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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上我了嗎?”
哪怕秦墨此刻處於極度空虛、虛弱狀態,甚至連本身的體魄、意識乃至於靈魂,都在鱷祖那恐怖到極點的生命層次壓制的不自覺的顫慄。
但秦墨心中卻是沒有多少的恐懼,反正直視著惡意目光所在的虛空。
若是沒有釋迦牟尼的封印,秦墨自然不敢這麼的放肆,畢竟那可至少都是一尊聖人······
但即便是過去了數千年,甚至連大雷音寺、菩提樹都化為飛灰,釋迦牟尼所佈下鎮封依舊死死的將鱷祖絕大部分力量鎮壓著。
僅有微不可查的一絲絲力量,勉強能夠從撐開的鎮封縫隙逸散出去。
很顯然,鎮封之下的鱷祖亦是察覺到了秦墨的目光,對於鱷祖而言,秦墨這等弱小如螻蟻的存在,竟然敢直視祂,找死······
瞬間······降臨於秦墨身上的惡意目光愈加駭然、恐怖。
“逃!”
“朝著青銅巨棺的方向逃!”
“青銅巨棺能將我們從地球帶到火星,也肯定能把我們從火星帶走······那裡是我們唯一的生機······”
此刻的眾人哪來還有絲毫得到神異佛器的興奮,俱是哭爹喊孃的朝著來時的方向狂奔著。
原本已經跑出一段距離的龐博,絲毫感覺到少了什麼,下意識的看了身後一眼。
看著停留在原地好似在發愣的秦墨,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猶豫,但下一瞬,又迅速折返,一邊扛著猶如門板一般的銅匾,一邊拉著秦墨,就往青銅巨棺的方向逃跑。
其身旁的葉凡亦是緊隨其後。
一邊逃跑還一邊大叫著:“老秦,你咋回事,愣啥,還不趕緊跑······”
足有百餘斤銅匾此刻在龐博的肩膀上仿若無物,隱約間,似乎隱隱與其產生了些許聯絡,猶如呼吸一般。
單論身體素質,無論是龐博還是葉凡無疑都是眾人中頂尖的,至於秦墨就更不用說了。
哪怕折返了數十米距離,亦是輕鬆無比的追上了眾人,甚至還直接跑到了最前面。
僅僅是一千米的距離,但眾人卻感覺像是隔著汪洋那般遙遠。
浩大的天宮廢墟,遍地瓦礫,無疑是一段難走的路程,甚至由於走的太過迅疾,有人在這裡崴腳,但卻不敢稍作停留,強忍疼痛,快速前行,不願掉隊。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這段距離關乎著他們的生死,如果在到達五色祭壇前,天空中的光罩就破碎了,那麼他們將必死無疑。
甚至所有人心中都知道,或許那青銅巨棺也未必能夠保護他們的安全,但······那已經是他們能夠看到的唯一的生機了。
他們沒有選擇······
“啊······”
逃亡間,一聲痛苦的慘叫聲徒然令眾人的心中一緊。
目光俱是下意識的看向了慘叫聲傳來的方向。
只見一位女性“咕咚”一下摔倒在滿是塵埃、瓦礫的廢墟之中,沒有絲毫的生息。
面容無比驚恐,額間還被洞穿了一個約莫拇指粗的血洞,鮮血汩汩而流,無比詭異。
“怎麼回事?!”
眾人俱是一陣毛骨悚然,內心充滿恐懼,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突然死去了,而且死亡的方式還是這麼的詭異。
眾人腦海中俱是想起了來時所看到的那個頭骨,尤其是想起了頭骨內部那無比恐怖的痕跡,瞬間下意識的後退數步。
而此刻秦墨所感受到的惡意亦是達到了頂點,恐怖無比的惡意甚至開始朝著秦墨的靈魂侵蝕。
顯然,那惡意目光也知道那些逸散的力量對秦墨還無法造成什麼危險,而是選擇了使用靈魂手段。
“嗡!”
意識海中徒然響起一聲古樸、厚重的顫鳴,迅速將這股惡意侵蝕阻隔。
同時意識海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