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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殿州驚濤 312、皇上真有狗屎運

看著眼前這幫跪著還在爭吵不休的汙糟傢伙,蘇瀾如何摟得住火?恨不得上去打人!杜誠和方寧萬難把她哄到後堂。 “……除了回鳳樓鳳恆的娘子潘氏這一個親人,潘坤就是潘家五百里地的一棵獨苗!這些姓潘的,不說五服,十服都出了!鳳夫人和潘坤在京城的府邸裡的僕人,都不認識他們!”杜誠冷著臉道,“更可笑的是,這些人裡,居然還有潘坤夫人黃氏孃家的兄弟、侄兒。黃氏是京城小官家的旁支庶女,主支嫡系居然要來搶奪恩蔭爵位,真是無恥!更何況,潘家的功勞爵位豈有恩蔭給黃家的道理?更可笑的是,潘坤的兩個妾室的孃家人也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其中一個還是娼門!朝廷的誥贈送給他們,豈不是貽笑大方?所以,禮部的人把那些傢伙痛打一頓,趕出了京城!我這次來殿州,也要調查清楚這件事情。不過,沒想到的是,那一大幫傢伙都遠遠跟來,要將潘坤扶柩回京。目的當然是不言而喻!” 蘇瀾氣得雙眼冒火:“潘坤的兩個妾室在得知潘坤死後,當天就捲款逃得不知蹤影!入殮什麼的,都是方大人主持的!” 方寧也怒道:“那幾個女人,連一張紙片都沒留下,摸得可乾淨了!” 蘇瀾道:“我看,無須囉嗦,直接將他們全都打了出去!” 杜誠點頭,方寧照辦。前衙立刻傳來一陣陣鬼哭狼嚎。 蘇瀾困惑道:“奇怪,潘坤的兩個兒子潘通、潘珧到底去哪裡了?” 杜誠搖頭道:“杳無蹤影!不過,鳳恆和鳳梧、鳳鳴父子倒是來見了我。因為潘小姐懾於洪廣的淫威,不敢露面,只好委託他們父子三人。鳳梧剛剛成婚,諸多不便,鳳鳴就悄悄跟著我們回了殿州。他們不要封賞,只求全了潘盈的孝心,將潘坤夫妻扶柩回京。” “很合理啊!女婿傳送丈人丈母,而且還是他的舅舅、舅母!”蘇瀾凝神思索片刻,“我的意思,除了潘家兄弟和潘盈,這份封賞誰都休想!” “禮部也是這個意思。” 蘇瀾還在琢磨:“潘通、潘珧到底去哪兒了?”她喃喃自語,“沈浮五月十六日大宴,第二天潘坤的夫人黃氏就暴病而亡。然後潘通、潘珧來殿州奔喪,早該到了呀?” 忽然,蘇瀾臉色蒼白,一把抓住杜誠的衣袖,竟然掐住了他胳膊上的緊繃的肌肉:“殿下,我是說萬一啊,萬一,潘通、潘珧混到倭寇、海盜裡面,捲進襲擾殿州的事件之中,那可怎麼辦?豈不是要方寧大人落個察人不實的罪名?還有,我也在奏摺裡褒獎了潘坤,萬一……” 杜誠也緊張起來:“有這種可能嗎?” “完全有可能!首先時間對的上!其次,之前他們就捲入了堆福水閘淹死人的案件,他們跟陶敏的兒子陶龍、陶虎勾結,企圖搶劫焚城。自然就跟陶敏、陶榮有關,那就跟褚望有關!”說著,她闡述了自己的“螞蚱論”。 杜誠道:“既這樣,我們就對外宣稱,功勞只給潘通、潘珧和潘盈兄妹三人。如此定能釣出那對兄弟,好好審審!” “其實,我倒是希望潘通、潘珧嘎嘣脆了,爵位封賞落在潘盈的頭上。一來可以嚇住洪廣,即便潘盈暴露身份、行蹤,他也不敢相逼功臣有爵之女!二來,潘盈有了封賞,和鳳鳴就能明媒正娶,對他們這對苦命鴛鴦來說是件好事!還有,假若潘盈獲得封賞,對鳳家,對回鳳樓都是好事!”她頓了頓道,“其實,我很討厭潘通、潘珧兄弟。自己的老爹在堆福做縣令,他們卻企圖在堆福搶劫焚城!這不是親手給老爹挖墳掘墓嗎?就這樣的傻兒子,將來只怕要毀了潘坤的名聲!” 聽到“嘎嘣脆”這個詞,杜誠笑了:“最好是讓封賞落到潘盈的頭上。鄉君、縣君的封號都很好!潘通、潘珧兄弟德不配位,還是惹禍的根苗!潘坤死了,身後榮耀毀了也就毀了,可別帶累了你!” “謝謝!”蘇瀾嬌嗔道:“對了,我一直想問殿下,餘翠翹如何知道沈浮的老婆袁嬌是生妻的秘聞?” 聽到“老婆”這個詞,杜誠忍不住又笑了:“餘翠翹真是天生的,那什麼,就你說的,間諜!你知道嗎,她到京城後,房子租到了壠翠裡。那可是三教九流聚居之地,尤其有很多暗門子。不久,餘翠翹就認識了一個叫‘賽貂蟬’的女人,她因病被娼寮趕了出來,病入膏肓,幸而被餘翠翹救了。陰差陽錯的,真是緣分!”杜誠感嘆道,“你可知道,這個三十多歲的苦瓠子是誰嗎?是沈浮的叔叔兼管家沈連的女兒,沈浮的堂妹沈霞!沈家是破窯出好瓦,宗族的女子都很貌美。可惜,當年,沈家宗族竟然把沈霞和幾個大姑娘賣到髒地方換錢,用來供沈浮讀書考進士!” 蘇瀾瞠目結舌。原來,無恥狠絕,沒有人性,可以成為一個宗族的基因!同時,她也為沈連、沈霞、沈沃、沈灣一家人感到不值! “至於說到袁嬌生妻這麼絕密的事情,這就要說到袁嬌的正經男人聶肅!他是撫州一個八品典史的兒子,為人仗義,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