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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洩露軍事機密,擾亂軍心罪”暫時關押起 來,準備從中清查更大的後臺。

緊急軍事會議上,張國燾宣佈要對“嚴重洩露軍事機密”的曹裡懷嚴加懲處,言下之意 就是公開判處死刑。“我堅決不同意!”朱德霍地站立起來:“曹裡懷就講了那麼幾句話, 你安他個反革命的罪名,他夠不上。他這個小鬼我知道,井岡山時期就跟我們在一起,你有 什麼充足的理由非要置他於死地?”

“他洩露軍事機密!”

“軍事機密?紅軍打蔣介石的勝利捷報也是機密?笑話!我們還恨不能讓這勝利的訊息 傳遍全中國,傳向全世界呢!”

朱德的話說得張國燾無言。

“反正他是違反了紀律,要關他的禁閉。”張國燾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要下來。

朱德鬆了口氣,當務之急是他張國燾不開殺戒就好。

“這個老豬頭和獨眼龍礙手礙腳的,不能讓他們再在總部,支到一邊去算了。”又有人 向張國燾建議。

這也是張國燾正在思考的問題。

“一前一後怎麼樣,把他們兩個分得遠遠的,越遠越好。”

“這個主意不錯。對,把老傢伙弄到最前沿去,他不是願意帶兵打仗嗎?就成全他,滿 足他的要求。”張國燾很得意這個一前一後“安置方案”。

“還是張主席英明,這也正是三十六計第三計啊!”

張國燾沒有言語,多年的政治生涯使他明白了這樣一個道理,作為政治家就得做到“幹 了的絕對不能說,說了的絕對不能做”。

果然,“安置方案”很快就下達了,朱德被通知派到前方部隊;劉伯承接到通知,被調 到紅軍大學去工作,實際上是解除了他的總參謀長職務。

臨行前,劉伯承悄悄對朱德說:“總司令,多多保重。看樣子,我們不得不做萬一不測 的準備。現在情況很嚴重了,他們有可能要逮捕人,還要放血祭奠他們第二中央的旗幟。”

朱德緊緊握著劉伯承的手,聲音也很低沉,但異常地堅定,他說:“過去在軍閥混戰 時,死是不值得的。現在為黨的利益奮鬥而死,是可以的。當然,個人是無所謂的,可是任 事情這樣演變下去,對整個革命是非常不利的。我們一定要忍耐,如果不能忍耐,就不能取 得在四方面軍中工作的地位。如果沒有工作地位,那麼就不能說服四方面軍的幹部了。伯承 同志,你要多多注意身體。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張國燾走了過來,不知是出於禮貌還是別的原因也向朱德和劉伯承話別。

劉伯承翻身上了馬,向著朱德叮囑道:“總司令多保重,天氣變化大呀,何況是高原的 天氣!”

朱德揮手致意,他明白劉伯承的話中話。

遠處站了許多人,向這邊眺望,有人在啜泣,有人在低吟:“來時草正青,忽爾遍地金!朔風時怒孔,銀霜更加身。夜月照雪地,牧馬五更驚!草 木本弱質,何能勝此任?憔悴形於色,精髓取之盡,何時甘露降,青上更加青!”

朱德加入進南行的佇列。南下紅軍的步伐加快了。

道路兩旁張貼了許多標語口號:“反對毛(澤東)、周(恩來)、張(聞天)、博(古)右傾逃跑主義!”

“打回老家去!”

“把紅旗插到成都!”

許多紅軍戰士不明上層鬥爭的真相,也只好隨大部隊一起踏上南返的艱辛路程。那些從 參加紅軍就是為了尋找救星— “朱毛”的戰士,在這時有的在自言自語:“朱總司令還 在,我就跟著走。”

“朱、毛分家,我們又有什麼辦法?”有些不明黨內鬥爭真情的紅軍戰士這樣說。

隊伍中響起了《為成都而戰》的歌聲,他們盼望著到了成都就有大米吃。看來儘管雪山 皎潔,草地翠綠,但並沒有多少人喜歡雪山草地。

朱德來到前線部隊指揮所,有了與廣大指戰員接觸的機會,心情更加開闊了。一些原紅 一方面軍的指戰員聽說朱德到了前線後,也先後來看望朱德,述說自己心中的委屈。隨左路 軍行動的第5、第9軍團的指戰員,在這時怨氣甚大,有的提出:“我們單獨北上,找黨中 央去!”有人說:“張國燾要攔我們,我們就同他拚了!”

“不能意氣用事,我們是紅軍隊伍,不是軍閥部隊。要小心忍耐,不要灰心,要好好地 幹,是非總有一天會弄清楚的。”朱德循循善誘地開導紅5軍團的指戰員:“要顧全大局, 張國燾另立中央,是有問題,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