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鐵錘帶唐麗回家,焦大丫忙前忙後,很是熱情的招待。 男主卻冷著個臉,看起來竟似對唐麗有些敵意。 鐵錘不知道他發什麼瘋,看他如此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男主果然就是個陰晴不定,不可控的傢伙。 簡直就像個瘋狗,放出去肯定要亂咬人。 還是就這樣一輩子關到死好了。 “你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給麗麗把房間打掃出來。就我隔壁那間就行。” 鐵錘瞥他一眼,出言幫他認清自己的地位。 看來,自己這段時間是對他太好,讓他飄了。 竟給了他錯覺,讓他覺得自己在這個家的有地位了。 這才幾天啊,就忘了他自己當初是怎麼可憐巴巴哀求她留下自己的了? 要不是那狗屁任務,她早分分鐘將這麻煩丟出去了。 男主沒有動,他用一副難以置信,仿若看負心漢似的目光看向鐵錘。 好像鐵錘這句話怎麼傷害了他似的。 換個人看到這樣一個美男蹙眉,或許會心生不忍。 可惜鐵錘的心和她的名字一樣,端的是一個“娘心似鐵”。 “怎麼了,三千,我現在是使喚不動你了嗎?” 三千是鐵錘給男主起的名字。 完整名稱是三千兩——時刻提醒男主欠她醫藥費三千兩的意思。 “我這就去。”男主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像是條被拋棄的狗狗一樣,從聲音到離去的背影都透著一股可憐。 唐麗原本看這人長相氣質,完全沒把他往傭人上想,只當他是鐵錘姐的家裡人。 見鐵錘這麼吩咐他,不由地心中好奇。 “鐵錘姐姐,這人是……” 鐵錘還未開口,焦大丫搶先道:“一個沒錢付醫藥費的病人。我家書桃心善,收留他在這裡養傷,順便做點雜事償還醫藥費。” 焦大丫別的不說,嗓門那是真的大。 這麼大的聲音,就算男主現在已經走到了後院也還是能聽得見。 果然,不一會兒男主回來和鐵錘說“房間已經打掃好了”時,那臉色難看得跟吃了什麼毒藥似的。 鐵錘淡淡應了聲,突然道:“嗯,你身上的傷是不是快好了?” 男主瞬間緊張起來,支支吾吾:“是……是差不多好了。” 他不敢說謊,因為知道鐵錘最討厭說謊的人了。 “我也知道你離開這裡沒地方去,我也不是那麼狠心的人。但你想留在這裡,錢我是不指望你了,你總得付出些努力吧?” “繡花織布裁衣都學得怎麼樣了?我手裡這手帕都用久了,你什麼時候才能繡出條像樣的?” 男主自知理虧,捏著雙手囁喏道:“是我不好……我會努力的。” “行吧,我就再信你一次。笨鳥先飛,勤能補拙,你天分不好那就多花點心思和時間。” “是,我一定好好努力。” “嗯,去吧,以後沒事就別總往前院跑了。你這樣連繡花都不會的男孩子,以後誰會要你?” 唐麗看得目瞪口呆,等男主離開後,才湊到鐵錘身邊小聲問:“他……他一個男人繡花織布裁衣?” 鐵錘沒急著回答,而是先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才笑著反問了一句:“有什麼問題嗎?” “我撿到他時,他是個失憶的狀態,什麼都不記得,乾淨得就像一張白紙一樣。” “所以你看,從來就沒有什麼男女社會分工。當他是一張白紙時,周圍的人告訴他,他應該學習做飯,繡花,他就會認為那是他應該做的。” 唐麗微微一愣,接著眼睛一亮。 是啊,沒有問題,當然是沒有問題! 她之前想事情還是太狹隘了,她只想著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也能做。 可她卻從未想過,在大眾眼中應該女人在做的事情,本也可以是男人去做的。 *** 之後幾日鐵錘不用再去郵局給陸孟邱發電報,她恢復了以往的作息,一早便帶著唐麗去醫館。 唐麗確實能力很強,只花了兩日時間便將醫館的賬目重新整理了一遍。 換用了新式的記賬方法,不僅賬目變得格外清楚,想在賬目上做手腳也變得不那麼容易了。 之前管賬的賬房眼睜睜看唐麗將他在賬目上做得手腳一絲不差的揭露出來,冷汗直冒。 鐵錘看了看賬目倒並沒有生氣,還有心思調侃他。 “難為你了,又想佔便宜又沒多大膽子。貪得這麼謹慎,難怪跟了我爹這麼多年都沒被發現。” 賬房是真的膽小,慌得不停擦汗。 “畢竟是跟了我爹這麼多年的老人,我呢也不為難你。貪了多少,三倍還來。仁心醫館就不留您這尊大佛了。” “小姐,這是不是有點……多……” 唐麗氣道:“只是罰你還錢,你竟還有臉討價還價。還錢,還是我們去報館發文,讓全城的人都知道你一個賬房手腳不乾淨。你自己選吧。” 賬房對這個半大的小姑娘簡直恨得牙癢癢。 好好的被這小姑娘攪了他幹了大半輩子的活計。 他想賣個慘求冉書桃同情,結果這小姑娘還這般咄咄逼人。喜歡快穿: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快穿: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