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碰了個軟釘子,明明說的是安樂郡主,怎麼又扯到她身上了,她只能尷尬的笑了笑,意味深長道,
“看來安樂是沒有看上我們王家人。”
王家是皇后母族,哪怕現在再落寞也是後族,且祖上也是位列三公,當年和徐家一起為咸寧帝上位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她即便再如何也不能說看不上王家。
“公主說笑了,真的是安樂還年幼,且婚嫁這種事情不是咱們能談的,我父王遠在東州,我一切都以我父王的意思為準。”
八王爺是個愛女如命的人,以他的意思為準,不就是以她的意思為準嗎?
長公主冷冷的笑了笑,
兩人便面和心不和的說著其他無關緊要的話題,
今日的探望,雖說是長公主紆尊降貴來看安樂郡主,但是主場卻是安樂郡主,自從她和顧南書做生意後,不僅人瘦了也自信大方起來,她知道自己在上京城的意義,
莫說是長公主了,哪怕是皇后娘娘來了,也斷然不敢逼她嫁人的道理,
畢竟她的父親可是東州八王爺,至於她為何會來到上京城,大家心裡都有數,犯不著為了這點子算計讓咸寧帝知道......
想到這一層關係後,安樂郡主也就心安理得的說起了笑來,
最後長公主上馬車的時候,還氣得摔了個香爐...........
雁回站在安樂郡主身旁,憂心忡忡道,
“郡主,看來上京城要不太平了~~~~”
“上京城一直都不太平,只是大家粉飾太平太久了。”
安樂郡主望著湛藍的天空想了想,她竟然也是好多年不曾見到父王了...........
一晃入冬,
某一日,
城南一小將騎馬飛奔,
“前線急報,前線急報!”
皇宮內外燃燈無數,乾坤宮百官匍匐,咸寧帝更是氣得狠狠的踢翻了殿內的長明燈.........
萬物蕭索,大雪下了一夜........
柳湘雲忙完後在房間內抄書,祖父和父兄疼愛,她的嫁妝可是備了好些,只要翻過年她就要嫁到沈家了,想到要出嫁她既開心又難過,
祖父和父親年紀也大了,兄長又沒有娶嫂嫂,她這一出嫁,家裡連個管事的人都沒有,以後祖父和父兄的衣食住行都沒有人打點安排...........
她攏了攏手中的暖爐,今年的冬天似乎來的早了些,才剛入冬,便下起了鵝毛大雪,有些反常。
“小姐,小姐,沈公子在外求見!”
芙蓉著急的走了進來,
柳湘雲驚訝了下,畢竟她和沈伯冠定親後,按照大乾朝的習俗,成婚前兩人都是不能見面的.........
她不由的有些臉紅,這沈大公子現在來見她做甚?
芙蓉也有些不解,但是她依舊替柳湘雲批上了大氅,
“瞧著沈大公子臉色有些急切,估計是有要事找小姐,小姐要不從後門悄悄出去,奴婢看了下四周沒人的,到時候奴婢再在旁邊守著,想必沒人能過來!”
柳湘雲點了點頭,將大氅攏緊後,芙蓉撐著一把油紙傘出了門。
遠遠的,
就瞧見沈伯冠手裡提著一個食盒,安靜的站在後門旁,大雪飄在他的頭上、衣服上、眉毛上,
柳湘雲瞧見後趕緊上前替他將身上的雪都拍落了下來,有些嗔怒道,
“下這麼大的雪也不知道撐一把傘!”
說完,還將手裡的暖爐塞了過去。
芙蓉則站的遠遠的,警惕的瞧著四周...........
沈伯冠看著柳湘雲在替自己拍雪,嘴裡雖然罵著他,但是行為動作卻都在為他考慮,一副心疼的模樣,他內心覺得歡喜,然後將暖手爐塞了回去,
“我無甚,暖手爐你拿著,小心著涼!”
沈伯冠一雙眼眸深沉如水,彷彿蘊含著無限的柔情,柳湘雲被這樣盯著忍不住再次臉紅,她有些羞赧的別過身子去,
“有什麼事情不能等雪停了再說嗎?”
幹嘛非要冒著大雪來?而且讓芙蓉傳話不就成了?
“我就想見見你。”
柳湘雲聽到這話,愣了下,隨後羞澀的低下了頭,在地上尋找並不存在的石子,
“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腔滑調?”
難不成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