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雲想莫名興奮的情緒中,炮灰品出了一些不對勁。 但細想來又有一種意料之中之感。 果然,能被它家宿主看重的人,也不會是什麼正常人。 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 “下個世界,具體會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而且,我不能有太大動作,以免過早引起本源世界的注意。不過我會盡力想辦法給你提供幫助的。” “沒關係,你不要有太大壓力,我覺得我應該不會吃虧。”雲想非常善解人意的拍了拍炮灰稚嫩的肩膀。 炮灰想起她上個世界的乾脆利落乾死男主的操作,覺得自己確實多餘操這份心。 下一秒,雲想眼前一黑,被有點小脾氣的炮灰送出了它的系統空間。 沉浮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雲想感覺自己的意識正變得越來越模糊,想來這應該就是在清除她的記憶。 …… - 昏暗的酒店房間大床上,一個看起來似乎神志不清的女人猛地睜開眼睛。 頭疼得像要炸開,她這是在哪裡? 大概是喝了太多的酒,大腦有些遲鈍,但到底還是想起發生了什麼—— 昨天因為忙完了工作上的一個大專案,一群同事決定來酒吧慶祝髮洩一番這連日來的疲憊。 她還是個今年剛畢業的職場新人,之前都沒喝過酒,自然毫不意外的喝多了。 而同事在發現她喝多了後,想過送她回去,可她醉得實在太厲害,根本說不清家在哪裡。 同事們沒辦法,只能替她在酒吧樓上的酒店開了一間房,將她安頓下來,這才各自回家。 所以,這是她的房間,那麼現在壓在她身上的這個…… 用幾秒的時間理清了記憶,她驟然意識到一件可怕的事情——此時此刻,她正在被人侵犯! 雖然頭昏腦漲,還難受的想吐,但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弄死這個強姦犯! 她努力調動因為酒醉而不聽使喚軟綿綿的身體,拼命掙扎。 連她自己也沒想到,隨著她“殺了這人”的念頭出現,她手上竟出現了一把匕首。 詫異了一瞬,她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沒有半分猶豫,對著那個無視她掙扎,依舊精蟲上腦的男人的脖頸狠狠紮了下去。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下一秒,她腦中突然響起刺耳的機械聲:“警報警報!重要劇情人物死亡,世界崩壞!” 這是……什麼鬼東西? 可是沒人回答她,伴隨著腦中機械音高亢的叫聲,她眼前一花,就看見整個世界如同風化一般,迅速坍塌…… 接著她的意識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方才的記憶被一點點清除。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方才那個因為她一手兇殘操作而崩塌了的世界正在迅速重組,之後,時間飛速前進到次日清晨。 與此同時,她所在的這片黑暗空間出現一道閃著亮光的傳送門,被投進裂縫之中…… - 清晨,酒店房間的大床上,年輕的女子神情痛苦的睜開眼,宿醉讓她感覺頭疼噁心,四肢乏力。 她艱難的坐起身,被子滑落動,驟然暴露在空氣中的面板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她迅速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衣服亂七八糟的掉在地上,面板上青青紫紫的痕跡讓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名叫白嫣的女子抓著被角,努力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昨天她和同事一起來酒吧喝酒,後來她喝多了,迷迷糊糊中,她記得同事們替她開了間房間,將她攙扶過來…… 再後來,她就徹底斷了片,完全沒有記憶了。 白嫣眉頭緊緊擰在一起,抬手捶了捶隱隱作痛的腦袋。 她感到一股莫名的焦躁,倒不是因為昨晚的記憶出現了斷片 。 她煩躁恰恰是因為她腦中過往的記憶沒有斷層——從出生、上學再到工作,所有的記憶都清清楚楚。 然而她卻仍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割裂感。 白嫣……這是她的名字嗎? 為什麼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陌生感? 明明都是自己的記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為什麼她總有一種感覺,覺得這不是她自己? 為什麼會出現這麼荒誕的感覺? 莫非這是宿醉的後遺症嗎? 記憶中她這是第一次宿醉,經驗不足,也難以下決斷。 白嫣抓著被角坐在床上思考了半分鐘,然後,她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電話——報警! 她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她也是個成年人了。 作為成年人,看到目前這情況,她很確定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她昨天已經喝到了斷片,絕對不可能清醒表達自己的意願。而一切違背婦女意願發生關係的行為,在法律上都被認定為強姦。 所以,即使她完全不知道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先報警總是沒錯的。 冷靜地撥打完報警電話,白嫣開始在手機上查詢遭遇強姦後,應該採取哪些措施。 十幾分後,白嫣冷靜的看著趕到的警察,有條不紊地提出自己的需求。 “我需要立刻去醫院,一來是為了提取殘留在我身體裡的DNA證據;二來,我不確定侵犯我的人是否有什麼疾病,所以我需要做詳細的體檢,並及時注射HIV的阻斷針。” 敲門前,做好了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