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元帥資格承認與否、早已分兩派。過不了幾天,也該有個結論。到時你想逞強,恐怕也沒機會。勸你一句,藤方域,趁我們現在還有耐性時。乖乖的選擇我們其一,否則……”
突然停下話,充滿暗示意味的斜睨穆衝雲一眼,辛少瑜令她毛骨驚然的輕笑起來。“若你無力自保,怕是到時候,你就只能任我們爭奪,乖乖臣服先得手的人!一旦佔了你,看你還怎麼倨做。”
“你們——”聽著他們的清楚恫嚇,她湛美眸子滿布不甘心,氣憤宣示:“誰敢碰我、我就殺了誰!”她說到做到!
“你真有那本領,死在你手裡也是天意。可你行嗎?好好想清楚,我們給你最後機會。”他們兩人說完,不待她真正發繽,又逕自退出她營帳。
“可惡!”氣得傷口隱隱作疼,藤方域咬牙切齒的低咒著。
然後,她腦中不免再度想起那個害她變得如此狼狽的該死傢伙!
是的,就是上那場令她永生難忘的戰役中將她打的灰頭土臉的神秘男子。
說到底,都得怪他那雙深暗瞳眸中,實在不該燃燒著那麼憾人心魄的狂炙烈焰;才會讓她注意力一時被牢牢震懾住,再轉不開。
年前,向來戰無不勝的她,不想再聽到穆衝雲和辛少瑜兩人老當她面前誇耀掠奪成果;這次,她選了那個不甚豐饒、但看來似乎還有不少東西的西驪國作為她掠奪的目標。而且她決定,她要轟轟烈烈的一舉進佔西驪!
戰況僵持不下一個月後,西驪頗負盛名的右翼提督納蘭飛將終在關口前慘敗給她;就在她準備揮軍闖關時,那男人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擋了她去路。
她非但完全不知道他姓名、甚至沒能窺見他容貌,只因彼此都穿著密貫鏡甲,她無法自第一印象判斷他是否構成威脅——所以他根本不是威脅,呵呵!
“西驪無意爭戰,還請閣下速速離去。”隔著一小段距離,自赤色頭盔下飄出的男聲聽來有些低沉朦朧,而他不疾不徐的態度。讓她不免驕傲起來。
連在戰場上說話都這麼缺乏魄力,大概捱不過她兩刀就完蛋了。
正因絲毫感受不到他身上武人氣息,她認定他八成只是西驪哪個無能的官家了弟。這麼懦弱還配當什麼將軍?不過是濫等充數。
她撇撇唇角,銀色頭盔也擋不下她得意神氣。她輕笑道:“西驪愚民,現在討饒、獻上貢物,或許我會對你們網開一面。”
“西驪只想安穩生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閣下執意闖關,那麼在下只好對渴弋迅雷元帥失禮。”他禮貌的欠了欠身,仍沒有主動攻擊的意思。
他的沉穩在她看來不過是怯懦。
“既知我是渴弋迅雷元帥,還敢與我對陣?你的勇氣雖值得嘉許,可卻得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
她吶喊著,同時掄起彎刀、閃電般衝出已方前鋒,對著這個不知死活的西驪將軍劈頭砍下!“擋我者死!”
藤方域從來不是徒具虛名的迅雷元帥,她卓越速度和行動力就連穆衝雲和辛少瑜也略遜一籌;因為當她發現她竟揮刀落空時,震驚程度非同小可。
“不可能!”難以置信,她也會失手?
瞬間,一股排山倒海而來的強烈氣勢倏忽自她身後竄出,她才警覺的略微回頭,超近距離讓她清楚望見的就是那雙彷彿能噴出火焰的耀眼墨綠眸子!
他明明該是個無能庸才才是,怎麼此刻他身上散發出那銳不可擋的危險風暴,叫她渾身起了罕見戰怵!
她連忙一夾馬腹、企圖閃過他攻擊,卻為時已晚。
先是感到背後一道重擊,她身上的堅實銀鏡竟已被斬開,而後溼濡潮熱迅速在她白色單衣上蔓延出一片驚心紅豔!最後當痛傳遍她全身時,她只覺得眼前一暗,失去意識前,依稀聽到那模糊男聲緩緩說道:
“容在下冒犯了,迅雷元帥。”
就是那若無其事的悠然態度令她怎麼也忘不了他!
裝成一付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弱文人樣,讓她一時大意,結果他卻一劍將她砍成重傷!只能任憑部將送她回渴弋療養,再也無力出戰!
“早晚……我會討回這筆帳!”這是她醒來後,說的第一句話。
唉!現在她再惱恨任何人於無事無補啊!
眼前,維護她迅雷元帥的至高地位才是當今要務。
能主宰她命運的只有她自己!她絕不允許任何人支配她!
作下決定,她立刻傳達命令,集合各族族長,召開元老會;花了三天時間,才讓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