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相信他也沒有別的方法。達·芬奇說:“好吧……既然你知道那件事,多少也應該瞭解立香的身體之所以會那樣,完全是因為她體內魔導器的緣故。普通的看護是沒辦法讓她好起來的。”
“當然。別看我這樣,怎麼說也是一個神職人員,對治療還算拿手。”神父露出微笑,他剛剛這麼說完,外面的警衛兵就走進來,說是審問達·芬奇的時間到了。
這個迦勒底需要治療的人太多了,不僅僅是立香,現在還有七名御主在冷凍當中需要甦醒,達·芬奇更是不希望把甦醒的工作交給什麼都不懂的新手,反而葬送了A組御主們的性命。沒辦法,她只能先服從指示,儘快讓那些不分輕重緩急的傢伙們滿意才能做一點真正重要的事情。
“那麼,就像是剛剛說的……請不必擔心。”神父見達·芬奇離開,自覺自己已經達到了通知的目的,於是這麼說著就離開了□□室。
雖然他有不少需要隱瞞的事情,但是剛剛關於立香的事他倒是沒有說謊。總之,現在他能做的也只有看護罷了,先去看看情況……嗯?
走過走廊的時候,神父的餘光似乎掃到了什麼。在迦勒底純白色的走廊盡頭,似乎有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走過。當然,現在這裡堆滿了新所長戈爾德魯夫的部隊,還有各種各樣的審查人員,走廊盡頭有人走過本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可是不知為何,神父卻覺得剛剛那個人身上有一種異樣的熟悉感。
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過等他想要多看一眼確認一下的時候,那人已經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去了。
沒辦法,神父只得放棄,然後繼續自己本來的計劃。他來到了立香暫時被看護的房間,比起□□室來,這裡更像是個客房之類的,舒服不少。不過立香還沒有醒來,她就像是在做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高燒不退,並且不停的顫抖。
“唔……什麼……人……?”
偶爾也會說點夢話。到底是在做什麼夢呢,實在是令人好奇。不過作為看護人員,可不能好奇。還是先進行一些基本的治療讓她至少不再發燒吧。如果再不醒來的話,御主,迦勒底最後的演出你可就要錯過了。
立香覺得昏昏沉沉,她不太記得發生了什麼。最後的記憶就是自己被關在房間裡審問,當那個漂亮的女秘書靠近的時候,她突然心臟劇痛,像是被什麼緊緊拴住一樣動彈不得,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識。
緊接著她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當中,她以前也陷入過這種黑暗,只不過在黑暗當中的通常都是巖窟王。可這次並不是,巖窟王不在,或者說這不是巖窟王的黑暗。在黑暗中有一個人,他正在問一個一直一直重複的問題:“你為什麼需要我的力量?”
不,我沒有……沒有要求過任何人的力量。我只是希望能夠在短暫的人生中活得不那麼卑微和孤獨。我也許不想要那麼平凡,但我從未……
“你需要我的力量。”這是另一個聲音,“來吧,召喚我。”他說,“只要叫出我的名字。”
這些聲音此起彼伏,讓立香覺得混亂和恍惚,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甚至發不出聲音。這讓她想起很久以前,當她被關在某間手術室裡時的場景。黑暗蔓延著,她很害怕,害怕有比死亡更可怕的東西在等著自己,雖然更多的記憶也許是因為精神創傷已經模糊不清,但那恐懼永遠都留在了心裡。那時……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聲音和黑暗褪去……
在黑暗的盡頭,手術室的門被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突然開啟,門外照射進了刺眼的光,讓所有那些令人難以忍受的東西都消失了。
“神父……先生……?”啊……立香記得這個人。記得他。他穿著黑色的衣服,不苟言笑的面孔,流露著震驚和憤怒的目光在看到自己之後立即變得溫和。可是立香並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救了自己,只是沒來得及告訴自己他的名字。他只是說……
“我會保護你,不要死,好嗎?不要死。”
好像是懇求,好像是安慰,立香只記得這個聲音還有模糊的面孔。可這承諾並未兌現,因為立香再未見過那個人。後來也從未有人再提起那個人,彷彿他不存在。
現在,立香睜開眼睛,恍惚間再次看到了穿著黑衣的男子的身影。啊……神父先生,是你嗎?你又來……又來救我……
“…………?”來自聖堂教會的言峰神父覺得有些奇怪。立香突然叫著‘神父先生’而伸出了手。他沒有多想,只是出於神職人員的看護才握住了立香的手,緊接著他想,立香是不是把自己認成了其他什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