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要在小鎮休整一日,在拘龍灘,吃的東西都所剩無幾了。 而且,這次大家在聚龍灘荒廢宅院被嚇的不輕,耗費了膽氣,如果不及時補好,天長日久,人就會變得十分膽小。做事沒有魄力,平時疑神疑鬼,重的甚至會焦慮。 既然耗費了膽氣,肯定是要及時的補充營養,生成氣血,恢復膽氣。 熙樂想,那就得吃肉,還不能吃油膩的紅肉,那也消耗膽汁,也會耗膽氣的。 她在村口山上那對打獵的獵人夫婦家,看到很多像雀兒的鳥,熙樂就打聽村民,村民講,那叫雀兒雞,不是鳥。 他們這很多,因為比麻雀大一點而已,但飛不遠,沒什麼肉,沒人吃,到處都是,因為晚上能飛上樹睡覺,所以叫雀兒雞, 熙樂讓秦校尉他們抓了一些來,這種鳥禽類,都如鴿子似的,都是氣血大補的食物,她烤熟了嚐了嚐,確實沒肉,都是骨頭,但這個也沒有油脂呀,最是補氣血,正好能恢復膽氣。 熙樂想了一下烹調辦法,把雀兒雞用大鍋小火燉煮,燉到骨頭都稀軟了,直接骨頭都吃了的程度, 再用香油把熟了的雞肉煸幹。煸幹後撒上椒鹽,或者茴香孜然,做成了雞肉乾的零食。 大家嚼著,酥脆焦香,越吃越香,包在紙包裡,揣在身上,隨時拿出來一小塊咔滋咔滋嚼上一會, 既補膽氣又解饞。 靈犀聽說驚嚇會傷膽氣,趕緊嚼起來:“那我得多吃點,我可是被嚇得不輕,可別給我嚇破膽了,對了,嚇破膽會怎樣?” “總是疑神疑鬼誰都要害她,比如總覺得身邊沒有好人。” “哦,”靈犀放心的吃著。“我身邊都是好人,我嚇的不嚴重。” 孫巧娘也笑:“嚇到了,傷了膽氣一定要補,我走貨被土匪衝散那次,才是真的嚇病了,我不是被嚇瘋癲了,而是嚇的總是餓,特別餓,吃完又撐的難受,不知道怎麼好了,去孫二小姐那,就說我是傷了膽氣,氣息錯亂,不能正常判斷飽餓了。幾副湯藥下去,我就恢復了,那段時日,熙樂又悉心照顧我,給我上心的補足氣血,不然指不定之後我得上什麼病呢,” 靈犀聽著,十分有道理:“是呢,你肯定是補好了,你如今還是膽子大,那晚你一點都不怕呀,還提著根棍子上前看。” 孫巧娘看著靈犀,突然又想到什麼:“可是我見你平時膽子也不大呀。” 靈犀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於是又殷切的看向熙樂: “對呀,我平時也沒嚇到,怎麼也沒綵鳳膽子大,你看她平時不言不語的,都沒我敢說敢言的,怎麼那晚她那麼厲害呢?" "耗費膽氣的原因很多,不單單是嚇到,有的人是先天不足,肝膽就不好,天生膽氣就不足,也有是你這般的吃的多,特別是吃的肥膩多油的肉多,也消耗膽氣,自然也會膽小。綵鳳吃的少不說,也不喜油膩,自然膽氣十足。而且誰說的不說話就是膽小,綵鳳那是心中自有謀定。” 熙樂繼續道:“肝主謀略,膽主決斷,肝膽氣足,足智多謀,無所畏懼。能成大事,肝膽氣虛,決斷不清,膽小怯懦。一事無成。綵鳳那晚的舉動,至少可以證明,她肝膽是非常康健的。” 綵鳳被誇的不好意思的低頭不語。靈犀急的不幹了,又放進嘴裡一快雞幹零食: “我不要一事無成,我也要像綵鳳似的,我以後少吃油膩的,被嚇到也要好好補,對了,”她看向抱著一籃子雞幹零食專心致志的啃嚼著的賈夫人說道:“夫人,那賈夫人的膽氣呢?她吃那麼多油,也沒見她嚇瘋呀。” 熙樂想,是呀,那晚阿緣還是撲向她,她因為饕餮巨食,膽汁不夠的都要喝湯藥維持,更別說是膽氣了,恐怕她是連一點膽氣都沒有吧, 她當時怎麼沒一點點的驚恐之色,熙樂也發現,和她相處這些時日,她好像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除了整天笑眯眯,再沒有其他的情緒。 熙樂看著狂吃的賈夫人。陷入了沉思。 雀兒雞既是旅途方便攜帶的乾糧。這時又是補氣血,恢復膽氣的補藥,那就得多做一些了。 秦校尉帶著親兵去山上抓,阿緣也要跟著去,沒辦法,這野孩子,你一時想讓她老實的待著也不可能。阿緣因為身體特別好,使不完的精力,不出去轉轉也不行。 綵鳳連夜給她做了一雙合腳的鞋,這阿緣沒有穿鞋的習慣,穿上反倒不會走路了,走幾步就甩飛了,大家都嘆氣,只好慢慢來,現在不要太拘著她,儘量有點自由。 而且一時的想都按規矩來也不可能,就一個不讓她坐地上,熙樂就和她說過無數遍了,乾淨的衣衫還沒到一天,屁股後面就兩坨黑了。 她現在吃飯也要這些人喂,因為不會使用調羹筷子,直接上手抓,但好歹是改掉直接吃活物的習慣了。 只吃做好的,熙樂一提到這個進步,就情不自禁的露出老母親的欣慰表情,但秦校尉潑熙樂涼水,:“那是因為她發現還是熟的好吃。” 在村裡的這幾天,準備給養的人分了兩隊,小樣跟著熙樂,孫巧娘,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