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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殿州驚濤 21、一言不合就動殺心

雖然之前並不認識、也不瞭解陶敏,但對於他的貪婪還是有所耳聞的。據此,劉希和劉奇知道,陶敏答應得這麼痛快,一定是憋著什麼壞主意,當下警覺起來。 “不過嘛,”陶敏賣了一個關子道:“畢竟出了殺人之事,而且死了兩個人!又關聯著京城永昌侯府嫡子和庶子相爭之事,關係到朝廷大力推行的忠孝仁義之大道!無論是國法還是人情,本府都不能草草了事,枉法謀私啊!”他長嘆一聲道:“你身為通判,一府副職,也有查獄斷訟之責,應該瞭解其中的厲害!” 劉希趕緊道:“下官並非讓大人為難,只希望大人據實斷案,依法判案,下官就感激不盡了!” “這樣啊?”陶敏故作思考道:“其實,這案件說難也難,說易也易!”說罷,故意看了劉奇一眼。 劉希趕緊道:“大人不妨明示指點,我等好參酌辦理!定會傾囊,不負大人!” 話說到這裡,已經是說到明處,不言而喻了。換句話說,將軍府和通判府願意傾囊出錢! 陶敏看著劉奇道:“既是如此,那就好辦了!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不過繫於一人耳!” 劉希甚是不解。 劉奇卻道:“莫非是因為小子得罪了公子,讓公子難堪了?”他瀟灑地道:“這個好辦,端茶賠罪?擺席敬酒?再或者,小子再次回鳳樓會文,讓公子獨佔鰲頭,掰勝一局?”他燦然一笑道:“但憑大人和公子一言,小子必定照辦!”心想,只要救得李旺,為父母、姨父、表妹、表弟解了這危亂之局,怎麼委屈受辱,他都忍了!做些犧牲又有何妨?只是嘀咕,恐怕此事沒有這麼簡單! 劉希也疑惑,不會如此簡單吧? “非也,非也!”果然,陶敏搖頭道:“會文輸贏已定,那是兒郎們各憑本事,豈能強求公子委曲求全,忍辱負重?”他和藹可親地笑道:“本府尊既是父母官,又是為人父長,於公於私,豈能不愛惜人才?!放心,本尊絕對不會讓公子為難的!” 劉希和劉奇都疑惑不解地望著陶敏,實在猜不透他的用意。 陶敏微笑道:“那我就實話實說了!”他用欣賞和愛憐的眼光看著劉奇道:“公子不是已經與小女一見鍾情,要娶小女為劉家婦嗎?”他志得意滿地道:“既是如此,為何上門不提求親之事呢?放心,公子姿容綺麗,文采風流,前程似錦,與小女又情投意合!如此良緣美眷,我們夫妻定會贊同,絕對不會為難於你的!” 劉希、劉奇聽了,仿如平地響了一個驚雷,不由大驚失色! 劉希驚詫莫名。兒子劉奇何時有了意中之人?還要娶為劉家婦?更何況對方還是與案件勾連,牽扯不清的府臺大人陶敏家的女兒?當即看著劉奇,臉色陰沉,沉默不語。心裡又不免生疑,知府一家到得殿州不過三日,兒子劉奇一向穩重,如何在這短短几日,就與她私定終身?這怎麼可能?忽然想起女兒和甄掌櫃已經提醒自己,陶敏的女兒不僅覬覦首飾店鋪和走盤珠,還覬覦劉奇,看來此事千真萬確。心裡不由冷笑,如此顛倒黑白,便是破家滅門,也絕對不會讓陶敏之女進劉家大門! 劉奇聽了,也是驚駭不已,深以為奇!回想昨日在首飾鋪子裡與知府千金那一面之交,看那知府千金撒嬌賣痴,曲意逢迎;更兼強買走盤珠不得,不惜搶奪據為己有時的貪婪醜態;又想到回鳳樓上知府家兄妹蠢笨如豬;再聯想到上李厝案件的前前後後,頓時瞭然於胸!這是要憑此案件,拿李旺性命,威脅自己,實施搶奪啊!他們不僅索物,而且還要他這個人!真是恬不知恥,冠絕人世! 想到這裡,劉奇忽然眼睛一暗,心裡打了一個突。只怕事情還不會如此簡單!想到父親和姨父之間的關係;姨父和永昌侯府之間的關係;永昌侯府和陶敏的關係,當即頓悟!這陶敏打得好算盤,這是想利用此事,不僅要算計劉家的店鋪、走盤珠,還有自己這個解元公!只怕還在下一盤大棋局,就是要離間父親和姨父之間的關係!目的是把劉家拉到侯府一派,也就是賢妃和四皇子、七皇子一派!成為他們的鷹犬!可是,莫說蘇、劉兩家的關係不是陶敏能夠離間得了的,而且,要父親做他們的鷹犬,那更是痴心妄想! 劉奇不禁怒火中燒,恨不得手刃這幫無恥之徒!但是他強忍憤怒,拍著胸脯,驚恐萬狀地道:“知府大人這是在開玩笑吧?小子雖然不羈,但是父母教誨,從來不敢違抗!婚姻大事,不敢私授!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子膽小,不禁嚇的!” 陶敏臉色陰沉地道:“你看本府是開玩笑嚇唬你嗎?” 劉奇眼睛一轉,一拍腦袋,一嗮道:“妙計,妙計,這倒是一條絕頂妙計!我怎麼沒有想到?”他盯著陶敏道:“如果我提親,求娶貴千金,府臺大人將如何斷案?” 劉希剛要斥責劉奇,劉奇卻輕輕揮手,制止父親,繼續問陶敏道:“我若做這陶府乘龍快婿,有何好處?”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