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妃娘娘,你回去也勸勸賢王,賢王行二,可得給咱們王爺做個榜樣,帶個好頭,據說賢王府裡鶯鶯燕燕侍妾通房都有二十多位吧,這麼多年一無所出,惹得太后如此著急,便是你們的不孝了!” 顧南書三言兩語把禍水引到了賢王這裡, 她最討厭火上澆油的白蓮花, 聽到這話,梁妃心頭怒火愈加旺盛,她雖然態度看起來還算溫和,眸子裡卻沒什麼溫度, 似笑非笑的對著眾人道, “都知道現在賢王正妃空懸,正妃沒有進府,哪能讓庶長子出生,可不沒了規矩?” 反正現在趙凌瑤已被賜死,正妃空置, 沒有子嗣大可以推責任到趙凌瑤的頭上,還能給賢王博一個遵守禮制的美名。 反倒是顧南書,在雍王妃正妃上待著,還一無所出,她才是眾人眼中的肉中刺。 顧南書淡淡的掀開眼簾, “咱們皇家又不是市井之輩,父皇可是說過,什麼嫡庶不嫡庶的,但凡有才不拘嫡庶!” 因為咸寧帝也不是嫡出, 提到這兒, 太后的神色也變了,她早先也不是中宮皇后,咸寧帝在沒有登大寶之位前也是一個庶長子。 感覺到眾人神色各異, 梁妃深知自己剛剛說錯了話,她不安的看了太后一眼,全身上下好似被螞蟻啃噬一般, 好半晌,她才澀然開口, “雍王妃說的甚是,倒是我愚昧了。” 說完,她藏在廣袖底下的手指緊緊的抓住帕子,一張臉形容枯槁, 不過是為她兒子開脫幾句,想壓一壓顧南書的威風, 沒成想,這個丫頭片子如此伶牙俐齒,就三言兩語,讓她退無可退,還差點得罪了太后娘娘。 見梁妃吃了個癟,趙貴妃得意的笑了起來, 她眉眼本就生的極其明豔,笑起來更是十分張揚,耀眼的不可方物。 她搖了搖手上的玉扇,輕輕道, “瞧梁妃說的,這賢王也沒幾年快三十了,膝下猶空,你不著急太后娘娘可著急呢~~~” 梁妃尷尬的咬唇,解釋道, “這不也是沒辦法嗎?早前賢王和賢王妃感情不和睦,自然沒有子嗣,現在正妃空懸,他日常也忙於公務,也就耽誤了下來。” 趙貴妃嗤笑了一聲,平靜的將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正妃空懸、忙於政務,確實也不是不能解決,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為皇家開枝散葉是本分。” “太后,您也聽到了,要不您和皇上說說,少安排一些差事給賢王。” 梁妃眉骨跳了跳,緊張的擺手道, “為皇上分憂是臣子的本分,哪有推脫之理。” 這趙貴妃就是見縫插針的想要分散她兒子手中的權力,趙貴妃一直恃寵而驕耀武揚威,偏巧瑞王又是個不爭氣的,她一直憋著一口氣就是想和梁妃分個高低。 賢王最近也不知道撞了什麼邪,屢屢惹得聖上生氣,上次好不容易度過,可不能再讓人奪了權去。 顧南書看著梁妃的模樣,悻悻的譏笑一聲, “正妃空懸也不是個長久辦法,還是適時給賢王娶個相匹配的正妃才是。” 梁妃胸口窒息了一會兒,扶了扶額,尷尬的笑了笑, “婚姻大事豈非兒戲,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事還是得從長計議!” 她兒子的婚事可是要重新去權衡利弊的,可不能隨意說道,讓有心的人聽了去。 聞言, 承恩侯夫人和嘉慶縣主眼神閃了閃, 他們兩家都有女兒,此前還想著將庶女安排到雍王府上,卻不曾想賢王正妃空懸,那麼他們的嫡女可不是有機會了嗎? 這正妃和側妃,相差可大了去。 “確實是要好好的從長計議!”趙貴妃笑眯眯的眨了眨眼睛, “這家世背景、性情都要考量考量,最重要的是要和賢王匹配。” 顧南書笑了笑,隨後貌似想起什麼似的,一臉興奮道, “我倒是有一個合適的人選,樣貌出眾、才情一絕、性格又好,和賢王十分般配!” “哦~不知道是哪家的閨秀?”趙貴妃也來了興趣。 “英國公的嫡女,趙月娥!” 聞言, 梁妃一怔,“趙月娥,什麼意思?” 顧南書笑了笑, “趙月娥是英國公嫡女,且英國公為我大乾立下汗馬功勞,國公府和先帝交情匪淺,這簡直天作之合啊!” 趙貴妃眼睛一亮,更激動了,勸著梁妃道, “梁妃,你當真可是好福氣,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聞言, 梁妃眉骨跳了跳,一張俏臉黑了三分, “這趙月娥可是個寡婦,而且她還有個兒子。” “還有這種好事?” 趙貴妃更加興奮了,言辭諄諄道, “梁妃,你聽我一句勸,賢王能娶趙月娥是天大的喜事啊,我真心建議你趕緊去英國公府遞帖子,你想啊,趙月娥死了丈夫,還有個兒子,沒有人比她更適合賢王了,這可是娶一送一!” 趙貴妃說話和瑞王一樣歹毒,揣著明白裝糊塗,偏偏在她的傷口上反覆橫跳,還生怕旁人不知, 梁妃一張老臉氣成了秋末的老菊花,很久平復心情, 她顫抖著聲音道, “你意思是讓我兒子給別人當便宜爹?” “我說梁妃,這別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