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個個告訴我,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回……回嫂嫂,我叫蘭蕙。” “回孃親,我叫婉琰。”小姑娘學著自己小姑姑的模樣回答道。 答完,她看一眼自己那猶在哭哭啼啼的廢物弟弟,嘆口氣:“我阿弟叫泰清。” 鐵錘點了點頭,成珹到底是個讀書人,成家這三個孩子的名字取得倒是不錯。 “不必這麼稱呼我,我也並不想當你們的嫂嫂阿孃,待成珹回來後,我便會與他和離。” 聽她這麼說,三個孩子一時沒明白過來,傻傻愣住。 “不過,你們到底年幼,所以出於仁義,我會管你們這四個月的飯食。” “當真?”婉琰年歲還小,不懂鐵錘這話的意思,只聽得會管飯食,眼睛頓時便亮了。 “當真。”鐵錘點了點頭,卻沒說,張家送來的所有東西都會記下在冊,都算是她賒賬賒來的,只等男主回來,便登門一一討要。 “不過呢,我只管飯食,家中其餘活計一概不管。” 鐵錘託著下巴打量三人:“讓我想想,你們都能幹些什麼呢?” 三人此時還不知道,他們即將過上了被鐵錘奴役,卻還開開心心的日子。 *** “姐姐,菜已經擇好洗好了。” “姐姐,熱水已經燒好了,你可以洗澡了。” “姐姐,你有哪些衣服要洗?” “姐姐,您喝茶。” …… 按照鐵錘的要求,成家的三個孩子無視輩分,統一稱她一聲姐姐。 此時此刻,房間中,鐵錘窩在榻上,泰清蹲在鐵錘腿邊,一臉狗腿的給鐵錘捶腿。 “姐姐,力度可還行,可要捶重一點。” “嗯,不錯。”鐵錘閉目窩在榻上,隨手丟出一枚銅錢。 泰清連忙喜笑顏開地接住。 在成家,鐵錘只幹一件事——做飯。 原因無他,她喜歡做飯,而且她做飯好吃。 一開始,鐵錘兇巴巴地要他們伺候,他們心中是不願的,只不過迫於鐵錘的淫威不得不從。 但很快他們便驚喜的發現鐵錘會給錢! 而且鐵錘做飯太好吃了,她來了之後,他們每天都能吃好吃飽。 這樣的日子簡直是神仙一般。比他們的父兄成珹在家時,要好太多了。 三人心中皆有一瞬,生出一種希望父兄乾脆別回來的念頭。 所以,當鐵錘讓他們帶著一兜零食去外面轉轉,逢人便誇她是個好後孃時,他們也沒有什麼牴觸,反而誇得那叫一個真情實感。 【你這樣是不對的。】許久不曾出聲的系統突然冒了出來,開口就是指責鐵錘。 如今的鐵錘已然知道了它是個什麼東西,對它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怎麼不對了,你沒看見嗎?他們都誇我是個好後孃。” 【那是你用錢收買的,並非他們真心!】 鐵錘也不和它辯駁,只招招手讓院子裡忙著餵雞、掃地、洗衣的蘭蕙、婉琰、泰清過來。 “姐姐有何吩咐?”泰清當日對鐵錘最無禮,如今卻最是狗腿。 “我問你們,我讓你們去外面誇讚我,你們可是出自真心?” “當然是真心的!”這次不等泰清開口,婉琰便拍著胸脯表忠心。 “沒關係,我也不在乎你們是不是真心,你們說實話便是。” “我們當然是是真心!姐姐怎會懷疑。” “姐姐對我們這般的好,我們都記在心裡。” “若非姐姐,我們怎能過上這般好日子,我們是真心感念姐姐。” 三人爭相證明自己的真心,神情無比誠懇。 “你看,他們是真心的。”鐵錘這才在腦海中回答系統。 系統沒有回話,看來應該是詞窮了。 鐵錘也懶得理它,悠哉悠哉的享用蘭蕙剛給她洗好的菱角。 張家每隔幾日便安排家僕來成家送新鮮瓜果、蔬菜和肉,每一次都招搖過市,務要讓全村人都看見。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四個月的日子轉瞬即逝。 鐵錘在這段時間裡抽空將小說剩下的內容給一目十行的看完了。 書裡用大篇幅描寫了張香巧是如何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打罵幾個孩子的。 卻隻字未提張香巧是如何養活三個孩子的。 也完全沒提張香巧為何打罵他們。 整個描寫看起來就好像張香巧就是個心狠手辣的瘋子,就是喜歡打人,無緣無故就打人。 可若張香巧真是這等跋扈之人,之前為何從未有半點這樣的名聲流傳出來? 男主這樣精於算計之人,在娶妻這等大事上又怎會不細細調查? 唯一一次寫到張香巧痛打泰清的原因,也是非常輕描淡寫了一句泰清頑皮,不小心剪壞了張香巧嫁過來時所穿的嫁衣。 書中寫到,張香巧宛若瘋婦,上前一把將泰清重重推倒在地,而後又不解氣,將他按在地上照著屁股打了十幾個巴掌。 隨後還罰他跪在院子裡,以致他活活跪暈了過去。 書中沒提那嫁衣對張香巧多重要,鐵錘如今卻是知道的。 那嫁衣乃是張香巧母親當年嫁給張父時所穿,張母親自修改之後又傳給了自己的女兒,盼望女兒的婚事能如她與張父一般伉儷情深。 何況她檢查過,這件嫁衣是被摺疊好了收到箱子裡。 泰清要如何“不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