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惠這個攝政大長公主以幼帝為傀儡,自己垂簾聽政。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對她這種行為憤怒至極。 他們怒斥她牝雞司晨,心狠手辣堪比蛇蠍。 宗室裡那些不怕死的老骨頭們也發動過幾次政變,想要推翻她。 但都被她提前洞察,手段鐵血的鎮壓了。 而傀儡小皇帝隨著年紀漸長,也開始對自己這位野心勃勃的姑母心生不滿。 看著他想用他自己的親事當籌碼去拉攏眾臣。 蘭惠只覺得他和南風館裡那些賣屁股的小倌也沒什麼不一樣。 說實話,她其實真不太願意對小皇帝下手。 畢竟也是她親眼看著長大的孩子呢。 而且弒君什麼的,真的很麻煩啊。 還好,她也不是個很怕麻煩的人。 但令蘭惠沒想到,原本一份下了毒的飯菜便能解決的事情,竟變得無比複雜。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麼神秘力量在阻止她對小皇帝動手。 她針對小皇帝的刺殺,總會發生各種離奇的意外。 之後,她的身體便離奇地虛弱起來。 纏綿病榻的她做了個久違的噩夢。 夢中她回到了那個幾乎已被她遺忘的下關村。 她對自己的義兄心生愛慕,但義兄和那位繼室嫂嫂感情深厚。 恢復公主的身份後,她利用公主的權勢做了很多噁心事,試圖拆散義兄和嫂嫂。 父王逐漸厭惡了她,為了皇家的顏面,隨便給她找了位駙馬,將她嫁出去。 後來,她因為生孩子難產而死。 明明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噩夢,但驚醒過來她仍是冷汗涔涔,驚恐不已。 自從張香巧意外離世,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了吧。 這二十多年,她和婉琰一直都默契的儘量不去想起這位幾乎改變了她們命運的奇女子。 但如今關於張香巧的一切卻在她腦中無比清晰的一一呈現。 她記得自己第一次做噩夢後,害怕的找到張香巧。 當時她問過張香巧一句:“那不是你,不是你對嗎?” 張香巧的回答是——“對,不是我,我不會用生孩子當成和男人談判的籌碼。” 再聯想到張香巧最後那倉促至極的意外死亡。 蘭惠自己抓到了這個世界可怕的真相。 她噩夢中發生的事情才是她本來的命運。 但張香巧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她改變了命運的走向。 可逆天改命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所以張香巧英年早逝。 自己如今身上發生的離奇事件想來也是如此。 意識到自己恐怕命不久矣後,她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在小皇帝來探病之時,她裝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模樣。 哀切地看著小皇帝,說些他幼年時的趣事,成功勾起小皇帝的念舊之情。 之後,她聲音漸弱,氣若游絲。 小皇帝放鬆下來,俯身靠近她耳邊,想聽清她最後的遺言。 她則突然死死攥住小皇帝的手,然後圖窮匕見,狠狠捅進了小皇帝的心口。 但很奇怪。 明明是她捅了皇帝一刀。 但眼前一黑,失去意識的卻是她自己。 她不知道在自己離開後,史書會如何記錄她的一生。 但想來不會太好。 離開那個世界後,後面她又經歷了兩個世界。 當然都是沒有前世記憶從嬰兒開始的一生。 雖然並沒有前世記憶,但她卻也擺脫了那種混沌的感覺。 她不再是劇情的傀儡,而是擁有了自己的想法。 但很多時候,明明她自己不願意這麼做,卻好像被一種無形地力量影響著,讓她不得不那麼做。 這讓她感到無比痛苦。 遇上炮灰後,她成功找回了之前的全部記憶。 清醒地去回憶自己曾被劇情裹挾著做了許多讓她噁心的事。 這份痛苦被進一步放大,如鈍刀一下一下凌遲著她的心。 那種被劇情裹挾著,彷彿提線木偶一樣的日子,她真的受夠了。 如果她只是一串資料,她為什麼會如此痛苦? 可根據炮灰的說法,她也一定不是歷練者。 畢竟炮灰說了,一個世界只會有一個歷練者。 鐵錘屬於特殊情況,姑且可以暫時不論。 但婉琰呢? 在那個世界,她和婉琰是無話不談的知己、摯友。 所以她知道婉琰和她是一樣的。 以此可見,她和婉琰雖然都是特別的,但也都不是歷練者。 【放心,我和錘姐一定會想辦法弄清楚環界世界的真相。】炮灰安慰她道。 “之後的世界,我也會嘗試著去尋找你們提過的那些與我一樣的同類。” 這話她不僅是回答炮灰,也是對鐵錘說:“我也相信,我們之後一定還會再次相遇。” “會的,我們會在真實的陽光下相遇!” 鐵錘點了點頭,認真承諾。 不過這些都是之後的事,當務之急還是先處理眼前的仇君昊。 由炮灰負責列舉劇情中仇君昊對顧嬌做過的事。 鐵錘和蘭惠則依樣畫葫蘆,全都在仇君昊身上翻個十來倍的實操一遍。 仇君昊被折磨了足足一夜。 他鼻青臉腫,滿臉是血,身上上下幾乎找不出一塊好肉。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看走眼。 顧嬌明明應該是隻小白兔才對,為什麼會變得像條毒蛇一樣。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