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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番外

我叫韓明宇,是HY集團會長的獨子。

說是獨子,其實我是會長和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也就是他們說的,私生子。

我覺得我前18年的人生像極了某部狗血的電視劇,甚至多年後我在遙遠的美國看著它時,一度懷疑它的編劇是不是剽竊了我的人生。

我對我的親生母親沒有什麼印象,我5歲的時候就被接到了會長的家裡,改口叫現在的會長夫人為母親,當起了人人豔羨的少爺,過起了標準的貴族生活。小小的我穿著名貴的制定小西裝,領子上還扎著一個可愛的蝴蝶結,柔順的頭髮被梳成了整整齊齊,一絲不苟的小紳士頭,小西裝褲上筆直的褲線莫名的很扎眼,讓我沒由來的拘謹起來。豪華的賓利保姆車裡,我坐在珠光寶氣的母親和不苟言笑的父親中間,笑的儘量輕鬆無害,可是藏在袖口蜷曲的手指卻明明白白的暴露了我的不安。

小少爺真是乖巧又懂事,會長有福了。坐在副駕駛座的助理從後視鏡中看了看父親的臉色,有些討好的口氣。

聽到這話,父親那猶如巍峨崇山般巋然不動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裂痕,眼角露出淺淺的笑紋,說,我的兒子,自然是天之驕子。

我的新母親看了看父親的神情,和藹的笑著說,我們明宇長大了一定很英俊,像您年輕時一樣。

父親深深了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我在這尷尬的氣氛中,無比懷念我的外婆和妹妹。

是的,妹妹。

這是我的夢魘,也是我的劫難。

我的妹妹是不足月出生的,所以從小就很虛弱。聽說是我的媽媽不知怎麼動了胎氣,導致早產,而她亦因為難產而過早的結束了生命。媽媽去世後,我便和外婆還有妹妹相依為命。

每天,我看著襁褓裡的小小身體撲騰著她的小胳膊小腿,看著她張開尚未長出牙齒的小嘴巴不停的哭叫,看著她睡覺,看著她喝奶,看著她瞪著好奇的大眼睛觀察著周遭的一切,我除了覺得好奇,欣喜,還有一種連我自己都幾不可查的滿足感。後來,父親過來接走了我,卻沒有理會哭鬧阻攔的外婆和害怕恐慌的妹妹。

外婆說,你們韓家都不給我女兒一個名分,現在還有什麼資格來搶我的孫子。

父親冷漠的說,這個孩子身上流的是我的血,當然應該由我來撫養。

我掙脫開那個助手的手,跑回妹妹旁邊,說,把妹妹也帶走吧,她很容易生病,她需要我照顧。

那個丫頭不知道是你媽和哪個野男人生下的孽種……他沒有說後半句話,只是輕蔑的看了一眼抓著我胳膊的妹妹,那個眼神中的冷漠和凜冽,每每回想起來都令我一陣寒顫。

就這樣,我還是被強勢的父親帶回家傾力培養。但是偶爾趁著父親事務繁忙,母親不屑於搭理我的時候,我就會偷偷的跑回去看看我的外婆和妹妹。

七八歲的我,居然很神奇的能離開江南的大宅子,穿過一條街,倒兩次公交車,拐過兩條小巷子,準確無誤的找到外婆的家。外婆每每看見我偷跑出來都會忍不住的嘆氣,可妹妹卻歡喜的不得了。她扎著兩條羊角辮,額前留著梳不上去的柔軟的碎髮,拽著我的手,咧開嘴,露出長的不整齊的乳牙,甜甜的喚我,哥哥。

哥哥,你終於來看我了

哥哥,你看這是我們幼稚園老師獎勵我的小紅花

哥哥,你嚐嚐這是我們集體組織做的蛋糕,外婆說再留著就壞了,幸好你來了

哥哥,我被小朋友欺負了,她們說我是沒爹沒孃的野孩子

哥哥…………

哥哥,哥哥,一聲聲,加註在我的腦海裡,那甜甜糯糯的聲音,像是午後的陽光,在空氣中折射出奇異的光彩,強烈耀眼,又像是小時候吹的空氣泡泡,透明奇幻,在空中飄飄蕩蕩,一碰即碎。

終於,我12歲那年,父親不能忍受我這種偷跑的行為,嚴厲的斥責了我,說我不應該還和那些人糾纏不清,讓他蒙羞。我想反駁,抬眼望去,卻撇見了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母親,她優雅的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那昂貴的下午茶。

垂下的眼瞼遮住了銳利的眼眸,可我還是能感受到那鄙夷的餘光。

父親見我不吭聲,氣的轉身而去,母親也隨之起身,走到我身邊時,低聲說,真不愧是賤人生出的孩子,就是不成器。

我沒有抬頭,即使心裡如何的想把這個女人折騰致死,現在的我還不足以從她身上佔到便宜。

不過,還沒有等我想到怎麼報復她,我就發現了一個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