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妃的兄長、瘸腿三皇子的表哥,以及資質平平的五皇子共擔輔政大臣。 哦對了,五皇子嗓子據太醫說,只是受驚暫時啞了,還是很有希望治癒的。 果然,一個月後,小皇帝正式的登基大典上,他被新帝的福澤庇佑,嗓子一下就好了。 官場上的人精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誰也不會說出來。 該配合上面幾位演戲的他們,非常配合。 鐵錘則與六皇子的生母珠嘉一起的以太后的身份臨朝攝政。 沙金的權柄暫時分到了五人手中,以互相牽制的方式,暫時維持住了平衡。 鐵錘還抽空去瞧了瞧冷宮裡的那位先閼氏溫古蘇。 看見鐵錘進來,她表現得很平靜。 “沒有帶毒酒,白綾,看來你不是來賜死我的。” “衣衫整潔,甚至還梳了頭髮,看來你也並不打算死。” “能活下去,我為什麼要死?活著才能看見仇人不得好死,你看,我這不就看見了。” 她口中的仇人自然是滅了她全族的釗烈可汗。 說這話時,她語氣平靜,面容也平靜,但鐵錘看出了她眼眸下暗藏著瘋狂。 “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溫古蘇抬頭看向鐵錘,眼神篤定,“可汗是你殺的吧?” 鐵錘回答很官方:“先太子忤逆弒父,舉國皆知。” 溫古蘇搖了搖頭:“我生的兒子,我最清楚不過,他殺不了他父王的。” 鐵錘避而不答。 “我的確不是來殺你的。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待在冷宮,你可以離開了。” 直到這時,溫古蘇才露出了一絲正常人的表情,她有些詫異的又詢問了一遍。 從鐵錘口中得到確定的答案後,她一臉難以置信,最後眼神古怪地看了鐵錘一眼。 “你確定不殺我,還要放了我?” “是。” 沉默數息後,她伸出手:“有旨意嗎?” 鐵錘笑笑,將一份蓋了她印信的親筆懿旨放到她手裡。 “你沒有讓我失望。開啟看看。” 溫古蘇開啟聖旨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最後再次看了一遍,這才抬起頭,看向鐵錘的眼神越發古怪。 “你們淞國人都這麼瘋嗎?”她到底沒忍住,還是問了。 鐵錘也不生氣,笑笑:“大概不是,應該是隻有我這麼瘋。” 這份旨意赦免了她的族人,任命她當族長,讓她收攏舊部歸鐵錘所用。 “如果我剛剛沒有問你要旨意呢?” “那這份懿旨就從未存在過,你也就只是一個離開了冷宮的庶民。” “原來如此,我真的很欣賞你。可惜了。雖然,他不爭氣,對他的死,我也早有準備,但他畢竟死在你手中,我是他的母親。所以,如果有機會,我還是會替他報仇的。” 鐵錘不以為意地笑笑:“我知道,但報仇的前提,是你不會因此而死,對嗎?” “當然,我生下他,養育他,更是為他費心籌謀這麼多年,母親該做的我都做了。但要我豁出命去,那不能夠。” “那便沒事了,我不會給你這種機會的。” 溫古蘇扯了扯嘴角:“你倒是自信。” 於是,鐵錘自信地笑笑,然後邁著自信的步伐離開了。 溫古蘇舊部中的男丁已經被釗烈可汗盡數殺光,女人也在這些年的流放折磨中死傷了不少。 曾經的沙金第一大部落,如今剩下的族人滿打滿算也不過六千人,還全都是女人。 這樣的一個破落部族,沒有人會在意,更不會引起那三位輔政大臣的忌憚。 但對鐵錘來說,這些人很重要。 她們會是她日後徹底掌握沙金政權的基石。 不想徹底掌權的攝政太后不是好帝王。 但此時此刻,她暫時藏起了自己的野心。 不僅表現得並不關心沙金的內政,甚至很識時務的並不每日都去上朝。 她最近只忙一件事——讓幾位攝政大臣鬆口,答應將淞國這次送來沙金的歲貢退回去。 東西進了口袋,再讓人掏出來,這從來都是一件難事。 一開始,沙金這邊當然不同意。 但鐵錘畢竟有錢有武力,威逼利誘加上逐個擊破,最終成功讓三位攝政大臣都同意了。 至於珠嘉這位除了手握一個孩子,毫無實權的攝政太后,她的意見,自然是少數服從多數。 於是,鐵錘表現出很開心的模樣,連夜寫了奏摺,讓沙金使臣八百里加急送去淞國。 淞國在沙金也是有些自己的探子的。 沙金髮生宮變,他女兒趙金奴被推上了太后之位,如此大的事情,淞國皇帝早已收到了奏報。 但他知道的也就是表面上的資訊。 宮變當日具體發生了什麼,他的這位女兒在其中又起了怎樣的作用,他是一概不知的。 當然,以這個便宜爹對女兒的忽視程度—— 如果探子真的上報說這場宮變是趙金奴主導的,他應該只會覺得這探子瘋了,不能要了。 所以,當收到鐵錘上奏的奏摺後,他一臉欣慰與眾大臣分享喜悅,說:“真不愧是朕的好女兒!” 明明屁事沒做,但就是能不要臉的往自己臉上貼金。 好像女兒做得好,全是因為有他這個父親似的。 可事實上,沒有他這個昏庸皇帝治國無能,導致打了敗仗,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