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長生只記得南笙掌摑沈青禾時的狠戾模樣,他把南笙推至一邊。 南笙再次擋住他的去路:“長生,你信我,真的是她先動手……” “她吃醉了酒,意識不清,即便對你有冒犯,你也不該對一個吃醉酒的人下這樣的重手。青禾她從小就被師尊嬌寵著長大,從來沒有人掌摑過她,你是第一個!!”晏長生的音量越來越大,最後低吼出聲。 南笙何時看過他這樣失態的模樣? “所以呢,你心疼了是不是?!”南笙未語淚先流,不敢置信晏長生竟護著沈青禾,“你心疼她了?!” 晏長生心煩氣躁:“明明是伱對她動手,她憑白無故被你掌摑,你還有理了不是?” “那你知道沈青禾在裝醉嗎?!”南笙忍無可忍,悲憤至極。 這個說愛她的男人,寧願相信沈青禾也不相信她? 晏長生根本不相信南笙的說詞,他推開南笙,南笙卻再次攔住他的去路,哭泣不止:“我、我說真的,她真的在裝醉,你不要被她騙了……” 晏長生只覺得可笑,看南笙的眼裡滿是失望:“我瞭解青禾,她的酒量很差,兩杯就能醉酒,她今晚吃了好幾杯酒,怎麼可能裝醉?” 他不欲再和南笙糾纏,御劍而去。 只剩下南笙站在原地,握緊了雙拳,眼裡閃過濃濃的不甘。 是她低估了沈青禾,本以為這個女人不足為患,誰知今晚竟被沈青禾反將一軍,讓她處於如此被動的局面。 她萬萬沒想到,晏長生寧願相信沈青禾,也不願意相信她。 這說明晏長生對她的愛還不夠深,她要想辦法讓晏長生更加愛她,更要引發晏長生對她的佔有慾。 剛好蕭塵也勾起了她的興趣。 只要她和蕭塵走得近,晏長生還不得爭風吃醋,對她俯首稱臣? 樸宿院內,沈青禾和蕭塵都聽到了晏長生和南笙的對峙。 直到兩人走了,蕭塵才道:“往後南笙若再欺負你,你跟大師兄說,大師兄為你撐腰。” 沈青禾想想南笙對男人說話那未語先嬌怯的模樣,突然覺得這一招真好使。 她有樣學樣,低垂眼瞼:“大師兄真好。要是以後遇到困難,我去找大師兄幫忙,大師兄可別嫌我愚笨。” 蕭塵摸摸她的頭,看著她臉上的紅腫,越看越覺得礙眼。 他從乾坤袋取出一盒藥膏,想幫她抹藥。 沈青禾覺得這樣的舉動太親密,想自己來,卻被他制止:“莫動!” 她只好仰著頭,由著蕭塵在她臉上塗塗抹抹。 蕭塵看著她沒什麼血色的雙唇,越看越覺得礙眼。 “下回再有人打你,你要記得反擊,莫傻傻被人打了不知還手。今晚你也累了,早些安置,我在這兒守著你。” 蕭塵這話讓沈青禾愕然,一時她忘了裝小白花,連忙制止:“不成,大師兄真要留在樸宿院,清譽會被我毀了!” 她可不想被蕭塵的那些迷妹當作假想敵,更不能讓沈之瑤以為她跟蕭塵之間有私情。 “無礙,我的清譽不重要。”蕭塵覺得沈青禾過於為他著想。 沈青禾暗暗腹誹,她一點也不關心他的清譽,橫豎他未來是要黑化的,她擔心的是自己的清譽。 “大師兄在這兒我睡不著,求求大師兄了。”沈青禾對蕭塵求饒作揖。 看著眼前的少女作揖時憨態可掬的俏模樣,蕭塵定駐了眸光。 此刻他才警覺自己對沈青禾的關注過甚,方才若非晏長生及時出現,他已偷親了她。 他何時對哪個女子動過慾念?偏偏今晚的他有些失控,這種現象不妙。 瞬間他已換上平日裡溫和疏離的模樣:“那你早些安置。” 不待沈青禾再說話,他頭也不回走遠。 沈青禾暗暗咋舌,暗忖蕭塵的態度變化可真快。前一刻還對她呵護備至,下一刻就變得疏離冷漠,典型的雙面人。 她忙了一宿,又捱了一掌,身心俱疲,正要打座修煉,卻聽到有腳步聲漸近。 她即刻坐端正,在看到來人是沈之瑤時,她垮下肩膀:“阿姐,是你啊。” “看到我很失望?”沈之瑤輕佻地捏著沈青禾的下巴看,嘖嘖有聲,“是被南笙那個小賤人打的吧?” “她也沒討到好處。”沈青禾拍開她不規矩的手,拉她坐下,“從今往後,阿姐莫再招惹南笙,我來對付她。還有,阿姐往後能不能別再喜歡蕭塵?” “如果是你喜歡大師兄,我讓一讓無所謂,但要我把大師兄讓給南笙,那可不行!”沈之瑤明媚的雙眼染上一抹戾氣,“二師兄為護南笙刺傷爹,還差點讓你丟了性命,如今還想來搶大師兄,我同她誓不兩立!!” 沈青禾皺緊眉頭,她試著遊說沈之瑤半個時辰,可她這位執拗的姐姐還是要跟南笙對抗到底。 最後沈青禾只得認命,決定將來再慢慢勸沈之瑤。 沈之瑤走後,沈青禾以為自己終於可以修煉,誰知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東方無涯。 沈青禾時刻謹記一件事,東方無涯不只是男主之一,還是他們父女的救命恩人。 面對東方無涯,她臉上的笑容特別真誠。 東方無涯看到沈青禾燦爛的笑容,腳步有些遲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