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太羨慕你了,羨慕到成了嫉妒,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情,我一定是被豬油蒙了心。幸好,你發現了,沒有讓我鑄成大錯。” 焦氏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你應該從來都不知道餓肚子是什麼滋味,也不會知道成日裡擔驚受怕,說不準因為什麼事情就被打又是什麼感覺。” 不得不說,她是有幾分聰明勁的,不然也不會將一手爛牌打成如今的局面。 看看她那兩個妹妹過得日子,再看看她就知道了。 這種時候,她還能想到一邊淡化傷害,一邊賣慘博取同情。 但鐵錘不吃她這一套:“對,我是不知道,所以呢?” 焦氏愣了一下,半晌有些訕訕的吐出一口:“……是啊,你不知道,因為你有一個好父親。” “好父親嗎?”鐵錘似笑非笑。 或許別人都覺得冉荊是一個好父親,但鐵錘卻不這麼認為。 真愛女兒的話,為什麼不將家產都留給女兒? 為什麼還一定要想方設法的生兒子,生不出來也要過繼一個? 沒有兒子就是絕後的思想,說白了就是從未將女兒當成過自家人。 別說什麼女兒護不住家財。 如今這世道,男女都一樣。真要有人惦記上,冉書桃護不住,難道冉寅就能護住嗎? 真愛女兒的話,為什麼要將女兒培養得如溫室裡的花朵一樣不是人間險惡,毫無自保能力? 然後,再以為她好的名義,找個人照顧她? 說句不好聽的,就冉書桃這單純不諳世事的性格,就算不被冉寅算計,但凡嫁的人有一點歪心思,她就只有乖乖被吃的份。 冉荊所謂的嬌養女兒,根本是致力於將女兒養成一隻羊,方便給外面環伺的狼吃。 鐵錘收回思緒,看向焦氏嗤笑一聲:“我倒覺得,對冉寅來說,他才挺算得上是個好父親的。” 冉寅和焦氏成親時,冉書桃已經七歲。 從她的記憶中可以知道,當年冉寅成親的錢都是冉荊這個師父幫忙出的。 即使那時候,冉荊還沒有打算過繼冉寅。 但他和冉書桃說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何況冉寅是個孤兒,沒有雙親。 而冉寅和焦氏成親後,冉荊也問過冉寅要不要讓焦氏來醫館幫工。 做一些切藥磨藥,幫一些病人煎藥的雜活,先跟著認認藥材,學好了以後能幫忙抓藥。 是冉寅不願意焦氏一個婦道人家拋頭露面和一群男人打交道,所以拒絕了。 後來,冉荊納的小妾染病去世,冉荊也斷了再生個兒子的念頭,過繼了冉寅。 雖然,冉寅天資平平,無論是學醫的天賦還是勤勉程度都遠不如冉書桃。 但誰叫冉寅是個男人呢。 誰叫冉荊認為只有男人才能當繼承人呢。 所以,在冉荊眼中,再出色的親生女兒也比不上一個過繼的平庸的“兒子”。 所以,在鐵錘眼中,冉荊是冉寅的好父親,但不是冉書桃的。 焦氏不知道鐵錘的想法,她聽鐵錘這麼說,只以為鐵錘是在提醒她冉荊對他們的恩情。 她連忙附和道:“是是是,是我們忘恩負義,對不起冉老爺的大恩大德。” 鐵錘笑著搖了搖頭:“沒關係。” 既然你們對不起,那我會收回來。 “你的確很不幸,我對你不幸的童年表示同情。但……” 鐵錘頓了頓:“但你的不幸不是冉書桃造成的。若你這份惡毒心思發洩到你的父母身上,我還能敬你幾分。可現在的你,只讓我感到噁心。” 焦氏的行為在她看來和男主陸隨安如出一轍。 仗著自己可憐就無理取鬧,一個個的都當自己是巨嬰嗎? 這個世界怎麼竟是這樣的人?! 果然,001有問題,它選擇的世界也有問題。 鐵錘一抬手,焦氏頓時嚇癱了,整個人抖得跟篩糠一樣,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殺我。” 鐵錘笑得格外溫柔:“我怎麼會殺你呢?” *** 天擦黑,忙碌了一天的冉寅怒氣衝衝的回來了。 一進門,他便罵罵咧咧喊道:“焦大丫,你個死婆娘是要死了嗎?中午飯也不送,想餓死老子啊?” 可往日裡,他一回到家就會迎出來的焦大丫今天卻沒有出來,也沒有應聲。 冉寅心中狐疑地走進堂屋,發現冉書桃大馬金刀的坐在堂屋正中。 “回來了啊。”鐵錘招呼他。 “書桃在家啊,今日怎麼沒去醫館?”冉寅雖感覺有點奇怪,但也未多想,“對了,瞧見你嫂子了嗎?” 鐵錘伸出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 冉寅抬起頭,頓時大驚——只見自家婆娘被堵了嘴,五花大綁的吊在房樑上。 終於等到冉寅抬頭看向自己,焦氏激動的拼命掙扎,並用眼神向冉寅示意。 然而,冉寅與她毫無默契可言,他根本就沒注意到焦氏快眨抽筋了的眼睛。 而是第一時間收回目光詢問冉書桃:“這是怎麼回事?!” 回答他的是一捆被扔到他面前的同款麻繩。 “把自己的腿綁到角落裡那個椅子上,然後我們談談。”喜歡快穿: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快穿: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