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欣他們離開山谷半天后,有兩個人來到這裡,查探線索。 然而他們什麼都沒有找到,既未找到大量狼的屍體,也未找到撕殺的痕跡。 兩人百思不得其解,這不是一頭兩頭,也不是幾十頭,而是幾百頭狼,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他們收到的訊息是,目標一行人幾無損傷。 這,怎麼可能呢?! 他們帶著滿頭疑惑離開,也就沒有發現,在他們身後,有人遠遠地跟在後面。 此後幾天倒風平浪靜的,一行人照常趕路。 越往東,風越柔,天氣也漸暖,綠意日漸多了起來。 馬車時不時停下來,看看沒見過的花草,賞賞不一樣的風景。 遇到能收錄的動植物,王欣也不會錯過,一路上系統歡快的小奶音又不時地響起來。 三姐弟的身影也不再侷限於馬車裡。 他們在鳳凌的陪伴下,時而騎馬賓士,時而在馬車裡玩鬧,有時還要下來走幾步。 愣是把鳳凌的回京變成了他們的遊玩。 鳳凌倒是不在意,反正他只要安全回京就行。 小歌兒年紀小,王欣不讓她長時間騎馬,就見到她時常坐在車後,小胖腿懸空甩動。 從小跟著哥哥姐姐在長壽山收錄,也養成了小歌兒愛掐花的習慣,見到路邊有好看的花花草草,就指使哥哥掐給她。 浩哥兒從來是個好哥哥,對妹妹的要求總是滿足。 慢慢地,經過的小村莊變得不一樣,屋前屋後支著漁網,掛著魚乾,有些王欣都沒有見過,這新奇勁兒,引得馬車裡的小歌兒一陣歡呼,騎在馬上的浩哥兒心裡更加雀躍,只是不好意思像小歌兒一樣叫出來。 但,總有他忍不住的時候。 “哇!” 浩哥兒興奮地一聲驚歎,把小歌兒的心神全吸引住。 她焦急地仰著小腦袋問哥哥:“是什麼?哥哥快說,看到什麼了?” 坐在車前的王欣也看到了,將她叫到跟前,指著遠處一大片蔚藍,道:“大海到了!” 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加快了速度。 不一會兒,小歌兒被姐姐抱下馬車,從剛剛起張圓的小嘴兒就沒合起來過。 眼前的景觀太令人震憾了! 前世王欣是見過海的,也曾徜徉在太平洋畔,但在此時此刻,還是一起凝神,面上綻放出光彩。 就是鳳凌,尊貴如王爺,此時也是心神激盪。 他生來尊貴,讀書時先生教“海納百川,有容乃大”這句話,其實並不甚解,此時看著海風中,一層層浪濤翻卷著,拍打著礁石和海岸,在濤聲中把喧囂化為寧靜,久久無言。 遠處不時有海鳥鳴叫著從海面上掠過,清脆的生成這夢境中最美好的樂曲。 遠處的天,是深藍淺藍再到雪白,每個顏色的過渡都帶著鬼斧神工的奇妙。 就如這海面的顏色層層遞進一般。 “啊!啊!啊……” 回過神來的小歌兒興奮地大叫,天性愛美的她剋制不住地激動起來。 “好美啊!” 浩哥兒也驚歎出聲。 小歌兒頭一個忍不住,回身拉住哥哥的手,對著海衝過去。 鳳凌把手向王欣伸出去,王欣握住,兩人一起向前。 耳聽潮聲,心如潮水,澎湃而出的情感如這潮水般湧出,追逐纏綿成絲,纏繞在兩人心間。 這一刻,兩人心意相通。 “在這住幾天吧!” 相同的話語幾乎同時出口,又同時互望笑出聲來。 鳳凌情不自禁伸臂攬住王欣肩頭,王欣也回攬住他腰。 這一刻,他們共同見證,共同擁有。 周圍的一切彷彿都已遠去,海天一線,讓二人近似於窒息的陶醉其中,再沒心思想到其它。 這其實很有些驚世駭俗了,在某些老夫子眼中,已有傷風化。 但,沒有人有餘暇去關注。 就連風凌最信任的蒼離蒼冥,此刻心神都陷在眼前這震撼的天地間。 浩哥兒是個不到十一歲的小少年,到底還是個孩子,這會兒天性就充分顯露出來。 與小歌兒在沙灘上沿著海水線奔跑,踩著淺淺的海水,鞋子袍角溼了也全然顧不上,猶如孫猴子被壓在五行山下剛被解救出籠的模樣。 跑了一小會兒,許是小歌兒覺得溼鞋子穿著難受,索性脫了虎頭帽小鞋子,光著小腳丫踩水。 對於玩,怎麼玩得好,她總是能無師自通的。 他們在這個小漁村住了下來。 …… “小毛頭說魚不是釣的,是在海邊撿的,魚呢,在哪裡?我怎麼找不到?”小歌兒小手趴沙子上,小腦袋幾乎埋進沙子裡。 浩哥兒伸手拂去她劉海上沾的幾粒溼沙,大笑:“大毛頭說退潮的時候才有魚,你昨晚太興奮,睡得太遲,這會兒魚早讓趕海的人撿走了。” 小歌兒呆住,她揮揮小拳頭:“明天我一定起得早!我也要趕海!” 但她還不死心,低著小腦袋在海水旁扒拉。 日光,海風和沙灘,把浩哥兒的魂同樣繫住,也低著小腦袋尋尋覓覓。 被繫住魂的又何止是這兩個小的,大人們同樣散在四周。 王欣心裡也癢癢的,她前世看過不少的趕海影片。 她看看偶爾撿到貝殼就興奮地“哇哇”大叫的小歌兒和浩哥兒,受到感染,招手叫過鳳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