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果說:“你的脾氣太大了,那可是你幾年的心血呀。”
冷雪說:“燒了駕駛證以後,我還是想找與汽車有關的工作,想到了當汽車售票員。跑了好多公交車總站,都說不需要人,最後在一個私營長途客車上找了一個售票員的工作。”
“開長途汽車的司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退伍軍人。這個司機對我很是照顧,關心備至,很多應當由我做的事情,他都幫助我做了。後來,他說愛我,希望和我生活在一起,我也挺喜歡他的,最終他把我佔有了。他揹著老婆在外租了房,與我生活在一起。”
吳果聽到這裡說:“你也真是夠草率的。”
冷雪接著說:“是呀,好景不長,這件事情很快被他老婆發現了,他老婆以賣淫的罪名,把我告到公安局。他老婆的舅舅是個警察,自然是要偏向自己的外甥女。公安局把冷雪抓了起來,逼迫我承認是以賺錢為目的,與他發生性關係,也就是承認自己是賣淫。我不承認,公安人員就用電棍打我,身上受了不少傷。最後,我經不起這樣的折磨,被迫承認是賣淫。公安人員說要罰款十萬元。託了關係後,被罰款三萬元,還被拘留十五天。”
吳果插話說:“公安人員也真夠狠的。”
“在這種情況下,為了避開他老婆,我們兩個就去外地了。過了一段時間,他說與老婆離婚,就回老家了,把我自己留在外地。但是,他並沒有與老婆離婚,只是買了一個假離婚證,拿回來欺騙我。”
吳果說:“這個男人真不是東西。”
“我真的相信他已經離婚了,後來我就懷孕了,就準備與他結婚。雖然兩個人想結婚,但是不能取結婚證,他編造了一些理由,繼續欺騙我,告訴我說:‘像我們現在未婚先孕,不能取結婚證。’我十分想要這個孩子,索性也不準備取結婚證,就這樣過下去了。”
“由於懷孕,加上那些使人煩心的事情,看什麼都不順眼,兩個人經常吵架,他就經常找藉口離家出走,開始不知道去哪裡。後來,知道他回老家去找他原來的媳婦。後來,他乾脆不回來了,也不打電話,把我一個人扔在外地。這時的我已經懷孕八個月,肚子已經很大,行動已經很不方便,這個狠心的男人,在這個時候甩開了我。但是,我還是一直在等待那個司機,心想:他不會扔下自己不管。”
吳果氣憤地說:“他太可惡了。”
“過了一段時間,冷雪越想越不是滋味,感到很後悔。我聽說他又開上長途客車了,我不顧身體不方便,坐長途汽車去找他,也沒有見到他,三天時間都沒有找到。我越想越氣憤,我就他家裡打電話,我告訴他等著我,要去他的家裡找他談談。”
“放下電話,我立刻乘計程車過去,已經沒有人了,大門上了鎖。我心裡十分氣憤,就在他家門口等,等了好長時間也不見回來。最後,沒有等到他,卻等來三個中年婦女,自稱是管計劃生育的,告訴我:‘你別傻了,他根本就沒有離婚,他在騙你。’這時我才恍然大悟。”
“三個女人不由分說,把我拉上一輛汽車,拉到了一家醫院,強行給我做引產手術,她們說:‘你是計劃外懷孕,孩子不能出生。’我悲痛欲絕,央求她們,讓我把孩子生下來,甘願接受罰款。這些管計劃生育的可不管這些,在手術檯上,我忍受著極端痛苦的折磨,包括肉體的和精神的,是人難以忍受的,險些死在醫院裡。小孩生下來,是個女孩,還哭了幾聲,就死了。我再也支撐不住了,聽到孩子的哭聲,撕心裂肺,我昏死過去。”
吳果感慨地說:“真夠悲慘的。”
“等我醒來以後,已經過去三天了,從死亡線上撿回一條命。我醒來時,媽媽在我的床前。原來,媽媽不知道我懷孕的事情,手術後才接到通知,說在醫院裡,媽媽趕來了。在醫院裡住了十天,我的身體稍微恢復一些,就出院了。媽媽把她接回了家。在醫院裡,我還盼望那個司機來看他,可他一直也沒有來。”
吳果說:“這個男人該槍斃。”
“我回到家裡,感覺到羞愧難當,無法抬頭見人的,嫂子經常給我白眼,村裡的人流言蜚語很多,在多種折磨和壓力下,我精神失常了,終日不出門,精神恍惚,不說話,總是哭。媽媽怕我出事,總是看著她。”
吳果也感到很傷心,他說:“怎麼會這樣悲慘呢?”
“後來,漸漸恢復了正常的與人交流,但是還是不敢走出家門。無奈之下,我就躲避著村裡人,偷偷地在縣城城邊的一個加油站當加油員,也掙不到什麼錢,幹一段時間就辭職了。身體恢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