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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途徑雁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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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散得也快,轉眼間院子裡冷冷清清了。

劉慶東真是納悶呀,錘子明明是放在車上的,咋說沒就沒了,到底是誰順手牽羊拿走的呢?他蹲下身子往車底下仔細查詢,也許是掉落到地上了,可前後左右全看了,車子下面是啥也沒有。

劉慶東鬱悶呀,這些日子走背運啊,只要經自己的手就會出差錯。從瀋陽出來旅遊時還是好好的,一站一站地做好攻略,此行的目的地是廈門鼓浪嶼和南靖土樓。

在南下的列車上遇到位遼化自備電廠的大哥,無意中聽自己與媳婦的對話,人家也曾是運轉員,斷定劉慶東是發電執行的,便自報家門熱情地攀談起來。從鍋爐聊到汽機,又從汽機扯到電氣,接著是如何脫胎換骨,憑一己之力調到工會戴上紅帽子。述說完奮鬥史與厚黑學後,突然話鋒一轉大跨度跳到俄烏戰爭對石油的影響、企業減人增效的利與弊、石化廠五十五歲內退的政策細則上。

這位肯定在執行幹過,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曉人和,什麼都能聊上幾句。前知八百年,後知五百載,是無所不知;張家長李家短,田寡婦愛上了汪二哥,是無所不曉,就連婦女生孩子都能說上個一二,幾大缸子茶水助他滔滔不絕、口若懸河。他的口才真好,賽過了單田芳,蓋住了袁闊成。

萍水相逢的大哥把車廂內當成了真空世界、放飛自我的世外桃源,可算沒了壓抑他的牽掛與顧及,敞開心扉無所不談。

眼瞅著列車駛上南京長江大橋,也不給劉慶東餘富出點兒時間,去仰頭觀看市長江大橋的歡迎詞了。望了一眼浩淼的江面,忙碌穿行的輪船盡收眼底,那位大哥才關上話匣子,最後來了一句,“快到終點站嘍,南京站。”

“怎麼搞的?終點站不是南京南站嗎?咋是南京站呢?自己特意定的賓館在南站啊。”劉慶東心裡一咯噔,是自己弄岔劈啦?經過進一步查證,終點站的確是搞錯了。

從那一刻起,便引發了諸多的不如意,原計劃的中山陵美玲宮泡湯了,星期一閉館休息;那就改道大橋公園吧,換了幾路公交總算到啦,只見鐵將軍把門。看門大爺堪比大鎖頭惜字如金,用嘴撇向貼在門上的一則告示,寫的明白維修半年不開放;下一站是揚州,瘦西湖可真瘦啊,恰似蜀崗下紮了條花紋領帶,就那麼窄窄淺淺的一條河溝子,

剛登上五亭橋,始料未及鋪天蓋地的沙塵暴席捲而來,把美景淹沒在漫天的黃沙裡,江南的靈動瞬間換成了戈壁灘的凝重,二十四橋旁就缺頭駱駝來烘托氣氛了。

坐城際巴士慕名去到鎮江金山寺,屁大點兒的地方門票齁貴,還這個樓不讓上,那個洞不讓進,應了那句話“棄之可惜,食之無味”,完全就是曹丞相盤子裡的雞肋。可能是自知理虧,羞得中泠泉都不好意思冒泡啦;

到了蘇州烏鎮,預留的時間過長,而且周邊真沒有其他什麼景點,一天三次出入西柵,估計可以寫入吉尼斯大全了,成為單日遊玩次數最多的兩口子;

想得好好的要去紹興,可售票員告之沒有直達的長途汽車,古老八字橋的獨具匠心是領略不到了,憑空想不出是怎麼個“陸連三路,水通南北”的設計,只好故地重遊去了杭州。西湖之濱哪兒哪兒都堵車呀,好不容易來到靈隱寺,登登北高峰吧,又邂逅了一場蓄謀已久的暴雨。

就這麼一路坎坷,一路不盡人意,在老婆喋喋的數落和頻頻的自責下,乘高鐵抵達了“三山五嶽”之一的北雁蕩山,遊覽徐霞客筆下的“東南第一山寰中絕勝”。

事先在網上預訂的是豐盛居客棧,客棧的老闆娘為人熱情厚道,親自駕車來高鐵站迎接客人。自駕車沿著溪水溯流向西,前半程是開闊的平原,過了集散中心,便一下子闖入緻密裸露的火山岩大山裡,道路崎嶇,蜿蜒迴轉猶如畫中行。隨處是雄偉俊秀的奇峰、茂密蔥鬱的植被。山形奇特怪誕,可謂“移步換形,一景多變”,令人心曠神怡浮想聯翩。

客棧在響嶺頭村步行街的緊裡頭,三層的小樓裝修得別緻典雅,與山林融為一體。雖然沒有周邊樓堂館所的富麗堂皇,卻在服務品質上更勝一籌,使每位住宿者都有種賓至如歸的感受。

拿早餐來說吧,精緻的小蝶小碗盛著當地的小菜,由老闆娘的老母親親手熬煮的小米粥,爛爛乎乎軟軟糯糯,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吃起來更是特別的順口,店主人真的用心了。

這家客棧的男主人在白溪鎮醫院工作,和自己的媳婦是相同專業,也是檢驗科的。都是醫務工作者,彼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