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禾鬆了一口氣,暗道孺子可教也。 只是她一時半會兒的到哪兒去找男人衣裳? 想了想,她出了一趟城主府,去到成衣鋪,按照東方無涯的身量買了幾套男人衣裳。 當然,衣裳袍子都是東主無涯最喜歡的紅色。 她身上沒銀子,便拿了一支髮簪典當,誰知這時蕭塵的聲音響在她身後:“你買男人的衣裳作甚?難道你為了報復長生,找了野男人?” 他走近一些,在看到沈青禾白皙的玉頸上多了幾道男人的吻痕時,他心神一震,突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 他狠狠扣住沈青禾的手腕,沉聲喝問:“沈青禾,你的姦夫是誰?!” 沈青禾覺得莫名其妙:“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蕭塵突然間發什麼瘋?他不是喜歡南笙嗎,就算她有姦夫,那也跟他沒什麼關係,他生什麼氣? 蕭塵粗魯地扯開沈青禾的衣領,露出她脖子上的曖昧印子:“你脖子上的吻痕是哪個姦夫留下的?” 沈青禾一愣,突然想起東方無涯此前對她的脖子又咬又啃,她沒想到他會留下印記。 一時間她百口莫辯,待看到成衣鋪裡的客人和掌櫃目瞪口呆的樣子時,她硬著頭皮辯解:“蟲、蟲子咬的。” 她拉好自己的衣襟,就想離開成衣鋪。 蕭塵卻再擋住她的去路:“你當我連蟲咬和吻痕都分不清楚?你說清楚,你的姦夫是誰?!” 蕭塵捉姦的語氣讓她啼笑皆非,她冷笑勾唇:“我跟你可沒關係,我跟誰好也跟你沒關係,你還是多想想要怎麼從長生手裡搶回南笙比較實在。” 說完她推開蕭塵,頭也不回地走遠。 蕭塵這時才發現自己失態。 是啊,他喜歡的是南笙,也曾對南笙一見鍾情,和沈青禾不過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罷了。 他深愛的明明是南笙,沈青禾也已嫁給了晏長生,就算沈青禾有姦夫,那也是給晏長生戴綠帽子,他為什麼要生氣?! 沈青禾沒把遇見蕭塵這件小事放在心上,她急急忙忙回到城主府,回到自己的新房,在看到乖乖躺在婚床上的東方無涯時,她鬆了一口氣。 她多怕東方無涯光著身子到處亂跑。哪怕這是在幻境,哪怕他現在只是劍靈,她也不希望東方無涯的身子被人看光。 畢竟他是那樣驕矜的男人,又是上位者,她不能讓東方無涯在幻境中被人佔了便宜。 “衣裳我買回來了,你先穿上。”沈青禾只要一想到眼前這位就是對她有救命之恩的東方無涯,就沒辦法對他擺出臉色。 無涯卻鑽出被窩,露出白花花的身體,嚇得沈青禾閉上雙眼:“你不能光著身子讓人看,這是很不好的行為!” 無涯才不管那麼多,他站在沈青禾跟前,委屈地道:“我不會穿,主人幫我穿!” 沈青禾感覺到男人的灼熱的呼吸近在咫尺,她別開視線,端出主人的架子:“你既然已化形,就該自己照顧好自己!自己穿,否則我不要你了。” 若是出了幻境,讓東方無涯知道她把他的身子看光了,還不知道要怎麼記恨她。 想想都愁人! “主人不幫我穿衣裳,我就把主人的衣裳也剝了!”無涯目光灼灼地看著沈青禾。 他覺得主人的身子一定比他的好看,他想看! 沈青禾銀牙緊咬,暗暗大罵三字經,不得不說,東方無涯哪怕還沒開化,也知道她的弱點在哪兒。 她為什麼會被一把色劍威脅成功呢,無非是她的臉皮沒東方無涯的厚罷了。 她認命地拿了衣裳往男人身上套,視線規規矩矩地定格在他的脖子上方,偏她幫他穿衣裳的時候,他不時來摸她的臉,還不時捏她的鼻子,後來越來越不像話,竟然摸她的嘴。 她忍無可忍,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不準對我動手動腳!” 東方無涯著迷地看著少女粉嫩的臉頰:“主人的臉好滑,嘴也好軟,看起來很好吃!” 沈青禾現在已不意外東方無涯會說出什麼樣的驚人言論了。 反正出了這個幻境,到時尷尬的人可不是她。 她花了足足一刻鐘,才總算幫東方無涯穿好衣裳,累得她出了一身汗。 之後她讓東方無涯把兩個昏睡的丫環抱進來,東方無涯卻說她們兩個髒,不願意動手。 沈青禾只想回他一句“呵呵”,這人除了變得好色,其它性子倒是跟無涯君一樣。 她唯有自己動手,把兩個丫環挪進室內。 本來是該弄醒兩個丫環,鑑於有東方無涯這個男人在她屋裡,如果讓兩丫環看到只怕會弄得整座府上雞犬不寧。 折衷之下,她決定讓兩位丫環繼續昏睡。 不想才挪好丫環,就有人闖進了新房,正是蕭塵。 在看到身著紅衣的東方無涯時,蕭塵臉色微變。哪怕他是男人,自以為長相萬里挑一,卻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男人的皮相過於出色。 難怪沈青禾會給晏長生戴綠帽子,怕不是因為這個男人靠美色上位? “沈青禾,你可真行,居然在新房內養姦夫!”蕭塵咬牙切齒地道。 沈青禾只道蕭塵是在為他的好朋友晏長生抱不平,她還沒拿到雪骨草,目前不宜跟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