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阿諾德這麼缺德的提議,老國王欣然同意了。 兩人就這樣完成父權到夫權的交接,而作為當事人的安娜公主卻對此毫不知情。 可見,在他們心中,安娜就是個可以隨便買賣交易的貨物罷了。 他們口中的“愛”原來是這般廉價的玩意兒。 按照他們的定義,鐵錘突然發現原來自己也很愛他們呢,就像安娜公主很愛罵人一樣,深深的愛著他們。 當天晚上,鐵錘主動找到老國王。 “父王,我認真思考了您說的話,覺得您說的很有道理。畫眉,哦不,阿諾德國王如此富有,我應該為了得到他的財富而與他舉行婚禮。” 原本打算將女兒逐出皇宮的老皇帝被搶了話頭愣了愣。 雖然不知道女兒是怎麼想通的,但她能自己想通最好了。 畢竟也是自己從小寵大的女兒,要讓女兒吃苦頭,他也是很心疼的。 老國王清了清嗓子:“咳咳,你能體會父王的良苦用心就好。” “畢竟是一生一次的重要日子,婚禮我想要親自操辦,可以嗎?” “知道你從小挑剔慣了,不是最美的你都不要。行吧,你想要怎麼佈置你的婚禮就怎麼做吧。我們安娜的婚禮當然都要最好的。” 要不是知道他對著女兒做過多少缺德事,單看他如今的樣子,還真會以為他是個深愛女兒的老父親呢。 鐵錘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你也知道女兒愛美,不是最美的都不要啊?那還讓女兒接受那個畫眉嘴國王。 “父王到時候也親自送我去阿諾德的國家好嗎?父王陪著我才會安心。”鐵錘繼續提要求。 這話極大的滿足了老國王被女兒依賴的情感,於是他痛快地一口答應了下來。 之後的日子,老國王發現女兒對這場婚禮真的非常上心,每日都要召見各式各樣的人。 大到婚禮當日護送的衛隊人選,小到婚禮上使用的一朵鬢邊花,她都要親自過問。 老國王很開心地和阿諾德分享了這份喜悅。 經過三個月的籌備,終於到了婚禮當日。 經過鐵錘親自挑選地送親隊伍簇擁著公主的鮮花馬車和國王的王駕浩浩蕩蕩往阿諾德的國家進發。 這些童話世界中的國王說是國王,其實每個國家都小得很,還沒有東方世界一個繁華點的縣城大。 所以,在童話世界中動不動就會出現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 乞丐在王宮牆外唱歌被國王聽見; 普通百姓受了委屈,直接就能進王宮找國王告狀; 打魚的打到一條奇特的魚,也能直接拎去王宮,獻給國王; 公主也會沒有宮人看著,獨自在井邊玩球。 但如果將這些國王都替換成縣令村長什麼的,那故事一下子就變得合理起來了。 所以,鐵錘送嫁的隊伍早上從自己的王宮出發,傍晚便走到了阿諾德的王宮。 王宮為了迎接它的女主人被精心佈置過,燭光映照下處處透著奢侈。 穿著華麗的嘉賓們觥籌交錯,暢飲著新娘子親自參與釀造的美酒。 那酒是如此的香醇,是他們從未嘗過的玉液瓊漿,讓他們忍不住貪杯。 現場的衛兵也都被送了一杯酒,一起幹杯為國王和公主的大婚慶賀。 一杯酒而已,只是討個彩頭,沒有人在意。 但很快,嘉賓們便不勝酒力,紛紛趴在桌上昏睡過去。 等老國王和阿諾德察覺到不對時,已經遲了,他們的意識也開始模糊。 模糊中,阿諾德看見他那身著一身潔白婚紗的新娘起身邁著四平八穩地步伐向他走來。 “那酒……酒……”他含混不清道。 鐵錘在他面前停下腳步,彎下腰微微一笑:“放心,酒是好酒,只不過此酒喚作一杯倒。” 酒裡當然沒有毒,她又不是傻子。 所以,這酒真的就只是酒,只不過酒精濃度非常而已。 她當然要親自參與釀造,否則怎麼為那些釀酒師提供技術指導,讓他們釀出如此高濃度,口感卻如同果汁一樣香甜,充滿迷惑性的酒呢。 伴隨著鐵錘一聲令下,她親自挑選的衛兵們拔出長槍佩劍,為這潔白的婚禮現場增添一抹喜慶。 不過是一場武裝奪取縣令府的行動,實際操作起來毫無難度。 大部分衛兵都醉死了過去,僅剩的那點戰鬥力根本不夠看。 很快,鐵錘的人便完全控制了阿諾德的王宮。 鐵錘大馬金刀的坐在阿諾德的王座上,撩起繁複的婚紗裙襬隨意的擦拭著手中滴血的佩劍。 你看,這純白的裙子沾染了紅色,可不就是個喜喪。 說什麼她嫁給阿諾德,這些森林草地城池就是她的。 不就是寄希望於她嫁給阿諾德之後,阿諾德願意將這些財富與她共享,送給她麼。 但她這人沒什麼安全感,別人送的,她總覺得不踏實。 還是她自己努力爭取來的更讓她安心一點。 戰俘們都被衛兵們捆好關進了地牢,只有老國王和阿諾德被她留了下來。 起身,端起一旁的銀盆給安娜公主的這位老父親潑過去。 酒勁太強,她連潑了三盆老國王才悠悠轉醒。 腦袋雖然還昏沉沉,但並不耽誤他開口就訓斥女兒。 “你不是答應父王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