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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雲城狼煙 34、太行八陘

蘇瀾幾乎可以肯定,今日走飛狐陘,最危險的是後衛,必然要跟撕咬上來的隋家軍韓雲校尉的二百來人對陣。為此,蘇瀾把剩下來的誠王的二十名暗衛,全部交給了殺四。再加上揭煒、羅大郎、顧裡、張青率領的四十人,殺四手上就有六十人。這是後衛人員。另外,全園十名護衛和韓雲打過照面,蘇瀾把他們一分為二,分別派給了於小寶和殺四。因為韓雲既有可能出現在飛狐陘內等著他們,也有可能在後面撕咬他們。 蘇瀾還讓王騰率領老兵和一百名益州新兵作為機動人員,隨時增援前鋒於小寶、高禮或後衛殺四。還有大約六十名新兵則被安排在兩翼進行側衛。 前鋒、後衛和兩翼側衛解決了,剩下的就是中鋒,也就是中間隊伍。這些人的構成就比較複雜了。 首先是住在其他地方的三百名益州新兵和軍醫以及徵用的百名民夫,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那滿載糧食的上百輛馬車。 實際上,上路的糧食遠遠不止兩千石。還有五百名新兵、十幾名老兵和百名民夫的口糧,還有一些草藥、布匹、軍械等。另外,口糧還要在路上不斷地徵集。沒辦法,這個時代的運輸成本就是這麼高! 其次,出使北狄的使臣、鴻臚寺少卿馬澄率領樓能等四十二人,八十四匹馬,也被安排在隊伍中央。他們是被保護的物件。 蔣嘉則被五花大綁,扔在馬車上。 這馬車是單為蔣嘉和北狄人烏恩其準備的。不過,現在,烏恩其躺在平直的擔架上呼呼大睡。樓能手下的四個使團護衛輪流抬著。聽馬澄和樓能議論,出了城就把烏恩其扔在車上,顛簸死了也無所謂,只要沒死在淶源城就行。 蔣嘉非常害怕。永嘉公主身邊第一武相公,竟然落得如此下場,要跟北狄死人同車為伍? 查羅和蘇哈、阿爾斯楞則沉默不語,面色陰沉,騎在馬上,傍在烏恩其旁邊。他們必須跟使團同進退,也走在中央。 京城名門貴女蘇茜、費潔表姐妹,主僕十人十馬,千里迢迢追隨異族青年,丟醜賣乖,喪失國格。這會表姐妹還身穿馬球服,拿著球杆,貼身還綁著雞翅木鑲寶妝奩盒和裝著一整套鑲彩寶首飾的匣子。因為他們不相信自己的丫鬟,必要將寶物貼身攜帶!同時,她們一定要情意綿綿千里相送,將她們心儀的北狄王子查羅送出飛狐陘。她們甚至還幻想,如果能把查羅送到漠北,在草原上來一場馬球比賽一定非常風光、無比愜意。可她們的侍女們一個個垂頭喪氣,擔驚受怕,又無可奈何。 外面人喊馬嘶,貨棧大堂裡,蘇瀾就貨棧經營的事情又囑咐了金掌櫃一番。 正說著,石磊將軍、熊圖大人來了。他們給蘇瀾送來了太行八陘的分佈圖和飛狐陘的簡要地圖。 之前蘇瀾已經在中國地圖上反覆檢視了太行八陘的圖紙,還影印了下來。可是,前世和今世的地理情況卻是千差萬別。所以,她還是請他們給準備了地圖。 地圖在大成屬於違禁品。所以,石磊將軍和熊圖大人準備的地圖非常簡單。幸而懷裡還揣著詳細地圖。 要過飛狐陘,當然要了解一些相關知識。 太行山脈主要分佈在河北、山西、河南三省境內,餘脈一直延伸到北京。太行主體呈東北——西南走向,綿延七百餘公里,從北京西山一直延伸到山西和河南交界的王屋山。 所謂陘,即山脈中斷的地方。太行山中多東西向橫谷,即陘,著名的有軹關陘、太行陘、白陘、滏口陘、井陘、飛狐陘、蒲陰陘、軍都陘等,古稱太行八陘,即古代晉冀豫三省穿越太行山相互往來的八條咽喉通道,是三省邊界的重要軍事關隘所在。 太行山延袤千里,百嶺互連,千峰聳立,萬壑溝深。山西的許多條河流切穿太行山。自南而北有沁河、丹河、漳河、滹沱河、唐河、桑乾河等,於是形成幾條穿越太行山的峽谷,即太行八陘。 太行八陘的排序一直沿用東晉郭緣生提出的從南往北的順序。前五陘軹關陘、太行陘、白陘、滏口陘、井陘,主要是連線太行山兩側早期的中原華夏文化區;後三陘飛狐陘、蒲陰陘、軍都陘則是溝通中原和塞外,也就是長城以北地區的通道。太行山北部自古就是中原農耕民族和北方遊牧民族的分界。 軹關陘是太行八陘中最南的一支。太行山南部有一段東西向的山體,這便是“愚公移山”中大名鼎鼎的王屋山。與王屋緊密相連的中條山呈東北——西南走向,軹關陘正是介於兩者之間的狹窄通道。軹關陘的起始在濟源縣西十一華里處,關當孔道,因曰軹關。軹關陘的最後一關為侯馬市南的鐵鈴關,形勢險峻,自古為用兵之地。軹者,車軸之端也。軹關者,通道僅當一軹(車)之險關也。 第二陘是太行陘。在河南省沁陽市西北三十五華里處,陘闊三步,長四十華里。沿陘北上太行,在山西省晉城之南的太行山上,有關名曰“太行關”。又稱天井關,雄定關。形勢雄峻,素稱天險。由此陘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