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斯韓卻是伸出修長手指,點住她櫻唇、封住她問題,“不論發生什麼事,你都得對我完全信任。我的所作所為全是為你好,你不許隨便動怒。記得嗎?我們的第二個約定。”
他那笑容純潔無辜的讓她質疑不了他的真心。
她壓下怒氣,懷疑的瞅了他一眼,而後撇開頭,不再詢問他。她怎能猜忌在她危難之時出手救她,又照顧她多日不求報償的他?
這幾日,他不僅不像初見時偶爾會戲弄的吻她,反是專心照顧她傷勢;況且,每晚在林中休息時,他幾乎沒睡多少的為她守夜,而受盡他恩惠的她卻還要這麼猜測他的用心,真是太不應該。她對他的罪惡感,越來越強烈……
“準備好的話,我們就入關羅?”當她轉向前方後,他才放心的以充滿炙熱火花的深邃眼神,渴求的在她身上流連不已。現在還不是時候,她想。
從初見面起,他就著穿了她那無上驕傲,而他,希望她能心甘情願,所以他忍耐著等到她喜歡上他。也因此即使現在她可能不會拒絕,他也依舊極力不吻她,因為他怕這樣下去,他會剋制不了自己一時衝動,最後叫她怨恨他。
每天假借療傷名目慰勞一下自已不算過份吧?趁她沒看到,他邪魅一笑。
“好!出發!”藤方域長嘆一聲,決定就此展開西驪行。
他輕輕一甩韁蠅,策馬前行,沒過多久,她的聲音又從前頭傳出:
“……所以,就算現在你一手圍著我的腰,也只是怕我摔下馬,對吧?”
“你很聰明。”
“即使你的手……正逐漸往上移動,剛巧滑到了我、我的……胸口,也—定有理由?”她越說越急,臉也不自然漲紅起來。“而且我猜你、你也許要告訴我說你不方便立刻告知我真相?你是不是仍打算重申,要我完全信任你?”
“懂得舉一反三的聰慧女人,真讓人欣賞。”
“奚斯韓!你記住,早晚我會讓你給我交代清楚所有理由。到時你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你就等著受苦!”她惡狠狠的摞下警告。“旁邊入關的旅人這麼多,大家都在看,你、你手別亂動啦!我、我有點難堪……感覺像是你正在正在調戲我……”
他將身上披風拉開,撥到前頭護住她嬌美身子。“現在沒人看到了。”
“可是我……呃……嗯……”被他在他腰際輕劃圈的指尖撩撥起飄飄然的暈陶感,她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想叫他住手,卻又覺得這樣也不錯……
“別發出那麼誘人的聲音,否則人家還以為我在輕薄你,那可冤枉了。”
藤方域一面忍不住半側過身,將臉埋進他胸膛裡好遮掩自己萬分羞怯,一面只能充滿罪惡感的想:他真的不是在欺負她?!
奚斯韓忍俊不住噗嗤一笑。不過大手只是更不安份的摟緊她纖腰不放。
“你笑什麼?”她渾身像被他點了火似的難受,可他卻這麼愉快!
“不過是思及馬上就到家,我剋制不了滿心喜悅。”他又露出那神聖高潔的微笑擋下了她的怒氣。
藤方域,不論你有多聰明,面對男人……你還太嫩羅。
才一下馬,站在壯麗的奚斯府前,還沒來得及讀嘆府邸雄偉,藤方域卻是被門上那匾額寫的幾個大字給奪走注意力。
“你是西驪的水衡都尉?”藤方域眯眼問道。早知道他身手非比尋常、必非普通人家,卻沒料到,奚斯韓他竟任職西驪高官,“那可是西驪王親信的近衛軍統領,你為何沒告訴我你竟是如此來頭?”
這麼一來,透過奚斯韓的人脈,她要找出砍傷她的那名將軍,機會就大上許多,只是……心中怎會有股莫名不安迴盪著?
“我若早知道你,可有什麼甜美的獎賞嗎?”他伸出手隔著面紗,在她紅豔丹唇上,徐徐摩挲著,若有似無的撥她柔軟唇瓣。“甜蜜、醉人……”
“當然沒有!”她不由得為了他的暗示,頰上浮現紅暈,不安地撤過頭。
“那不就結了?”他溫柔執起她的手,逕自步入奚斯府,“這不值得誇耀,我無意提起,奚斯家自西驪開國,代代繼承人都任職水衡都尉乃是慣便,所以我身為水衡都尉沒什麼了不起,並非靠我自身實力,再說,我本欲前往東方學習醫術,家業原打算留給妹妹繼承,先前我早已向王上辭官。”
“嗯?那你本來無意回西驪,為何又回頭……”
他看著她,欲言又止,最後輕笑。“為了實現你的願望,不是嗎?”
“都尉!”人潮突然蜂擁而上,六嘴八