免地重了幾分。 紀朔幽深的眸子輕輕眯了眯,“音音,你知道我對你是什麼意思吧?我這麼見不得人?” 韶音沒說話,她知道紀朔的身份了,他家世顯赫,權勢地位遠超許家,加上他容貌出眾,哪怕性格脾氣不好,因為容貌和家世撐著,也有不少女生前仆後繼,甚至聽說他還收到過男生的情書。 但是因為紀朔對待男女生一視同仁,有一次收到的情書太多,他的抽屜裡放了二三十封,紀朔煩的不行,哪怕他每次都把情書扔掉,還是會有不少人湊上來。 於是他直接讓人去查這些情書是誰寫的,然後把情書交給了那些人的班主任,不少人被好好地批評教育了一頓,其中居然還有幾個男生。 紀朔知道的時候臉都黑了,但是經此一事,確實沒人敢給紀朔送情書了,只敢在表白牆上發幾句。 但是紀朔從來不關注這個,而且對他也沒有什麼影響,因此他也懶得再管這些事。 雖然如此,紀朔的影響力依舊是不可忽略的,畢竟聽說還有星探找過他,如果不是因為他是紀家太子爺,估計真會進娛樂圈。 韶音現在身份尷尬,許家偏向許清柔,在學校裡的流言剛剛洗白,要是真讓人知道她和紀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