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洲發現,前段時間如沐春風的紀朔,這兩天不知道怎麼了,又變成了往常的陰晴不定,就一個人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在想什麼,臉色越想越難看,眼底還時不時閃過幾分幽光。 “洲洲,你平時和紀哥關係最好,你去問問,他到底怎麼了,這幾天一直坐在這裡釋放冷氣,弄得我雞皮疙瘩一直沒下去過。”一個男生搓了搓手臂,攛掇著謝洲。 謝洲踹了他一腳,一臉惡寒,“滾,別用這麼噁心的聲音叫老子。” 話雖這麼說,謝洲還真過去問了,“紀哥,你心情不好啊?” 紀朔狹長鋒利的雙眼裹著冷意,“別煩我。” 對紀朔這種惡劣的態度,謝洲習以為常,他笑嘻嘻地打趣,“怎麼,為情所困啊?” 出乎意料的,紀朔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反駁,眼底的躁鬱之色越發濃烈。 謝洲驚訝,臉上充滿了興味與好奇,“還真是啊?你告訴我是哪個女孩,我來給你出謀劃策。” “什麼女孩?哪個女孩?哪來的女孩?”旁邊的男生湊上來,好奇地問。 紀朔微不可察地看了謝洲一眼,對方心領神會,嫌棄道:“去去去,有你什麼事,一邊玩去。” 男生委委屈屈地離開了。 紀朔起身去了教學樓樓頂,謝洲很有眼色地跟了上去。 謝洲壓低聲音,“紀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了吧?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謝洲的人品紀朔還是信得過的,嘴巴也很嚴實,但紀朔還是警告了一句:“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 謝洲連連點頭,紀朔從包裡摸出一包煙,剛想抽,就想到某次韶音聞到了自己身上的煙味,下意識皺眉的樣子。 他手指頓住,心中暗罵一聲,艹,人家這麼不稀罕他,他記這些做什麼。 但是雖然這麼想著,他還是把煙扔給了謝洲,“送你了。” 謝洲覺得最近紀朔古里古怪的,每天中午還沒放學人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問他他也不說,之前他還想不通,現在忍不住猜,估計是因為那個女孩子吧。 “我,確實喜歡上了一個人。”紀朔有些不自然地開口,臉上雖然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什麼情緒,但是耳垂有些紅。 謝洲毫不意外,只是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人,“是許韶音?” 紀朔周身低氣壓,目光幽深,“但是她不喜歡我。” 韶音對他沒有感覺,他心裡一清二楚,雖然心中不爽,但是紀朔還是遵循自己之前說的話,會追求她。 可是他對她的追求,是一種勢在必得的追求,根本就沒有給韶音拒絕的權利。 謝洲心中有些驚訝,他覺得以紀朔的家境權勢和樣貌,應該不會有女生想拒絕他的,畢竟哪怕只是談戀愛,和紀朔這樣的人談,怎麼說也會是不少人夢寐以求的事吧? 但是又想到紀朔的狗脾氣,覺得被拒絕也正常,畢竟哪怕再帥再有錢,就他那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性格,還有那顆毫不憐香惜玉的心,也很少有女生能忍受下來。 紀朔就完全是那種只可遠觀的人。 “你是不是強迫人家女孩子了?”謝洲小心翼翼地問。 紀朔輕嗤一聲,“許家對她不好,我幫她脫離許家有錯嗎?” 謝洲覺得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什,什麼?脫離許家?” 謝洲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許家雖然說現在對韶音不好,但是好歹也養了她十多年,在許清柔找回來之前對她也是極其寵愛的,不說現在的韶音情感上不能脫離許家,單是這種行為,一旦傳出去,絕對會讓人覺得韶音自私又蠻橫,甚至狼心狗肺。 竟許家哪怕說得再嚴重,也只是偏寵親生女兒一點,這在別人看來本來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親生女兒離家十多年,回來了肯定得如珠似寶地寵著啊。 “而且,現在許韶音都沒有成年,一旦獨立出去,你打算讓她住在哪?” 紀朔臉色不好看,“我名下這麼多套房,她想住哪裡都可以。” 謝洲看著紀朔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嘆了口氣,“你這算是想要包養她嗎?” 雖然圈子裡確實有不少公子千金玩的挺花的,但是目前也就是隻是戀愛談的多,像紀朔這種一上來就想包養別人的,還真是頭一回見。 紀朔一字一句,“我沒想包養她,我以後會和她結婚。” 謝洲顧不得震驚,語氣略微嚴肅地說了一句,“可是你這樣,真不像是真的喜歡她的樣子,你這樣隨意的讓她脫離許家,甚至無名無分地住在你的房子裡,你知道這樣傳出去她的名聲會受到多大的損害嗎?” “那些人或許不敢在背後議論你,但是對於許韶音來說,他們卻沒有這麼多顧忌。” 紀朔周身氣息駭人,謝洲原本以為他會發火,結果突然聽到紀朔說:“我讓她脫離許家,確實是想要讓她只能依靠我,但是更多的,是因為許家對她一點也不好,我能夠感受得到她不開心,她每天心事重重,我覺得脫離許家或許會讓她開心一點。” 謝洲本來不打算說太多,因為他知道紀朔的性子,對於喜歡的東西就一定要弄到手,他原本以為他對韶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