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嫣和周皇后二人都被朱由檢這話弄的有些沉默,一個皇帝能說出這話?如果放到以前誰相信,但她們二人也不是瞎子,從進入這個院子開始就看的出來,這裡面真的是沒有任何侍女的痕跡。 唯有一幫糙老爺們侍衛,不用問她們都覺得朱由檢是不會喜歡被一幫糙老爺們伺候沐浴更衣的。 “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們也就不需要再僱傭了,我們都帶了兩個貼身侍女,有她們就足夠了。”周皇后開口道。 “哈哈,不至於,雖然說這裡是新的大明,但是合法的僱傭還是可以的,另外,給她們也簽署一份協議吧,在外面暫時我還管不住,但在雲貴川三省,日後就都是平等僱傭的僱工了。”朱由檢看了看二人身邊的幾個侍女道。 “先生,我們不用。”跟在周皇后身邊的一個侍女趕忙開口道。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沒有人天生就低人一等,如果你們都不想做了,就可以解除合約,這些都很正常。”朱由檢搖搖頭。 “那就這樣。”周皇后搶在侍女前面答應了下來。 周皇后這麼說了,這些侍女自然也不會反駁。 “夫君,這一次我本來是想要自己來的,但考慮到嫂子還在京城,所以我就讓人將嫂子也送出來,然後跟著嫂子一起過來了。” “主要是我害怕京城一亂,嫂子手裡面的一些證據就怕落入他人之手,這些東西都不是什麼秘密。”周皇后開口道。 “證據?是關於皇兄的?”朱由檢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問道。 “是。”張嫣臉上閃過了一絲悲痛,她跟朱由校的感情也還可以,但是二人的孩子,包括朱由校都是死在了皇位和後宮的爭奪當中。 可想而知大明的局勢到底惡劣到了什麼樣的地步,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皇帝僅僅只是落水就能病死,突然駕崩,誰信? 可天下人都信,因為這個大明的喉舌都是掌握在這些人的手裡面。 “夫君你知道?”周皇后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但是這些事情不用證據,我都猜得到皇兄是不可能莫名其妙病死的,皇兄的身體一向不錯,以皇兄出事那天的情況而言,西苑並不是開放水域,再大的風也不可能突然之間就將船隻吹翻。” “這裡面必然是有人為原因,雖然很多事情可能做的天衣無縫,但再天衣無縫的事情不符合常理這就是最大的問題。”朱由檢搖搖頭,面色平靜的開口道。 天啟到底是怎麼死的,歷史上都沒有一個說法,但是天啟在位時候朝堂環境和後宮環境之惡劣,連張嫣都遭受了毒害,不僅僅再也無法生育,連唯一的孩子都不幸夭折。 歷朝歷代,恐怕也就是在大明的這些大臣們才敢如此肆無忌憚了。 站在歷史的角度,或許這是人們不再畏懼皇權的象徵,但實際上,這跟皇權不皇權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因為這幫人跟百姓是兩個割裂的階層,他們就算是將朱家人都弄死了,最後也還是會有一個新的皇帝。 “是這樣的,我手裡面有一些證據,但是並不完全,但我能保證的是,當初你皇兄確實是曾經遭人毒害。”張嫣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認真的開口道。 “嫂子放心,這件事遲早總是會有一個答案的,至於證據,嫂子可以將它們毀掉吧,留著對嫂子也是一種傷害。至於證據,我不需要任何證據。”朱由檢面色平靜的搖搖頭。 當初涉事的那些大臣和家族朱由檢都心裡有數,一個人都跑不了,至於證據根本不需要。 “好,聽你的。”張嫣立刻點點頭,“那我就先去休息了,整日舟車勞頓,有些累了。” “好。” 朱由檢知道張嫣只是找個藉口離開而已,想留下空間給他和周皇后聊天。 讓人帶張嫣離開,房間裡面就剩下了朱由檢和周皇后以及兩個侍女,帶著周皇后回到朱由檢住的房間,兩個侍女將周皇后隨身攜帶的東西整理放下,然後就默默的離開了房間。 將這裡留給了二人。 等侍女出去之後,朱由檢牽著周皇后的手在椅子上坐下,然後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裡開口道:“讓你受累了。” “我沒事,夫君,其實帶著嫂子過來,我是考慮到如果你要做這改天換地之事,有些事必然是需要一些證據,或者說必然是要站在合理的立場之上。”周皇后解釋了一下。 朱由檢笑了笑,他大概能理解她的想法,天下文人士子眾多,如果做的不對,口誅筆伐之下,皇家的聲譽就徹底毀了,對於很多人來說,死不可怕,名節被毀才是最可怕的。 而且如果萬一爆出來什麼訊息,張嫣就很危險,所以周皇后才將張嫣也給帶上了。 “不用解釋,你說的沒錯,這也是為什麼我要以這樣的方式改變大明的原因,等我們重新返回京城的時候,到時候天下已定,不管他們說什麼,都沒有人相信了。” “甚至到時候被天下人恥笑和口誅筆伐的是他們,而不是我。” “至於大嫂,來就來了,來也挺好,她也是個苦命人。”朱由檢搖搖頭道。 “那我就放心了。”周皇后立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