妣潼卡著點領著娀簡王姜塹過來時,聽見的便是黃閩在壓低聲音憤怒的咆哮。 姜塹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身邊的侍衛會意,立刻上前,一腳踹開門。 屋中的黃家兄妹被巨大的踹門聲嚇得變了顏色。 “東岐侯當真是好志向啊。”姜塹冷哼一聲。 密謀謀反被娀簡王當場抓獲,東岐侯黃閩明白大勢已去。 但他注意到姜塹只帶了那妖妃和一名侍衛後,決定做最後一搏。 給嬤嬤使個眼色,嬤嬤心領神會攻向姜塹身邊的侍衛。 他則以迅雷之勢拔刀捅向姜塹。 眼看姜塹似乎是被他的嚇到了,沒反應過來,就那麼一動不動站在那裡。 黃閩心中竊喜。 但就在刀尖即將捅進姜塹身體的一刻,妣潼出手了。 她只是輕輕一抬手,手指在刀背上那麼輕輕一彈。 強大的震動便讓黃閩手臂一麻,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中的刀。 而妣潼上前一步,手一伸,抓住他的胳膊,面無表情地手腕一扭。 黃閩發出一聲慘呼。 他的手腕被生生擰斷了! 難怪姜塹敢只帶一個侍衛便衝進來找自己對質。 難怪自己的刀都要戳到姜塹身上了,他還巋然不動。 原來是身邊站著這麼個高手,所以他有恃無恐。 黃閩抱著自己折了的手,扭頭看向妹妹,目光彷彿要吃人。 “她有這麼好的身手,你竟從未向我提起。” 黃雎被嚇得花容失色,只會抱緊自己瑟瑟發抖。 被兄長如此兇狠的發問,她覺得自己無辜又委屈。 她不明白自己沒說怎麼了,這種事有什麼可說的。 妣潼她又不可能是靠身手好,才迷惑住王上的。 她向兄長哭訴,自然是說妣潼如何仗著那張禍水臉,不要臉的勾著王上。 此時,侍衛也制服了那位頗有些身手的嬤嬤。 兩人真論身手,應該是不相上下的。 但誰叫這位嬤嬤頭上梳著高髻,身上穿著大擺裙,脖子手腕上還環佩玎璫。 高手過招,差之毫釐。 比起一身利落短打的侍衛,嬤嬤自然便落了下風。 “來人,將東岐侯這等亂臣賊子押入天牢,等候發落。” 聽到屋中動靜,急忙趕來的侍衛們一擁而入。 聽命拖起地上的黃閩和嬤嬤離開。 妣潼掃一眼地上的黃雎:“王上,王后該怎麼處置呢?” 姜塹一臉冷漠:“王后勾結外戚,意圖謀反,即刻打入冷宮。” 黃雎聲音哀切:“王上,臣妾沒有!臣妾對您的心日月可鑑!臣妾一直都在勸阿兄不要傷害您。您應該聽到了啊。” 她哭得柔腸寸斷,字字聲聲如杜鵑啼血。 但姜塹卻只是淡漠的擺擺手。 “娘娘,得罪了。”侍衛上前,不顧她的掙扎,強行將她拖了出去。 姜塹當然是聽到了。 但那又怎麼樣呢? 一個兄長意圖謀反的王后,難道還能繼續做王后嗎? 何況,他想廢了黃雎這個皇后的心也不是一兩日了。 “王上,臣妾冤枉……王上,你不能這麼對我……” 在王后漸漸遠去的哭喊聲中,姜塹冷漠下旨。 “即日起,褫奪太子封號,暫囚於太子府。沒有寡人的旨意,所有人不得踏出太子府半步。” 這便是要將姜晏軟禁了。 看著被侍衛拖著遠去的王后,妣潼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收回目光。 男人的愛啊,要來有什麼用呢? 明明,這話她和黃雎說過數次了,但她總是不信。 如今,見到棺材,總該落淚了吧。 *** 看完這場熱鬧的鐵錘騎著豹略悄悄返回牢房。 卻被眼前看見的景象給驚呆了。 起猛了,她竟然看見純獄風的特色民宿了。 之前還骯髒又潮溼的牢房如今被打掃的纖塵不染。 高床軟枕、書架、書案還有屏風、馬桶。 佈置得那叫一個一應俱全。 甚至為了防止火燭引起火災,這間牢房中用來照明的是9顆拳頭大的夜明珠。 “怎麼樣?還不錯吧?”豹略勾著尾巴問道。 鐵錘發誓,自己從她沒有起伏的平淡聲音中聽出了獻寶的意思。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這是豹略安排人佈置的。 說實話,她能理解豹略照顧自己,想讓自己在牢裡待舒服點的心理。 但搞成這樣,會不會有點太扎眼了。 “這……挺好的,我挺喜歡。就是……娀簡王過來的時候,不太好收拾吧。” 豹略大手一揮:“無礙,我布個障眼法。他一個凡夫俗子,看到的只會是牢房原本的樣子。” 以妣潼的能力,當然可以直接將她撈出去。 但鐵錘並不想回太子府和姜晏當患難與共的同林鳥。 而且,她也並不想換個身份生活。 她更想讓娀簡王親自下旨放了穆嬋兒。 讓她可以繼續以穆嬋兒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下。 她說過,這世上有許多潛在的可能成為姐妹的女人。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